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黎簇尽量保持冷静,扇了自己几个巴掌,才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既然你们两位都没看到,那应该是我看错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黎簇这个非得装逼的性格让人很头疼。其实在我们两个面前,尤其是在闷油瓶面前,你显得多怂都没关系。
“就算是幻觉,也有引发和消失的原因,你现在看不见了?是个什么东西?”我问。
黎簇道:“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刚才就只看见了一瞬而已,连是什么我都说不上来。讨论这些有什么意义?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一边就有些怨念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是说自己的体质,我们对费洛蒙的感觉和普通人不一样,而且这种感受能力每个人也不同。
但直觉告诉我刚刚不是因为费洛蒙。
我提醒黎簇,认真一点对待这些事情,不要想当然,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只有你能看见的幻觉,也一定有形成的缘由。
过去我们遇到过非常异常的视觉情况,有一种微生物能够在陨铜的辐射范围里干扰光的轨迹,离开青铜裹里暴露在普通的自然环境下,就又会恢复了本来的光学特性。这种东西我甚至有实物证据扣在手里,那是一批棺材,一度被裘德考的公司扣押在国外,现在由小花接手弄回国了。
黎簇听完我的话,将信将疑,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是一块巨大的坑坑洼洼的石头,突然之间就凭空出现在你的背后了。”
“石头你怕什么?”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还有呢?”
黎簇指着远处雕塑的脚底,咽了下口水道:“不是普通的石头,它长得……长得就跟那条便便一样,只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它是飘着的,或者挂在那的。”
“‘长生天’?”
黎簇点头,又摇摇头道:“那东西应该不是‘长生天’。长生天是指‘苍天’,代表的是无限的力量,至高无上的权利,代表对宇宙的崇拜,我学过,它应该没有形体,怎么可能长这样?”
我心道黎簇说的确实没错。叫它长生天只是因为我一直也没有找到对这玩意的准确定义。我记得最早是在第一次进入云顶天宫的路上,我们见过这个东西,当时陈皮阿四的伙计说这是异化的长生天,我后来也没有查到其他靠谱的解释,心里就一直把它当作长生天来称呼了。
闷油瓶突然道:“叫什么无所谓。”
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闷油瓶的话其实大有深意,陈皮阿四当年可以说是倾其所有要进入云顶天宫,拼死一搏,做的前期准备工作比我多了太多了,甚至不惜把楚光头给卖了,狠劲比我三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样一个老头当年认为这东西是一种东夏人异化的长生天,应该有一定的根据,起码在代表意向上是有关系的,即使“长生天”这个名字本身是不准确的。
意向有关系,那就还是说,宇宙崇拜?那为什么要放在大黑天的手里呢?大黑天源自shi婆,可毁天灭地,总之不是很吉祥的一个神,它们能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我觉得不行,得再过去确认一下。
闷油瓶马上拦住我道:“先什么都别想。”
我此时心里已经有点烦躁了,我来这里之后,闷油瓶不止一次让我不要多想,不能想,自己却还没给我什么解释。这鬼地方难道真那么诡异,实际存在或不存在的一件东西,和我心里怎么想的还有关系?
我叹了一声,心道恐怕闷油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太多行为是靠本能和直觉进行的了,但是他的话,我又不可能不听。
我平静下来,点点头,招呼黎簇和我慢慢往那边过去,再确认一次。黎簇脸色煞白,还是同意了。
等到了刚才的位置,黎簇手电光范围里,还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周围非常安静,只能听见我们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为了还原刚刚黎簇的经历,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蹲了下来。我记得他说先伸手摸了一下那块石头,在抬头看我的方向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我一边模仿着他比划角度,一边转头寻找不寻常的地方,黎簇的脸色又变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
黎簇又做了做心理建设才道:“我想起来了。我是摸着那块石头,才看见的……”
虽然这很疯狂,但我还是点点头表示懂了。心魔这东西谁都有,我太理解黎簇这种神经敏感的强迫思维了,就算我不摸着石头完全照着他的动作看一遍,黎簇自己就算吓死也会去重复一次,自己证明。
我伸出手去抓住那块大玉米棒一样的石头,马上就觉得眼前一花,果然,我看到我们这间房间的斜上方,慢慢显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看起来就是悬空着挂在我们的脑袋顶上。
那块石头足有一口夫妻合葬棺那么大,而且奇怪的是,它不会因为我的手电光移动而产生任何光影上的变化,就好像它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虚像,或者自己有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