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再一次漾起一股暖流。这人啊,总是能让他心软。
石峰又对众人保证了一番这次事件和他们一点瓜葛都没有,就安排众人在一处清幽雅致的庭院住了下来。而北菰玦这对师徒,自然是和靖栾宫的人安排在了一起。
燕青珧礼数周全,对于自己的前师父,也是毕恭毕敬,再说北菰玦好歹也是掌门高徒,是靖栾宫的大师兄,其他人虽然因为这几年的分别对他越发生疏,不过,修真界本就人情淡薄,随便聊上几句,北菰玦这个离开前已经在靖栾宫打出难搞名声的刻薄迂腐男,也很快被大家接受了,反正只要把他当长辈一样高高供着,只要不去和他绞在一起,也不会被他的迂腐劲给膈应到。
因为房源紧缺,北菰玦便带着李缅同住一屋,这样的安排稍稍令燕青珧眉宇间的皱褶多了几条,但也很快平复,这二人的事又与他何干。
北菰玦在走进这屋子的时候,脸上的刻板神态瞬间转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前方的庭院,往事一幕幕又回到眼前。
美丽的背影在月色中一片朦胧,众人早已安歇,但是鬼使神差的,北菰玦就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的景象在眼前闪过,太多的不解让他疑惑。
所以他便起身打算出去散散心,却不想在院子里遇见了与他一样睡不着的人。
“好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北菰玦干巴巴地对玉芷魅说道。
那人看着他不发一语,明明是一个长得如此令人神魂颠倒的人,可是他的表情却是那样清冷,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这样的冷漠,却更是让人疯狂,想让这张冰冷面容染上不一样的嫣红。
玉芷魅不发一语的看着他,二人之间陷入一阵尴尬沉默,然后玉芷魅便移开目光,继续赏他的月。
“……那个”北菰玦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整件事不是很清楚明白吗,那个杀人犯就是眼前的人,而他现在出现在仙乐门中,整件事若说与魔道无关,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对着眼前这人,北菰玦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义正言辞地指责他的残忍。
这个人的眼太冷,也太寂寞,在他杀人的那一刻,那眼里有太多东西,而最令他震撼的,是绝望,满眼恨意的绝望。
沉默了一瞬,北菰玦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站在他的旁边,陪他一起看那黑色天空中唯一的明亮。
看着那人打开窗户,一张侧脸满脸怅然,李缅安静地铺好床,他是明白北菰玦现在是想起了以前的事,那里面应该有他,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那晚的月亮的确很美,他从来不知道有人安静地陪在自己身边,会是这样一件美好的事。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静地站着就好。
只不过,那一晚,那个院子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还有两只老鼠在旁边偷窥。
如今,一只老鼠已经被他杀死了,另一只还活得好好地,这一次,他休想再害这个笨蛋。
现在师徒契约已经解除了,杀他,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师父,该睡了”李缅将床铺好,恭谨地站在床边说道。
“恩”北菰玦应了声,便脱衣就寝了,目前而言,对于他来说,没了把柄被人抓住,这一次就当是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处理一些杂事而已,所以北菰玦很快便没心没肺的睡着了,徒留他身边的另一人,一夜未眠。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滴滴答答,鲜红的ye体从滚热跳动的心脏上滴落下来,痛,剧烈的疼痛令四肢百骸痉挛颤抖,可是那人的脸上却笑得及其诡异。
脸部的肌rou明明痛的抽搐,可是他的嘴角偏要难掩喜悦的向上扬起,眼中迷离一片,不知在看向何方。
在他的对面,一名长得及其平凡的少年,正双臂抱胸,戏谑地欣赏着那人垂死的姿态。这人上辈子出言侮辱自己,后来把他给弄死了,也解了恨,不过这辈子他可不会大发善心的饶过她,该怎么死就怎么死,这种人死了,说不定还是替别人做了善事呢。
等李缅觉得看够了那人要死不死的可怜样,就大发慈悲地允许他捏爆了自己的心脏。那与身体相连的血管被撕扯出来,那人张大了嘴,却是一句痛呼都喊不出来。
嗤!
翻飞的血rou四溅而起,李缅笑着勾了下唇,一个纵身,无隐无踪。
“混账东西,不是让你去杀飞霜门的紫兰焱吗,你杀个彤天宫的大长老做什么”石峰气得拿起茶杯朝地上的人扔去,狠狠砸在那人的额角,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玉芷魅”委屈的跪在地上,虽然额角生疼,血流进了眼睛里,但他还是不敢伸手擦掉额角的血,只是嗫喏细声道“我……我没杀他”
“不是你杀的?这种手法我只教过你,不是你还有谁”石峰气红了眼,站起来踹了地上的人几脚道。
他费尽心思布的局,该杀谁,不该杀谁,全都是计算好的,本来死几个素有风流名声的青年才俊,那些修仙正道的等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