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同时后退一步,将周放和萧远航凸显了出来。
萧远航:“???”
孔月翻了个白眼,伸手拽住萧远航的衣领,将他一把扯到后面。
贺继山看着留在原地的唯一那位青年,坦然伸出一只手:“这位……不知如何称呼?”
周放微微一笑,握住那只手,态度极其端正地说:“您好,特事部二十局周放,您叫我小周就可以。贺叔您这几年办的案子,就连特事部的几个部门都有所耳闻,着实非常厉害,我也算是久仰您的大名了。”
此话一出,熟知周放为人的寄生者们全都震惊了。
曾几何时,周放这么放低姿态的巴结过什么人?以他现在的职位,即使是去见贺继山的顶头上司秦局长,人家也不敢随随便便喊什么“小周”,那必须得叫一声“周先生”啊。
王曼妮半蹲着稳住自己,她拽住手里的一只胳膊,涂着朱丹色泽的长指甲狠狠在那手臂的皮rou上一掐,口中喃喃:“我是不是中了海lun娜那个毒妇的迷药还没醒过来?孔月,我掐你一下你疼不?”
孔月:“不疼。”
王曼妮:“果然是那毒妇!”
孔月酷酷道:“你拽的是袋狮的胳膊,别掐了,再掐你能把它掐醒过来。”
王曼妮低头一看,果然怀里是个男人的胳膊,奥尔·格雷蔫蔫地歪在地上,一只手被她拎起来,即使在休眠中也是眉头紧皱一脸痛不欲生,估计是被掐的。
不过,既然这不是海lun娜·阿格尼丝的幻术,那只可能是……
所有人都看向贺飞章。
贺飞章捂住脸:“……咳咳咳咳。”
贺继山此前没见过周放,自然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震惊,他只是和这个看起来颇为沉稳的年轻人握了握手,随即便歪头看向地上的伤员:“这两个人看起来可不太好,需要赶紧就近送医。你们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毕竟押送的这位也不是普通犯人,我不确定我们的人能拦住寄生者劫囚。”
周放道:“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我们会派两位同事随行,请您放心。”
贺继山这才点点头,舒琅见此便掏出对讲机,吩咐外围待命的救护车马上过来。
“之前围剿这群人的工作我也在场,听说H省寄生兽管理这部分工作现在的接收人成了我儿子,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参与这次的事件中?”贺继山将狙击枪杵在地上,同周放商量道:“当然,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各种保密协议,如果我有什么逾越的地方,你们直说就行。”
两人你来我往的谈了一阵,贺继山一直拿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名青年,长时间与各种不同阶层的嫌疑犯及案件证人打交道,令贺继山越发能看出一些普通人捕捉不到的东西。
对面的青年应该不超过三十岁,背上背着远程武器,行动间又依稀能看出此人极擅长近身格斗,但即使如此,他身上的书卷气却反而比这些要更浓烈一些。
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贺继山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恐怖气息,这令他几乎立刻就警觉起来,手指更是握紧了枪把,仿佛周放下一刻就能暴起伤人,以致让这位刑警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这种令人寒毛炸立的紧张感,贺继山经历的不少,却没有几次如同现在这般令他高度紧绷。
唯一的一次还是联合外国警察一起,追缴几名流窜至华国的中东雇佣兵。那些雇佣兵都是亡命徒,手里至少握有三位数以上的人命,贺继山几乎是同他们打了一个照面,就清晰地判断出了这些人的特殊身份。
而此时,这种悚然感再次出现,却是对着一名温文尔雅,又异常年轻的特事部官员。
贺继山不敢小窥周放,这位连警察局局长都敢正面怼的刑侦队长,面对周放的时候却非常谨慎。
听了他的话,周放略一思索便道:“没什么不能说的,贺叔可以先让人将这里清理一下,只除了尸体不要动,这个需要让我们的人来处理。”
说话间,救护车呼啸着驶来,孔月伸手对着公路一抓,冰墙转瞬间碎成粉末,冰屑在空气中消融殆尽,没留下一丝痕迹。
跟在救护车后面开过来的还有一辆警车,车子停稳后,夏半安和杨阳从里面飞快地走下来,前者对贺继山行了个礼,面色凝重道:“队长,出事了。”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欲言又止。
见此,贺继山对周放摆摆手,叫着夏半安去了另一边。
救护人员飞快地给伤员做了急救措施,而后在王曼妮和孔月的陪同下关闭车门,又一路呼啸着开走了。
贺飞章看了一眼杨阳,把他叫了过来问:“祁然和尧泰初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杨阳看了看他身旁几人,直到贺飞章摆手示意没关系,他立刻道:“我刚刚联系过他们,泰初还在查,祁然是悄悄溜进医院的,现在已经出来了,陈队说寄管办从前的那些人,有一半都不太干净。”
杨阳:“他的建议是将寄管办解散重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