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吧。”
沈怀南将身子低俯下去,柔声道:“沈某人只想服侍殿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陆重霜挑起眉,玩味地盯着沈怀南恭顺的模样,忽而一声嗤笑。
她自始至终给沈怀南的不过一份腰牌,一次见戴弦的机会,而如何利用这些东西,全看他自己。
而他做得也相当不错。
夏文宣是她所爱,出身名门,模样好,脾气也好。长庚是自小跟着她,彼此知根知底,最见不得光的事他也知道七分。
他俩是她所怜爱,至于沈怀南,不过是……还算有趣。
“你不是希望服侍我,”陆重霜居高临下,食指挑起沈怀南的下巴。“你是希望从我这儿得到点可以威胁本王的证据。”
沈怀南抬眸,没有辩驳。
“你敢敞开衣袍以贞洁威胁晨风,自然也敢自毁名节,用私情威胁本王,所谓服侍,不过是你的遮羞布。”陆重霜的嗓音低柔,似是哈了口凉气。“沈怀南,我知道你的心思。说出来是为了告诉你,单凭你,远不足以威胁本王。”
陪侍与良家男子不同,如今重霜与文宣新婚,她若是与其他官员的嫡子萌生私情,难保不惹夏家反感——沈怀南拿的是这个主意。
“殿下说笑了,”沈怀南缓缓挨近她,含着笑意,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面颊。
他将自己最蛊惑人心的一面攒蹙累积,骤然捧到陆重霜面前,纵然面皮不如长庚美艳,亦不如文宣贵气,但在这针锋相对的刹那,他的秀丽与暗藏的野心足以挑动陆重霜的神经。
“晋王殿下,沈某人是切切实实地爱慕着您。”他的食指勾住腰间系带,稍稍用力,见衣衫如碧水般滑落,宛如出海鲛人。
“今日本王很开心,”陆重霜道,“希望你能让我更开心些。”
风萧兮 (三)
沈怀南垂下眼帘,唇吻在她伸出的指尖,渐渐地,含住了她的食指,绕着指尖舔舐。
男人的眼尾有一条拖曳的弧线,仿佛墨到尽头骤然干枯,流转在唇畔的千言万语藏在眼角的隐约枯红。
陆重霜眼珠低低地瞧着他谄媚服侍的模样,一言不发,既有征服欲被满足的快感,心里又不免觉得有些许可笑。
她并不喜爱面前的男人,甚至没多大性欲。
陆重霜并不介意多上一个沈怀南。
她是女子,又是武官,更是晋王。正如葶花所言,她贵为晋王,就算今日骑马到平康坊招上七八个男ji寻欢作乐、喝酒到天明,也无不妥,可陆重霜此刻想想文宣,便不大开心了。
食指被陌生的chaoshi包裹,他的呼吸缠上来,像一条盘成团的蛇。
吻随清凉的香雾扩散,沈怀南握住她的手,趁她失神的刹那与她十指相扣。陆重霜感觉手指窝骤然一紧,他的吻便轻轻落在耳垂,紧接着,柔软的唇峰又像露水滑落,微凉的shi濡在脖颈留下水汽。
蛛丝般轻盈的酥麻自后颈升腾,陆重霜凌冽的眉宇稍稍一松,将他推到在地,右手鉴赏货物般抚摸过他的身躯,滑过腰,穿过松散的衣袍,握住浓密发丛遮掩下的勃起。布满薄茧的五指擦过顶端,继而把玩起囊袋,她的手温暖异常,动作又有些粗鲁,不见多少柔情蜜意。
沈怀南撇过脸小口呼出一口气,继而满是虚伪笑意迎合她。
他拨开官服,吻在锁骨,骨节分明的手摸到了陆重霜有旧伤的腰。
陆重霜顿了顿。
尽管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自己扼住咽喉便可以随意掐死的玩物,可就在这一瞬间,她潜藏于心的多疑蓦然升腾。
身下的男人远没到能触摸她旧伤的地步。
“够了。”陆重霜说。
她起身合拢衣衫,用他敞开的衣袍将右手草草擦拭。
沈怀南缓缓坐起,仰面望向陆重霜。她的脸上丝毫瞧不出动情的痕迹,神态淡淡的,好似方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独自妄想。
他胸中万千心思迅疾而过,手攥紧又松开,最后朝她俯身而拜,恭敬道:“求殿下恕罪。”
“你无罪。”陆重霜甚至没有看他。
“沈某愚钝,请殿下——”
“我不信你。”男人话未说完,陆重霜便出声打断。“我对你也不感兴趣。”
沈怀南敛起虚浮的笑意,沉默片刻,低声问:“沈某出身低贱,又是无知的男子,于殿下而言不过是随处可见的草芥,伤不到您,也不配伤您,您为何不信我?”
陆重霜瞥他一眼,轻轻笑了下。“你不畏我,也不信我,不过是有求于我……叫我如何信你?”
“既然不信我,殿下为何还用我?”沈怀南正色道。
“君王理当为成就帝业犯险,你在我所勾画的风险之中。”陆重霜俯身,贴在他耳畔同他说。“如若行恶有利于我,我自当毫不犹豫地作恶;如若行善有利于我,我也当不假思索地行善。用你,有利于我,纵使不信你,本王也会长长久久地用下去。”
“而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