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关公子了,若是需要……”
“慢着,我说过要治了吗?”关羽打断他的话,眼睛一撇,挑衅般的看向娄琛,“我只打样来看看,可没说一定会治好……”
“关公子……”青竹闻言怔了怔,关羽向来随性,他实在拿不准关羽哪句真哪句假,只得泪眼婆娑,“关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青竹计较了,刚才都是青竹的不对……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关公子若是能救了公子,就是大功德一件……”
关羽闻言笑的乐不可遏:“小青竹嘴巴真甜,来,让本公子香一个,本公子就告诉你该怎么解毒。”
青竹臊的不行,羞红了一张脸,嗔怒道:“关公子莫要打趣青竹了……”
“哎哟,害羞了,公子就喜欢你这样害羞的模样。”关羽趁机吃了把青竹的豆腐,“行了不闹你了,‘百日醉’是药,也是毒,既然是毒自然有解法,循着相克的药喂下去就好,只是这位公子中毒已深,没有五六天怕是醒不来的。”
五六天……
娄琛闻言眉头紧皱,高郁离京已有四天,若再过上五六天才能醒,也不知到时候京中境况会如何,又会不会再出什么变故。
娄琛迟迟没有应答,青竹见之也知道时间上实在有些难,于是道:“真的没别的法子了么?五六天也太久了些……”
“要真有法子本公子能不救?”关羽笑道,“你们要实在不信也可上‘保安堂’找个大夫来问问,不过本公子敢担保,别说是解毒了,恐怕连‘百日醉’是什么那些老家伙都没听过。”
青竹迟疑了一下:“那公子怎知道这药的解法……”
关羽闻言哑然:“小青竹聪明了啊,行吧,告诉你们也没什么。本公子早年曾在闽南住过一段时间,对渔民捕鱼的法子清楚的很,只‘百日醉’不过是其中之一,也就那些名贵鱼种才用得上,其他的大多都用的是笨办法。”
“原来是这样。”青竹抬眸瞧了瞧还在考虑的娄琛,沉yin片刻,忽得咬牙道,“关公子,奴家有些话想同娄公子说道,不知关公子能否行个方便,稍稍回避片刻。”
关羽玩味一笑:“小青竹这是过河拆桥啊!”
“关公子……”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我出去等着便是。”他抬手在青竹脸上捏了捏,“一会儿要是真有什么事叫一声,公子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关羽离开后,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
娄琛疑惑的望着青竹,正想问青竹有何事要说,谁料青竹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娄公子,奴家有办法让公子立刻醒来……只是有件事还请公子答应奴家。”
娄琛抬眼:“说来听听。”
“奴家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唤青兰。自三年前被公子所救后,奴家与哥哥就一直跟在公子身边。”青竹说着轻轻低下了头,“青竹年纪小不经事,公子平日若有事从来只交给哥哥处理。哥哥心思活泛,每次任务都完成的极为出色,因此一直以来也颇得哥哥信任。岂料前日哥哥不知为何竟惹了公子生气,被关入了尚善堂……”
娄琛虽不知尚善堂是何处,但从青竹的神情便可看出,那地方定不是什么舒适之所。
果然,青竹接着便跪了下来,泣声道:“尚善堂那地方进去了便绝不可能完完整整的出来……奴家与哥哥自小便被卖入秦楼,相依为命长大,若哥哥出了事,青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青竹人微言轻,不敢妄自开口,但娄公子与公子情谊深厚……还请娄公子行行好,替哥哥说两句好话,让公子放过哥哥……”
娄琛以为青竹会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却没想到只是为其哥哥求情。他对那个青兰倒是有些印象,可也止于那日卑微渴求的眼神而已。
青竹一番话解释后,他倒是终于明了了高郁与他们的关系。
高郁先前曾言,在淮南一代布了许多眼线,现在想来青竹应该也是他的眼线之一,又或者整个“莳花馆”都是……
如此一来他一个外人实在不便插手,因此思虑片刻只得道老实道:“抱歉,此事在下实在不便插手。”
青竹脸色暗了下来:“是奴家逾越了……”
“不过……”娄琛顿了顿道,“阿郁并不是不辨世事之人,今日你若真能救醒阿郁,将功抵过,相信他也不会再为难你哥哥。”
“真的吗?”青竹差点喜极而泣:“如此,便谢谢公子了……”
娄琛拱手行了个江湖人的礼:“客气了,往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青竹小哥你尽管开口,娄某自当义不容辞。”
青竹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照着行了个礼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竹管。
那竹管想是已经有些时日了,管身泛黄,头尾干枯,处处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青竹低头看着那细长的竹管,面露向往:“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牵丝蛊。蛊为万毒克星,中蛊之人将百毒不侵。将蛊虫放进公子体内,‘百日醉’的毒很快便被会蚕食殆尽,公子不日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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