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兽:“你不说算了……将它还给我。”
叶少思扬起头,抱着狐狸的手指却未松开:“阿瑜瞒着我,偷偷潜入日月山内,我来找她。倒是你,怎么在这里?日月山现下朝不保夕,眼看就要被攻下了,你怎么不去帮他们呢?——哦,忘了,你的无情岭在日月山深处,自然不会首当其冲。”
“阿瑜是谁?”他忍不住问。
“我妹妹。”叶少思慢条斯理地做了个手势,对旁边保护他的武卫道:“走吧。这人是我的朋友,不碍事,不用管他就行。”
那些人狐疑地打量了一眼贺长风,悻悻地别回武器,跟着他一路走去。
贺长风见他远去,轻轻地啊了一声,立刻跟了过去,直到走进断情崖一边的高处。
此地极高,云海翻腾,叶少思徘徊了一阵,看得贺长风惊心胆战,忍不住叫起来:“这里容易掉下去,你快回来!”
叶少思看到他惊慌的脸,反而蹲下身试着触摸冰层,接着对武卫道:“地面挺滑,你们小心。”
又一道浓烟升起,风向正在悬崖对面的无名峰处。却见远处火把照耀,无数黑点密布,原来是两方相互对峙,几乎占据半壁山峰。
叶少思朝下遥遥喊道:“阿瑜!你在么?”
“哥哥!我在这里!”叶瑜清脆的声音自对面传来,她高声叫道:“哥哥!我……我刺伤了他们的教主,你们一定要趁此一举拿下飞星教!”
叶少思定睛去望,果真看到在对面山腰处,有一整块突出的翘崖,紫衣在其上烈烈起舞,正是叶瑜的身形。
而在她身后,站着的是风涤尘。
叶瑜被逼至悬崖尽头。眼看她即将从半空中坠下,叶少思的心凉得想被雪水浇灌,浑身冰冷:“阿瑜!阿瑜!你不要再退了!”
叶瑜自鬓发旁划下一道冷汗,她现在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她固执己见,得知父兄皆赴西域的讯息竟一声不吭地偷偷随之而来,并不顾叶少思反对,潜入了日月山内,岂料现在飞星教内一夕剧变,风涤尘发觉不对,竟将她逼到了这悬崖之上。叶少思得知她出走的消息时为时已晚,说甚么都无济于事。
贺长风心中又怕又悔——叶瑜若再有个三长两短,叶少思该怎么办?他实在想不到,叶少思的妹妹竟会如此铤而走险。刺伤教主是大事,而武林盟恰好趁虚而入,怪不得烽烟会燃起来。
“风涤尘,不要杀她!”贺长风几乎用尽了浑身力气对他大喊,郑重道:“只要你……只要你不取她性命,这教主的位置就一定是你的……哪怕你将她抓了也行!”
风涤尘心思如电,掂量着贺长风的本事,不禁冷笑一声,对叶瑜轻声道:“你听到了没有,你这条小命还挺值钱的,竟然能让那家伙用教主之位来换。也罢,那个宝座也该换人来坐了。不过戏要做足,你一会可不要反抗。”
叶瑜惊惧地抓紧了手中所持之剑,浑身哆嗦,她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这等生死攸关的事,到底还是害怕的。
她双目中流露出战栗神色,苍白地又退后了一步。风涤尘突地握住了她纤弱的手腕,将她从悬崖边上扯了过来,又飞速地点了她xue道,朗声笑道:“刺杀教主是十恶不赦的大罪,犯人可不能白白丢了性命。先捆起来再待发落吧。”
这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入叶少思耳中,他深深地看了峭壁一眼,满心凄凉。贺长风却是神色一松——风涤尘这是答允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沙哑道:“别怕……我不会害你和阿瑜。我……我…”
话音刚落,对面倏然响起一阵爆炸的轰隆声,火光四射,飞石落下,危崖与山腰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条不断扩散的裂痕!
这变故来得甚是突然,不到半息功夫,崖上闪过一道火红的大型弹丸,声音如霹雳般炸开,径直将整个地面炸得粉碎!
半空中叶瑜的紫衣一晃,竟是扯着风涤尘,坠入了谷底。
震天雷?!这是怎么回事?……贺长风卒然转身,手掌发冷,眼皮直跳,觉得自己可能落入了一个巨大的Yin谋中。
叶少思“啊”地一声,扑到崖边,脑海中嗡嗡不断作响,天旋地转间听到身后又是几声劈空之声,转头看去,贺长风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而他身边的护卫们印堂正中俱插着羽箭,被一击毙命。
他颤抖着起身,几乎站都站不稳了,愣愣地望着贺长风,好似丢掉了所有力气,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而这时,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师兄,你果然好手段。一举铲除风涤尘和武林盟诸多宵小。恭喜师兄,得偿所愿,现在他任你处置。”
千白鹤翩翩自二人身后踱来,咯咯娇笑,声如振铃:“师兄,你这个计划十分之好,不仅让他死心塌地地放下戒备,还能同时扫清一切障碍。我对为兄佩服得紧呢。”
“师兄躺在教主宝座,身拥美人的时候,可别忘了阿依敏罕啊。”她yinyin而笑,脸上甜美的笑意几乎如毒蛇,钳住了贺长风的所有神智:“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师兄的苦rou计,当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