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阵以待。
却没想,就在娄琛谋划着如何才能突出重围的时候,高郁却拉住了他的衣角。
“殿下……”娄琛侧过头,疑惑问道。
“阿琛,你别管我,皇叔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一会儿等他们过来先趁机逃跑,到寿州去找王弟和靖王,他们会知道怎么办的。”
豫王暂时不会对他动杀手,可对娄琛却不一定,对方来了六七艘船,数百人,娄琛一人还有可能突围,但若带上他便插翅也难飞了。
可娄琛却想也不想的拒绝:“殿下,恕微臣不能从命。”
豫王既已知高郁在此,那就很可能知道了假银票一事的真相,如今前来定不可能真的只是过船一叙而已。
高郁此去安危堪忧,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将高郁置于险境。
言罢他朝着身后大喊一声“保护好殿下”,随即孤身一人上了前去。
“阿琛不要……”高郁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娄琛猛得一脚踢断一截栏杆。
两艘船尚隔着六七丈远,娄琛飞至空中,足尖在断掉的栏杆上一借力,竟飞身跃到豫王所在船上。靠的最近的那士兵一时不查,被娄琛足尖踏到,那一踏看似轻盈,但在娄琛落地之后,那士兵却摇晃两下轰然倒地。
那士兵七窍生血,双眼翻白,竟是生生被踏碎了头骨。
“保护王爷!”
未料敌方竟有如此高手,豫王船上立刻混乱成一片,也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震惊的士兵才似惊醒一样围成一圈护在豫王身前。
可已经来不及了,娄琛来势汹汹,气势更势如破竹,他出手如电快若雷霆,眼前士兵于他而言仿若傀儡木偶,他的剑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娄琛目标明确,毫不恋战,颇有万军从中取敌首级之势,饶是泰山崩于前犹自面不改色的豫王此刻也愣住了,待他回过神的时候,娄琛的剑已横在他脖间了。
“豫王殿下……”娄琛的声音低沉,丝毫不像刚激战一番的模样。
“你是谁……”剑尖染血,刺鼻血腥味儿萦绕在豫王鼻尖,让他几欲作呕。
“殿下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照我的话做即可。”娄琛面色不变,沉声道:“还请豫王殿下下令,所有船只退到左侧岸边。”
“你……”豫王还未开口,娄琛的剑又近了一分,微凉的剑刃在皮rou上划过,激起一阵战栗,豫王毫不怀疑,若他再多说一句,这剑便会划破他的皮rou。
“好,我答应你。听本王的令,所有船只退到左侧岸边,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靠近。”
说完这些话,豫王像是乏力一样,猛得咳嗽起来。
娄琛却全然不管豫王的境况,船只退到岸边后,他猛的将豫王朝人群里一推,而后趁混乱之时纵身一跃以来时的方法,飞回到高郁所在船上。
高郁那边几名暗卫均已现身,将其护在身后,见状赶忙围了上来。
“走……”娄琛话不多说,朝几名暗卫眼神示意之后,拉住高郁朝着船尾处疾步而去,而后在众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两人竟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两人水性皆是上乘,不一会儿就游到了右岸边上,眼见就要逃脱。
而此时船舶之上,豫王已然缓了过来。
看着就要登岸的两人,他狠狠的咳了两下,命令道:“放箭,给我放箭!”
霎时数十只箭矢,如急雨朝娄琛与高郁所在的方向射了过去。
娄琛耳后生风,转身将箭矢砍断,但急淌的河水影响了他的动作,第三轮箭矢到时娄琛的防守已然出现了漏洞,一只羽箭就在这时,破空而来。
“阿琛!”
箭矢飞过,高郁来不及多想,只本能的飞身一扑,挡在了娄琛身前。
“噗……”
箭矢穿破皮rou的声音被叫喊声所掩盖,但听娄琛耳中却极为清晰。
他慌忙的反身将高郁抱在怀中,颤抖的摸上高郁的背脊:“殿下……殿下……”
娄琛没有发现自己声音都在发抖,字不成句。
高郁见状强忍背后钻心之痛,安慰道:“阿琛,我没事,没事……你快走。”
都这时候了,娄琛更不可能留下高郁不管……
可高郁的伤却成了累赘,眼见追兵就要赶上,娄琛再也来不及考虑,只低声道了句“殿下恕罪”,便一狠心,伸手将箭矢折断。
高郁咬牙没有发出声音,但脸色却惨白的厉害:“走!”
娄琛意会,立即将内力积蓄在掌心,猛地一拍像湖面,霎时激起数丈高的水花。
追击士兵下意识的抬手挡住水花,可待他们再睁开眼时,碧波之上哪儿还看得见两人的身影。
豫王见状一口银牙差点咬碎:“给我下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声令下船上立刻跳下数人,朝着高郁与娄琛消失的地方扑了过去。
所有士兵皆忙着在右岸搜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