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估量的作用,据胖子说,她的公主病更重了。
第三,两年之中,没有人知道我的确切行踪。在杨好和苏万的印象里,我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沙漠,并且留给了黎簇一封让他“气到变形”的信。而胖子和蓝袍去墨脱找过我,却只得到我已经离开的消息。
他们的所见所闻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个故事里包含了大量可以和我的记忆相对应的细节,但在时间跨度上出现了巨大的矛盾。我问胖子,你记不记得我说过2013年才是正确的开门时间,为什么我们还是定在2015年碰头接人?
胖子就道,我不知道你那个推理是不是对,我们躲过汪家的追杀之后就低调做人,等待他们内部矛盾的升级和爆发,这比预计花的时间要长很多。
“你最后一次和我联系就是不久之前。”他说着,给我看他诺基亚手机上的短信。
发件人清清楚楚,是我专门处理过的号码,独一无二,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那么无聊,去破解我的处理方法。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对上,我确实给胖子发过一条“收网开始”的短信,唯一不同的就是时间从2013跳成了2015。
我不是失踪了两个月,我失踪了近乎两年。
我的经历变成了断点。在断点里,我们约定2013年8月汇合,在机关室外重逢,我提前遇到了闷油瓶。
我开始整理自己脑海中的经历,发现越来越多的细节和矛盾,也发现越来越多的断节,好像在某个事件之后,我的经历就中断了,再记得的下一件事,已经是和这件中断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联系的事。
上一秒钟,我还在和汪家人对峙,下一秒,我已经找到了我爷爷留给我的狗。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全部想不起来,我想立即招来哑姐和王盟对一些细节,但又感到,似乎也没有必要,或者我根本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周围其乐融融,就好像过节一样,塑料桌子摆满院子,人头攒动。酒过三巡,胖子吃了一条羊腿,杨好感谢我说话算数,让他脱离了霍家那个没什么前途的组织,不停地敬酒,苏万忧心忡忡地守着手机,黑眼镜完全没有任何回复。
所有人都有事可做,有话可讲,似乎只有我和闷油瓶一直沉默。看着闷油瓶和从前并无二致的神色,我的思路竟然忽然清晰。他的沉默第一次获得了我的理解,当所有人都和你不同,你似乎也确实无话可讲。
我开始再次佩服自己被折磨出来的心智,就在那时,我决定,把自己所有记得的经历全部记录下来。
小花到驻扎点就换了皮衣,开了自带的葡萄酒,没给其他任何人倒,自己喝着问我,怎么也跟黑面神一样不吭声,是不是近墨者黑了。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轻声对我道:“汪小媛要我给你带样东西。”
“什么?”
小花道:“和汪家那派人虽然没有直接冲突,也算不得有交情,彼此利用而已,所以我本来没有理她。”小花看了看闷油瓶的方向,又道,“不过她告诉我,这是张起灵要给你的东西,她不方便过来,让我务必转交。”
我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小花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样式独特的戒指,一下就让我瞪大了眼睛。
小花道:“我问她怎么来的了,她说黎簇醒了一下,递给她的,说帮你找回来了。”
我心说对了,还有黎簇,也许我的疑问,可以从他那里得到解答。
“秀秀看了照片说两个应该都是银的,这个镶月光石,那个是红玛瑙。”小花笑了笑,“不值钱,但是含义不错。没看出来张起灵还真有人的心思,我以前总怀疑你在和空气谈恋爱。”
他最后一句声音很大,闷油瓶睁开眼睛,一下也看到了那两个戒指,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转瞬即逝。
闷油瓶看了好一会,才对小花道谢。我以为他想把东西拿过去看看,他却摇头让我收好。
我终于忍不住走过去问他,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闷油瓶却对我说:“你说,出去之后,如果我没有想去的地方,就跟着你。”
我急忙问:“你还记得这句话?那你记不记得我们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什么情景下?我们又是怎么到那些石塔堆里去的?”
闷油瓶淡淡地看着我,好像没有听到我的问题。我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这些问题没有什么意义,我们是结果论的人,过程和结果相比没那么重要。
以前虽然会陷入幻觉,但醒过来之后还是能够知道自己在做梦。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他看到我的动作,道:“我只能告诉你,我等了你很久。”
这句话似乎包含了很多信息,我一时参悟不到。
“我也等了你很久。”我无奈道,“应该比你等我要久吧?”
当时我的想法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还有无,如果我的梦不是“梦”,那么就是说,一个超出我理解的力量,或者就是我记忆中的不可名状的存在,它让我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