沈闲又去了学校。
刚刚开学没几天,学校里人来人往,欣欣向荣。
沈崎拖着沈闲第一站来的就是校务室。
等那位不苟言笑的校长递给他们两份聘任书的时候,沈闲都傻了。
啥意思啊?
这还客串老师?
沈崎没跟他废话,拖着他就来到了第二站。
老师办公室。
两个风格迥异的大帅哥,往办公室里一站,所有女老师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男老师早就抬起头光明正大的打量他们。
一番客套之后,沈闲才知道,沈崎和他,一个是体育老师,一个是音乐老师。
这在初三学生里,是闲差,却也能和学生一个星期见上一面。
沈闲慢慢地明白,沈崎的意思了。
“师兄,是不是还有幕后黑手?”
沈崎在一处人少经过的拐弯处,站定。他审视着四周树立的那两栋宿舍楼。
“师兄已经审过了那个怨鬼,的确还有内情,在家休养的几个学生,你还记得吧。”
沈闲点头。
“就是隔三差五就要死要活,还拦都拦不住,只能上麻醉剂的那几个男生呗。怎么了?”
“怨鬼被抓后,他们又犯病了。”
沈闲不相信的眨眨眼。
“真有黑手啊。那我们怎么入手?”
“观察,做这种事的人,肯定不会蛰伏不动。”
轮到他们上课,得有四五天呢。
刚开学,学校也会开展几回大会,给学生们,老师们收收心。
沈崎拖着沈闲,每场都参加。
沈闲都快哭了,多久没听这些老夫子唠叨了,一个个的,就像街头巷尾八卦的大妈附体,一个小项能讲半个多小时。
沈崎听得很认真,两只手往膝盖上一放,那小样子,可正经。
沈闲耳朵上的一串钻石珠子卸了,头发也染黑,把他心疼的。顶着一头白色毛,顶了四五年,冷不丁换了,他极度不舒服。
沈崎还是那副装扮,夹克衫衬T恤,不是黑就是深灰,搁晚上就是一个色。裤子永远都是贴身却不紧的黑帆布。头发更别说了,比寸头长了一点,万年一个色,还是黑。他全身上下没染,没扎,这回做老师,只折腾了一块硅胶,贴脖子上,盖住重睛图腾。
沈闲有点不得劲,就他全身上下都改造了,亮丝衫给扒了,紧身裤给扔了,半截指套也给摔了。
他就像个被剥个Jing光的秃毛鸡,快郁闷死了,都不是自己了,这个老师做的太憋屈了。
沈闲瞄一眼沈崎,撇撇嘴,推推眼睛上驾着的圆框眼镜,悄摸着擦擦嘴角打盹流出的口水印子。
台上,主任刚走,校长推推金丝眼镜,咳一声,走上前,继续讲话。
这些学校的老夫子,骨子里都有些权力欲,又少了官场上必不可少的滑劲和狠劲,只能在学校这一亩三分地,过过瘾,每年也就那么几回,可不就每回都死把着话筒不撒手么。
沈闲实在憋得慌,托着腮帮子,做掩护,眼珠子四下转悠,瞧见有模子有样子的女老师,女学生,就多看两眼,瞧着身材,气质出众些的男生,男老师,就看看自己上下比较,比较。
他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就看到了熟人。
百无聊赖的一张脸,登时亮起喜色。
往左边挪挪,沈闲朝身边一位生脸,抱歉笑笑,意思,借个道。
旁边的,正在用袖子里藏着的手机,玩游戏呢,欣然接受。
一根手指在左前方人后背点点。
那人回过头。
笑,小声的打招呼
“你好。”
沈闲恩恩两声。
“你好,你好,小白医生,你怎么在这儿啊?”
小白医生,大名白蔹,小名白娘子。
出生在书香门第,医药世家,家里排行老小,上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从他爸爸开始,全用中药起名,简单粗暴。
到他这儿,其他人的名字,在中药中多数是用于外发或者止,老爷子觉着该用个往里收敛的了,于是起了这么个名。
以前有意调戏他的都叫他小白脸,他努力抗争,自己暴脾气的爷爷出面发狠后,小白脸变成了白娘子,反正,外号总会有,白蔹没再闹。
沈闲笑眯眯的把身边那个玩游戏的哥们挤到自己的座,老师都坐在学生后面,帮忙盯梢,普遍靠后,这些小动作,台上的领导基本看不见。
白蔹等他折腾好了,客气的回答
“我实习的医院和这学校有业务挂钩,我是来顶班的。”
“哦~~~校医。多久么?”
“一个星期来两次。”
沈闲和小白医生,一个低头托腮,眼往上瞅,一个微微后扭,低眉顺眼,聊了起来。
要说认识,两人只是打过几回照面。
沈崎负伤在市立医院里躺着,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