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固自己对黎簇的控制,特别放了饵去引来的闲棋之二。当初找杨好,只是为了保证黎簇小队的人够分成两组,等到主岔路的时候,至少有一边的人会探索到地宫档案室。
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角色,小花和胖子到底在搞什么?带这么一号过来,难道说,那两个小崽子也过来了?
闷油瓶看我还不答话,碰碰我,亮出手里的半块石头。我忙按住他的手道,我认识的,青头一个,不敢盲射。
杨好又嚎了一遍,声音打颤,手电的光哆嗦得够呛。他应该是冲着刚才我们的火光过来的,按说很明显能确定是人才对。难道火光下看别人搞基特别恐怖?他怎么这么害怕?
衣服穿完我才摔亮了一只冷光棒,边往前走边道:“杨好,别抖了,不是人的话你早挂了。”
杨好吼:“谁在说话!把脸亮出来!”
这小孩挺有趣,明明吓得要死却就是不跑,光举着手电抖筛子,不知道在顾忌什么。
我拧开身边的手电,往自己脸上打了点光。
“你是吴……”杨好瞪大了眼睛,“你没死?”
我心想怎么每次他们见我都是这句话,一时懒得回答,闷油瓶甩了条钩绳到杨好的脚下,示意他固定下那端。
杨好看到我身边的闷油瓶,嘴长得更大了,愣着看了我们好一会,才磨磨蹭蹭地把钩子卡到石洞里,找了个固定点。
我又走进了点才道:“一时半会还舍不得死。他们人都在哪?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杨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的位置,我动了动发现他还在看闷油瓶,挥挥手挡住他的视线,道:“我是他经纪人,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杨好结巴道:“你,你,他……刚才我明明看见个双头多手的怪物……”
我咳嗽了一声,攀住长绳子爬了上去。
这一段无法帅气地表演出场,真是腰酸背痛,差点叫出来,能上得去就很不错了,我心里暗骂,一定得找机会洗澡。
不过杨好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身上,还跟看鬼一样看闷油瓶,我真感到有些奇怪了,他们根本不认识,杨好顶多见过闷油瓶的照片。
杨好身上没伤,衣服有些脏,就算是和大部队走散了,也不是在很危急的情况下走散的。我顺手别过他的枪,这小子没有反抗就交了出来,继续发愣。
我打了个响指,问:“回魂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杨好大叫一声,猛指着闷油瓶道:“啊!我想起来了!是你!你是通缉令上那个人!”
我慢慢把他的手指头掰了起来:“大人没教育过你不要随便指人吗?什么通缉令?”
杨好疼得呲牙咧嘴,我松开他的手指头,安抚了一下他的板寸脑袋,让他慢慢说。
“霍道夫发的通缉令,就是霍家一个外家的,我暂时给他做小弟——他说找到这个人,给两千万!”杨好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我,“我就是跟着霍道夫进来的,本来我们是在跟踪一个姓解的小白脸,进来之后不知道怎么人就追不见了。”
“说下去。”我捏了捏眉头,北京的斗争居然还没有结束,这已经快第三个月了,小花和秀秀是不是遇上了别的麻烦?
杨好道:“里面太他妈诡异了,指南针全都不准,我们稀里糊涂走到一个空墓室,不知道是不是踩了什么机关,整个地板就被抽走了,我们连人带装备全滚到了底下的坑里,摸黑走了好一段,然后就碰上了一群叫‘雪毛子’的东西,我胆子小,他们干上的时候我就跑了。”
我道:“你们有人把虫香玉点了,你没受伤?”雪蚰蜒见人就钻,是它们的生殖本能,掉进虫窝里的人不可能全身而退,杨好几乎没受伤。
杨好就支支吾吾道:“这个,进山之前,万万塞给我一个针管。”
杨好说的是苏万,黎簇另一个朋友。苏万脑子比黎簇好很多,而且汪家人从来没有监视过他,所以我曾把引人进古潼京的钥匙寄给了他一份。
我有些奇怪,苏万怎么会在霍道夫的队伍里?
我问他详细经过,杨好突然就坐地大哭了起来,道:“老大,你得救黎簇啊!我和苏万,我们都没办法啊!快一年了,谁都没有黎簇的消息,我一看霍道夫弄来的照片里有黎簇,赶紧偷偷叫了苏万一起来,谁知道一进山他就和我们走散了……”
我听不得小孩哭,马上头疼欲裂,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闷油瓶忽然按住了我的肩膀,道:“他说谎。”
我心道我也看出来他说谎,前言不搭后语,可是比起被骗来,小孩哭叫我更头疼一些。
我摸出兜里最后半根烟,递给杨好,道:“杨子,我不关心‘你’具体遭遇了什么,归根到底,是我让你们进了沙漠的错,这半根烟先算我的致歉,出去之后你可以随便提一个我能满足的条件作为补偿。我耐性没有以前好了,你严肃一点,别编了。”
杨好下意识地接过烟来,显然也是老烟枪,我正要说我没火,他猛地从左边甩出一根甩棍。我虽然预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