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什么时候到的?人太多我都没看见,楠子喝醉了,你快劝劝他”
张涣涞笑了一下说道“我明天还要上课,就先回去了”
何强拉住张涣涞说道“路上咱两可是说好的,你要和楠子好好谈谈的,你现在要走是怎么个意思?他为了你公司也不管了,天天搁这儿买醉,你现在走了也太不够意思了!”
张涣涞觉得好笑,笑着说道“强哥你也太能忽悠了,他这不是清醒着吗?”
段楠忍不住喊道“涣涞,我…”
张涣涞转头看着段楠说道“你醉了”
段楠木讷的点点头回道“对,我就是醉了”
张涣涞接着说道“所以你才说真话”
段楠“……”
何强看他两那个样子,用眼神询问潘明虎怎么回事,潘明虎摇摇头示意何强不要说话。
段楠从卡座走出来,要拉张涣涞,张涣涞往后退了一步对何强几个说道“我真得回去了,太晚寝室关门了”
段楠看着张涣涞转身走了,心里发慌,他知道如果这次不留住张涣涞,他再也没有机会留住他了。
段楠往前走了一步喊道“涣涞”
张涣涞一直走,没有停顿没有犹豫。
段楠继续喊道“涣涞,涣涞!”
“张涣涞,你他妈再走一步试试!”
张涣涞的背影连缓一下都没有,继续往前走,段楠见张涣涞那么决绝,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咣一下敲在自己头上,瓶子碎了,血瞬间顺着额头流下来。
旁边一片尖叫声,潘明虎大喊道“楠子!”
何强扶住段楠朝张涣涞喊道“张涣涞你他妈有没有良心!”
血流到段楠的脸上显得有些可怖,段楠喊道“涣涞,你回头啊!”
张涣涞停了一下,躬着腰像在喘气,只是很快,张涣涞起身冲出了酒吧,段楠看着张涣涞消失的背影,眼睛很快模糊了,接着昏了过去。
张涣涞奔跑在浓浓的黑夜中,他不知道要跑去哪里,他不能停下来,他害怕自己会转身跑到段楠的身边,他告诫自己不管段楠做什么,现在都不是原谅他的好时机,狠心也好,无情也罢,就算自己痛苦现在也不能回头,自己要等,等到段楠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留在自己身边的那天!
天亮的时候张涣涞回到寝室,洗了把脸倒头就睡。
段楠躺在医院里,何强和潘明虎去公司了,岳镜留在医院照看他,中午的时候,段中得到消息下了班到医院看段楠,段楠头上缠着纱布,躺在床上要死不活,见了段中也不喊。
岳镜见了段中喊道“叔”
段中问岳镜“医生怎么说?”
岳镜回道“没什么大碍,不会留疤”
段中点点头,看着段楠问道“怎么回事?”
段楠转了转眼珠,大半天才搜索到声音的来源,转头看着段中笑得有些凄凉“为了个男人,我这点特别随您”
岳镜听了段楠的话出声提醒道“楠子,叔那么忙下班来看你,你好好跟叔说说话,你不是常说因为工作忙你俩很少说话吗?”
又对段中说道“叔,我去给楠子打点热水来,您说说他”
岳镜说完出了病房,带上了房门。
段中看着段楠,叹了口气说道“我承认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以前不管你在外边怎么胡来,我都认为是你对我不满情绪的一种宣泄,我以为我的儿子不会走这样一条崎岖坎坷的路,你玩累了懂得我的艰难就会回头,可是现在……,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回头,如果不能回头,儿子啊!爱是一种责任,不是拿来消遣的,爸爸前半辈子就是没有懂得这种责任的重大,它关乎两个人的一生,甚至两个家庭的希望,在国内这样的大环境下,你可知你走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段楠只是静静的听着,段中握住段楠的手说道“你大了,是个男人了,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要承担后果的”
李姝推开门就看见段中和段楠沉默的坐着,李姝看见自己儿子头上缠着的纱布不由得一阵心疼,段中看见李姝,站起身来说道“你来了”
李姝点点头,段楠也不喊她,段中看了段楠一眼,对李姝说道“没大碍,你们聊,我得上班去了”
李姝点点头,段中出了病房将门带上,李姝在刚刚段中坐的地方坐下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做头部检查了吗?会不会有后遗症?”
段楠听了垂下眼睛说道“妈,我让您失望了”
李姝沉默了一下,用手轻轻抚摸着段楠头上的纱布说道“你是我儿子,不管你做什么,你永远都是妈妈的骄傲”
段楠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道“妈,对不起!”
李姝将段楠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背说道“小的时候啊我就希望你健健康康的长大,现在长大了我就希望你幸福快乐,人生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妈妈不能陪你一辈子,你记住,选了什么样的路就得过什么样的人生,没有时光倒流这一说,你决定好了就去做吧,妈妈永远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