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趣横生,提到与他合作过的几位御用明星,唐安尧的评价也很宽厚,丝毫感觉不到外界所盛传的严苛。
他们在一家私人会所吃了一顿Jing致美味的家常浙菜,席间品了几杯别人送给唐安尧的极品黄酒,聆听了一会隔着水幕的现场古琴弹奏,古韵声声,酒香醇厚,同伴太贴心,气氛太融洽,沈涛酒量不好,此时却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他觉得脑袋发晕,一边撑着前额,一边看着唐安尧傻笑。
唐安尧也笑着看他,问:“想说什么?”
“像做梦一样。”沈涛在酒Jing作用下变得迟钝又老实,“您是唐安尧啊,唐安尧跟我一块吃饭喝酒,还聊女人,这一定不是真的,我出去吹都没人信。”
“有这么严重?”唐安尧哈哈低笑,执壶给他倒酒,“说得我好像是什么三头六臂还是天外飞仙?”
“不,”沈涛端起酒杯喝着,迷蒙地摇摇头,看着他,皱眉说,“我觉得你……”
“觉得我什么?”唐安尧盯着他,目光炯炯。
“我觉得跟你好像很熟的样子,”沈涛呆呆地回答,“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唐安尧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似乎要探究到他灵魂深处,然后他微微笑了,低低地哑声说:“真巧,我也这么觉得。”
他慢慢凑近来,沈涛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勉强笑说:“但那是不可能的,我都是痴人说梦,您别介意……”
唐安尧凑近他,鼻尖几乎触碰到鼻尖,呼吸喷到他的脸上,在沈涛本能想往后仰的时候按住他的肩膀,慢慢地摸上他的脖颈,犹如享用猎物前的好整以暇的猛兽一般。沈涛想挣脱,却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他在唐安尧的目光下发现自己身体变软,体温上升,呼吸情不自禁地紧促,他心跳快如擂鼓,张开口,声音意外虚弱:“唐,唐先生……”
唐安尧的笑容收敛,他近乎严肃地一丝一寸扫视过沈涛的脸,就像确认什么一样,然后,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沈涛清楚地看见唐安尧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缩,下一刻,他的唇便被迅速地吻住。
这个吻激烈地像要搅动一个人内里全部的欲望,动摇他的意志,翻滚他的信念,将那些顾虑和畏惧全都颠覆,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一样的激情,以及缺氧般昏昏沉沉的松弛和快感。
接下来的事在沈涛意识模糊间发生。他就像做着一场无比清醒的春梦。梦中,他与名为唐安尧的男人激烈而毫无顾忌地上演最直接坦荡的身体接触。他可以感觉唐安尧如何带他离开,如何把他带进一个有床有浴室的私密空间内。他在那里被脱下全部衣服,在温暖而放松的池水中被另一个男人尽情地爱抚亲吻。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丝毫嫌恶感,相反,男人的手富有技巧地在他身体上探寻着各种欢愉的可能性方式,令他前所未有地发出喘息和软绵绵的j□j声。
沈涛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见唐安尧盯着自己无比执拗专注,像冬天雪地里饥饿的狼。他费力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全身软到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沈涛喘着气,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是他毫无经验,他不觉地现出畏惧和恳求。
“别怕,没事的,涛涛,没事的。”
唐安尧一下一下地亲着他,在他耳边哑声低语,他似乎还说了很多,在热气氤氲之中,他听见那个男人温柔而强硬地对自己重复这什么,沈涛一句也听不清,但却记得自己在听到这些话后出奇地放松,像话语附带了某种安定人心的魔力。他莫名其妙地相信这个男人,哪怕他们正在做的事并不值得信任,可他就是相信这个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他在信任中沉迷于男人的低语中。
被进入的裂痛突袭而来,然很快又让汹涌的快感抹平,唐安尧的体温与他的传递交融,令沈涛觉得自己这一晚就像一个不断燃烧的炉子,二十余年来积攒下的那点燃料在一个晚上燃烧殆尽。在这种吞噬一切的欲望中,他就如深陷泥沼,缓缓下沉一般无能为力。唐安尧是他所有能抓住的唯一浮木,却也是主宰他全部快感的神明,他根本无从抗拒,就被拖入漩涡中不得而出。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沈涛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头顶的是考究的喜鹊登梅苏绣帐子。顺着这顶异乎寻常华丽的帐子,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得像间小房子的中式架子床上。床屏与床柱雕工Jing细,一幅幅栩栩如生的老民俗吉祥图案,令沈涛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误闯了哪个古装片的拍摄现场。
他动了动,发现身体酸痛不已,哪怕盖着垫着的,都是柔软光滑的丝绸与Jing细棉布。沈涛掀开被子,又飞快盖上,他发现自己浑身j□j,白色皮肤上遍布可疑的痕迹。
沈涛脑子轰的一下,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似梦非梦,缠绵悱恻。
可问题在于,另一个人是唐安尧。
沈涛顿时脸色发青,他呆了片刻,神经质地扯开被子,抖着腿哆哆嗦嗦下床。床沿太高,他险些被绊倒,这一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沈涛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见唐安尧正推开门急切要迈进来。
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