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归逃不掉的。”
无情岭上寒风瑟瑟,贺长风的居所就在眼前,周围仅仅生着几棵树,显然是被清理过的。
叶少思的xue道已被解开,贺长风拍拍他的脸,让他起身:“起来,到了。”
怀中的人软绵绵的,面色酡红而双目紧闭,紧蹙眉头,恍若未闻。他这才发现,手下的肌肤滚烫如火,像是升起烟的路子,一定是发起了烧。
或许……是衣裳太单薄了?他当时身上只穿着自己脱下来的袍子,体质太差,受了风寒?
贺长风甚少有生病的时刻,他头大如斗地对着这块烫手山芋束手无策,觉得自己是否该重新考虑一下,将这人打包放下山。无奈,他只好抱着对方进屋。
这时夜色正浓,他的居所自然不会有婢女等闲杂人。堂堂飞星教护法,竟须亲力亲为,给一个教中要犯打水擦身子。
他并未照顾过人,这时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打算先把人救活,别让他死了。待明日山下的仆从侍女到了,再打发他们去买药。
贺长风心思坚毅澄澈,此时也未起非分之想,只简简单单给他擦拭完身体,将人裹在被子里,塞入床榻内,自己另扯了一条毛毯,合衣盖着,躺在床榻外侧。两人虽说算是同床共枕,但一人病得毫无知觉,另一位则坐怀不乱,这一夜倒也没发生什么事。
第11章 题目已被吃掉
第二日一早,叶少思头疼欲裂地睁开眼,抬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俊美陌生的脸,一对眼睛墨蓝无比,像是狼一样地看着他。
叶少思惊魂未定,“啊”地一声,自己难道不是身处石牢么?怎地……到了此处?难不成,真被那妖女给送人了?
“醒了?”那张脸的主人从他面前挪开,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榻外侧,抱胸负手:“你该不是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吧?”
叶少思迷迷糊糊地支起身子,才渐渐想起昨日的事,顿时窘迫地恨不得将自己重新埋回被子里,神色一变:“…忘记问了,你是?…”
他其实见过贺长风,但那时身处地牢之内,光线昏暗,又时间久远,早就忘了他的相貌名字,以至于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
贺长风面色铁青,很不高兴地说:“贺长风。”
他尴尬地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叶少思尚算聪慧,岂能装作没发现对方眼眶挂着的两个黑眼圈?必然是自己鸠占鹊巢,让他一夜没得安息:“抱歉,我……咳咳!”
话未说完,忍不住咳嗽起来。他这下才惊觉自己嗓音不对,沙哑干涩至此,明显是…纵.欲和发烧的影响,更想让自己立刻消失在对方面前。
贺长风望着他消瘦的侧脸,语气软了几分:“你昨日,睡的我的床。所以,今日你必须给我把床铺清理干净,自己去客房,并且打地铺睡。”
他低下头,十指相绞,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他好歹也是汴阳少城主,到这里真要做下人才干的活吗?
贺长风见他沉默不语,心念一转,恐吓道:“那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别耍花样,否则我多的是法子让你告诉我。”
“……”叶少思知道总有这么一天,支支吾吾地开始颠三倒四,他岂敢自爆家世?以少城主的身份,落在魔教手里,岂不是害了他父亲?
贺长风不耐烦地厉声道:“说不说?”
他的瞳孔甚至散发出如狼一般的幽幽光芒,吓得叶少思浑身一个哆嗦,唯唯诺诺地小声道:“我……我叫叶少思,双字律之,汴阳……不,汴水人士。”
贺长风点点头,不管他叫叶少思还是叶律之,到了他这里,都是一件极好的利刃。
他深谙化敌为友之道,知道过刚易折,便放软姿态,泰然道:“我不管你叫什么,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不要随意走动。今天的床铺算了,让下人去洗。”
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叶少思回话。贺长风转身一看,发觉对方将头埋在被子里,闷不作声。
他解开被子,叶少思的头被迫露出来。那张漂亮的脸上又红又白,黑漆漆的眼睛周围红了一圈,shi漉漉的。
“……”贺长风心下微微恼怒,自己分明态度如此只好,既未严刑逼问也未出手打他,怎么对方居然哭了呢?哭就哭吧,为何还要躲着偷偷哭?难不成自己倒比千白鹤更可怕?
贺长风终究低下头,挟走他眼角的泪痕:“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我不凶你便是。”
“当真?”叶少思睁着一对红红的眼睛,鼻音尚未消却,犹犹豫豫:“千白鹤也说……”
“我和她不一样。”贺长风打断他,面容上不自觉浮出一丝嘲讽,却也并未多言明,“叶少思。没有我允许,不得擅自下山。”
叶少思更不敢说话了,他闭上眼睛,继续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保持着沉默。
贺长风见他不愿多言,想了想补充道:“你受化情香所害,以后每日若有异动,我点你xue道,可有异议?当然,你若愿意和其他人交合,我也可以喊几个胡姬娈童过来,随便你玩。”
叶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