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表达谢意,你容我多几次机会感谢你嘛。”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唐安尧哈哈大笑,爽朗地道:“OK,没问题,等下我就让我的伙计把资料送过去,哎,大家自己人,说什么呢,好,改天喝茶,拜。”
他收了电话,转头又是亲了沈涛一下,说:“刚刚是张安平导演。”
沈涛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唐安尧在跟他解释。
唐安尧以往从未向自己解释过他的工作,现在却生怕他听不明白,接着又道:“外人只道我跟张安平导演是一山难容二虎,殊不知我们当年留学时就是好朋友,只不过大家对电影的理解不同,走的路子不同,却都拿了几个相类的奖,就整天被拿来比较,我还好,躲在美国没影响,阿平就惨了,被媒体比到一提我的作品就烦。外面的人是幸灾乐祸,生怕我们不掐起来,可我跟他什么没见过,谁还在乎这点虚名?”
沈涛迟疑着说:“怪不得他在报纸上为你说话。”
“是我拜托他的,”唐安尧笑道,“也算他有良心,说早看不下去了,又怕乱说话反而雪上加霜,我一拜托他,他就立马答应。不过这家伙还是一样那么毒舌,为我说两句公道话而已,非得先拐着弯骂了我的电影一通。”
沈涛笑了笑说:“他不这么说,怎么显得那两句公道话分量重?我也是看了那张报纸的,他说放任流言毁掉一个名导演,则电影圈人人自危,说得真好。”
“好个屁,还不是敲了我一笔竹竿?”唐安尧拉着他的手走向二楼,笑着说,“跟我来,我有个礼物送你。”
沈涛顺从地跟着他走,犹自有些不放心问:“那现在那件事已经算摆平了么?”
唐安尧不以为然说:“为什么要摆平?涛涛,娱乐圈的事你记住了,就怕水太清,太清大家都没得玩,关键是要搅浑水,可别shi了自己一身,懂吗?”
沈涛傻乎乎地说:“我以为你只懂得拍电影……”
唐安尧哈哈低笑,愉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回答道:“我懂的事多了,以后你有很长的时间慢慢了解。”
沈涛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问:“那你这次得罪星皇娱乐,会不会……”
“哦,那个啊,”唐安尧随口说,“他们不足为虑,本来就只是互相合作而已,更何况他们这次本来就理亏。涛涛,你别总是瞎担心了,我搞得定的,相信我,OK?”
沈涛不好再问了,他跟着唐安尧踏入卧房,一进门就被他压在门上好好亲了一通,这个吻天长地久,仿佛直到咽气以前都不会停歇似的。两人从门边一直亲到床边,沈涛身下一软,已经被唐安尧扑倒在床上。
“别,大白天的,你的团队可都在楼下。”
唐安尧遗憾地吐了口气,狠狠在他锁骨上吸吮了一番,这才松开他,拿起床头的遥控,一按。
整间房间的窗帘悄然闭合,光线暗了下来,床的那端,空白的墙上开始出现投幕,很快预热完毕,一段影像传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蓝缎绸衣,带着六角帽的小丑,作怪地跳来跳去,面具上的嘴一直裂开到耳边,他一边跳一边唱,声音不算好听,可沈涛一听,却差点跳了起来。
那是唐安尧的声音,他在唱一首歌,一首特别民间土气的祝寿歌。
唱完后,他夸张地摆了个姿势,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束花来,拿下小丑面具,露出自己那张脸来,温柔地说:“涛涛,你的生日快到了,我算了下时间,到时我可能在好莱坞很忙,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看惯了唐安尧一身黑衣,不怒而威的模样,冷不防见他打扮成这幅模样,滑稽之余,沈涛却不知为何笑不出来,他只觉胸口酸胀难当,眼圈发胀,似乎有不明原因的ye体正集聚其中。
片中的唐安尧难得露出局促,他笑了笑,胡乱撸了把头发说:“是不是很搞笑?咳咳,你要笑就笑吧,为了让你笑,我都不要脸皮了。”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赧颜笑道:“见鬼,拍了十几年别人,没想到临到自己,突然间,好像有点紧张。”
他又咳嗽两声,有些磕巴说;“涛涛,我知道做我的伴侣,你压力很大,我又这么多麻烦事,你有时肯定会不喜欢。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一定能在身边,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反而可能要你来陪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我很抱歉,真的。”
他渐渐有些流畅:“这是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以后每年,我都想给你过,一直到我动不了为止,我很期待你变老的样子,无论多老,你都会很好看,我知道。”
“你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吗?一年又一年,让我证明给你看好吗?我虽然不是很好,但我会尽我所能对你好。”
“生日快乐……”
沈涛完全呆愣,在他眼前,唐安尧的手递过来个锦盒,那明显是个戒指盒,沈涛骤然间慌张起来,他手忙脚乱想起来,但唐安尧已经揽住他的腰,顺势将他压回床上。
沈涛睁大眼睛,像被魇住一般,呆呆地任由唐安尧打开那个首饰盒,里面果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