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的野兔算他运气好。
希望那只灰不拉几的兔子是普通野兔,而不是什么保护级别的珍稀品种。
就算真是也没关系,反正毁尸灭迹什么的他最在行了,除了手上这堆骨rou,其他的准保别人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
啃了半只兔子,舒慕满足地揉揉肚子,这会儿要是给他张柔软的大床,他会立马切换成度假模式,可惜他还有一整天的苦逼拍摄要完成,想想王斌那张猥琐的脸,舒大少的好心情全飞了。
接过剩下的烤rou,覃坈伸出右手,食指挑起舒慕的下巴,强迫着对方微微抬头和自己对视,同时拇指在大少爷满是油光的嘴巴上来回抹了抹。
舒慕的心跳顿时飙升至一百八,有那么几十秒,他连呼吸都忘了。
把大少爷的嘴擦干净,覃坈缩回手,在舒慕没得到亲吻很不爽的目光中,把拇指放到了自己唇边,万分诱惑地舔了舔。
轰!舒慕脑子里的弦全断了,脸部变红的同时,搂过对方的脖子不管不顾啃了上去。
赶在摄制组到达前,覃坈从容地将剩余的兔rou处理干净,又帮大少爷从杀马特造型里拯救出来,这才将人推回有摄像机的房间,自个儿溜达到院子里逗那两只Cao着公鸭嗓练声的鸭子。
时间指向七点一刻,舒慕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没信号只好放弃打电话的念头。不管是剧组还是节目组,时间观念都很强,尤其有大牌参与的时候,一秒都不能迟。舒慕承认自己不是绝对的大牌,可好歹也是个有名气的艺人,让他傻乎乎和摄像机大眼瞪小眼这么久却连个解释原因的人都没有,真的不怕他发少爷脾气罢录么!
又等了十分钟,就在舒慕暴躁到临界点,马上要开启砸摄像机模式的时候,负责跟他的摄像师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舒慕打心眼里想耍回大牌,就算不骂人,至少也要甩给对方几个难看的脸色,没想到一转头,看到的却是摄影师那比他耍大牌还难看的脸色。
摄像师匆匆和舒慕打了个招呼,提起摄像机开始回顾昨晚拍摄到的画面,看对方一副急切又紧张的模样,舒慕的怒气转化为好奇,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好自己凑过去一起看视频。
视频以十倍速度播放,如果白天拍摄的视频播放这么快,观看的人早就眼花缭乱了,可这段晚间拍摄的视频除了关手电前那段,全是漆黑一片,播放得再快画面也没有任何变化。
把视频看完,摄像师如释重负般长出口气,这才发现嘉宾正蹲在自己旁边满脸费解地盯着自己,尴尬地笑笑,摄像师觉得有必要为自己反常的行为解释解释,可具体怎么解释却浪费了他不少脑细胞。
这边摄像师还在扭捏纠结,那边覃坈晃回来,趴在舒慕耳边嘀咕了两句,大少爷脸色顿变,半晌才艰难地问道:“听说有人拍到灵异画面了?”
摄像师郁闷地看了覃坈一眼,无奈地点头:“是,今早赵天宇那组的人传来消息说拍到点奇怪的东西,视频我们看过了,确实有点……”摄像师想了想,没有具体形容拍摄到的场景。王斌的意思是节目拍了一半,没理由半途而废,而拍到灵异画面的消息若传出去,势必导致嘉宾们产生不安情绪,要是嘉宾们联合起来要求结束拍摄,他们节目组所有工作人员都会被台里领导骂的狗血淋头——
制作成本花出去了,他们就是东拼西凑,也必须拿出一期节目,还必须看头十足。
这年头,电视台间的竞争白热化,电视台内部的竞争死亡化,谁关键时刻掉链子都可能会被打入冷宫,永无翻身之日。
“我要看你们拍到的东西,”看摄像师满脸为难,舒慕决定蛮不讲理一回,“要是不给我看,我就不拍了,这里闹鬼,我要求立即终止拍摄,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摄像师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舒大少会突然发难,只好边抹汗边拿出剧组配备的对讲机和王斌商量,十分钟后,摄像师垂头丧气地领着舒慕和覃坈去了他们住宿的房子,康俊和唐剑文抱着肩膀戳在门口,那架势跟街霸似的,不让他们看,谁也别想看。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康俊和唐剑文也获得了看视频的权利,一群人围在漏风的危房里抱着摄像机,以一种胆小鬼看恐怖片的心态观看灵异视频。
因为剧组的人已经看过视频,所以摄像师直接将视频调到灵异镜头前一分钟,用正常的速度点击播放。
画面和舒慕那边拍摄到的差不多,黑乎乎的连床上躺的是人是猪都分不出来,只依稀地看到点轮廓。突然,画面陷入一种全黑的状态,那感觉就像镜头被什么东西盖住了,黑暗持续了三十秒,画面恢复先前的模糊,很快,屏幕上闪过一抹幽绿的闪光,速度之快让大伙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忽略那乱入感强烈的怪动静。
摄像机的麦克风实时录音,那声古怪的叫声就是闪光出现时被记录下来的。
听到这声怪叫,唐剑文和覃坈同时变了脸色,其他人听不懂,却瞒不过他们的耳朵——
死!
“剧组带过来的设备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