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等着了。
趁着刚刚那个时候,李馀年跟李明清联系了一下,又和B市的徐枫发了两个信息,问了一下两个好友的近况,都得到了不错的回答。
“在想什么?”萧平一出来就看着李馀年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嗯?出来了。”李馀年回过神扯了扯被子,“我在想……”
杜海念的事情。
“你说什么?”萧平本来用毛巾擦着头发,李馀年的话又说得小声,没有听见他的话。
“萧平,你爱我吗?”李馀年突然就这么问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了。”萧平动作一顿,把毛巾扔到一边,“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你又再想些什么?”
李馀年没有接话,“那你爱杜海念吗?”
李馀年一直都没有想清楚,当初萧平被迫与那人分开,后来和他在一起,可是萧平和杜海念之间连一个正式的分手都没,那他算什么?
“又提他做什么。”萧平用手扒拉了下半干的头发,“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就我和他的那些事情,你还有什么是不清楚的。”
“我应该清楚什么?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李馀年觉得那两个人之间总是有各种他不知道的事情冒出来,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就算我和他曾经是那种关系,现在也不是了。”萧平掀开被子坐了进去,“这个事情咱们不是已经揭过了么。”
“既然已经没关系了,那你为什么还对他这么好?”李馀年心里一直都疑惑,萧平对杜海念的好完全超过了朋友的限度。
“这是萧家欠他的。”萧平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他还没出生时候的事,是杜姨她……”
当初杜海念的母亲怀上他的时候经常来萧家做客,和生完萧平也才一年多的萧母关系特别的好,两人也一起出去逛街。可是就在杜海念的母亲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两人一次出门却遇到了意外。
那是萧氏公司的一名员工,或者说曾经的一名员工,就是萧母手下的会计,在被萧母发现他有挪用公款的痕迹的时候直接把人开除了。
那人也并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的,挪用的公款数额不大,也在很短的时间补了上去,要不是那段时间正好在对账萧母甚至都不能发现。可是这事情的性质总归是不好的,要是不提出来,萧母也不放心有这么一条蛀虫在公司里面。
可是以这种名义被开除,还有哪家公司敢录用这样的员工?再加上他家里还有一个有尿毒症的儿子,没有收入来源连药也买不起了。
就是这人,他在大街上摆了个小摊挣钱,而那天萧母恰恰从他摆摊的地方路过。
后来,杜海念还是生了下来,也活了下来,可是他的母亲却没能下得来,现在他的“母亲”,也只是继母。可是萧母却是因此逃过一劫。
“所以,你们就什么都由着他来?即使是因为他的母亲救过妈一命,可是这么多年还不够吗?”再则,即使当初没有杜海念的母亲,萧母也不一定就会出事啊。
“我记不清当时的事情,只是他们都说杜海念出声的时候还不到三斤,大家都怕他活不过来,总归是这么养着才长大的。”萧平对于小时候的事情也记不清了,很多东西只是这么多年来陆陆续续听人说的,当初的事情除了当事人还有几个记得?
“可是现在他也活到这么大了,也成了别人的恋人,你就不能别这么在意他了吗?”这是李馀年想了很久的事情。
“可是……”萧平有些犹豫,他知道他和杜海念只是朋友,可是每次杜海念对他提出要求的时候他总是狠不下心去拒绝。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和他再续前缘?”面对萧平的犹豫,李馀年只觉得失望,“你要是这样想着,趁早说!”
萧平从李馀年的话里听出了不自然的声音,“你别急,我从来没和他想过还要和他发生什么啊。”
“既然没想过,为什么你还要对他这么好?有什么事情你都上赶着去做了,你把我至于何地?”自从杜海念出现,李馀年觉得自己可能认识了一个假萧平,拥有一个假恋人。
“你是我爱人啊。”萧平不知道怎么反驳,李馀年是他的枕边人,杜海念只是一段过去,他也知道自己对杜海念太好了,可是他之前从来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应该的。
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的吗?从来没人告诉他,不应该对杜海念太好。
“可是你对你的朋友都比我好,这就是你对你的爱人的态度吗?”李馀年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还是你就只这么对我?”
若是此刻在这里的杜海念,萧平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和他争论了?
也不对,如果在这里的真的是杜海念,那么他们甚至连争吵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没等到萧平回答,李馀年把被子拉过头顶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去。他不想听那个答案,今天也不想继续和萧平交谈。
萧平看李馀年摆出这样的姿态,心思烦乱,也拉了拉被子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