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像没什么问题。”
“恩,走吧,去我家。”
“你家?!!”
“对啊。”
“你不是……”
卫允之想说,运至只是个小厮,应当是卖身了的。
“我爷爷以前是老爷的师爷,我跟着少爷一起读书,没卖身的。”
“哦……”
“怎么了?看你这样还挺失望,怎么,原本觉得自己高我一等,现在不平衡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贸然上门,也没准备礼品……”
“得了吧,看得起你才带你去我家玩的,扯什么啊!快走,不然赶不上开饭了!”
运至姓刘,这村子就叫刘家村,没什么特色,普通的亲族聚居地,左邻右舍都沾亲带故的,一路上就听运至这个“二叔”那个“三婶”的叫,卫庆之就跟着笑,算作招呼。
运至的爷爷只有他爹一个儿子,不过他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姐姐已然嫁人,哥哥们也都成过亲了。一大家子感情好,至今没提过分家,还住在一起,这就造成了刘家大宅子如今的格局。
门口两条大黄狗,长得十分相像,运至解释说是一窝生的。大黄狗看到陌生人很警惕,但是因为运至在场,它们没有朝卫庆之吼。
“这狗真挺吓人的哈……”
“你怕狗啊?”
“没啊,我弟弟还养狗了呢!”
卫允之要是知道了得笑话死,他养的狗才那么丁点儿大。
“nainai,我回来了!”
刘家人果然已经在吃饭了,老太太放下碗筷,十分惊喜。
“哎吆,小孙子怎么回来啦?这是?”
“这是我朋友,我带他来家里玩。”
卫庆之礼貌问好,又做了自我介绍,一副知书识礼的衣冠禽兽样儿,刘家人对他还挺满意,赶忙招呼着坐下吃饭。
“卫兄弟哪人啊?”
“东城人士。”
“哦,天子脚下,大过年的怎么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了?”
“走亲访友,路过,四处看看罢了。”
运至的大哥见状也不再问了,大家只管吃饭。
“爷爷呢?”
“床上躺着呢。”
“啊?爷爷病又犯了?”
“可不是嘛,请了大夫瞧,也瞧不出个新鲜来,还是吃以前的药。”
大家似乎习以为常了,运至很不舒服,爷爷很疼他,祖孙俩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吃过饭,运至去看他爷爷,卫庆之也去了。
刘老爷子年纪大了,头发花白,眼神也不行了,兼之肺不好,靠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响。卫允之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卫允之,小时候六弟身体不好,时不时病一回,最严重的那次小舌都给割了。
运至坐在床头跟爷爷说话,听他絮絮叨叨,要听话、要勤快、要诚实……
卫庆之还没见过运至这样安静乖巧的样子,虽知道他心性不差,却没料到他是个如此孝顺的好孩子,这下心里更是喜欢了。
“这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似的……”
“您确实没见过,他叫卫庆,是我才认识的朋友,今天带他回来玩的。”
“哦,卫庆,国姓啊?”
“……啊,恩。”
卫庆之支支吾吾也不知说什么,还好刘老爷子没怎么在意,问过就算了。
运至本想吃过饭就回去的,这下决定还是在家住一晚。卫庆之下午离开了,临走前跟运至说明天会帮忙找个相熟的大夫给他爷爷再看看,运至将他送到大路上,两人便分别了。
第二天一早刘家来人了,却只是个背着药箱的年轻大夫,不见卫庆之。
“卫公子已经启程回城了,只因走得匆忙,来不及当面道别,他让我代为抱歉。”
这年轻大夫是随行的太医之一,被卫庆之留下来专门给刘老爷子看病来的。
昨晚回去,卫庆之才发现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了。原来,天放晴了,赈灾事宜也已经进入后续,几个皇子是时候回宫了。
“可是,我答应了……”
“别找借口了,咱们还得回去过节呢!”
卫庆之闭嘴了,没办法,时间过得太快,马上就是上元节了。
卫庆之找到王太医,把自己匆忙写的信交给他,又说了刘家村的刘师爷家,千叮咛万嘱咐,这才一万个不放心的走了。唉,相识一场,最后连一声“后会有期”都没法当面说,不知道运至会不会怪他。
运至当然不高兴,他看着卫庆之留给他的信件和玉佩,狠狠道:“谁要跟你结拜啊!”
话是这么说,玉佩还是好好戴在身上了。
无论如何,刘家人对卫庆之是无限感激的,宫里的大夫毕竟不是乡下的赤脚大夫能比的,方子里的药虽说贵了点儿,能救人才是主要的,更何况这些都有卫庆之事先打点好了,连出诊费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