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都做好了。
可惜他的手还没伸到覃坈的鼻子下方,覃坈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导致舒大少这只爪子是伸过去不合适,收回来又太突兀,一时间只好停在半空,离覃坈的脸还有一尺左右的距离。
符纸比软妹币窄一些,贴在脑门上正好将两只眼睛各挡上一半,覃坈先是斗鸡眼打量着近在眼前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舒慕看来,覃坈两眼雪白,电影里鬼附身的人全是这造型,于是舒大少两条腿都哆嗦了,颤巍巍地用另一只手去摸剩余的符纸,想着对方敢动就再给他来一下,哪成想覃坈的白眼球随着他的动作开始移动,最后变成了两个黑瞳。
“!”舒慕毛骨悚然,这,这,这,恐怖片里可没上演过这种桥段啊!敢情鬼眼里有瞳孔还不如全是白眼球呢,忒吓人了!
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遮挡视线的是个什么东西,覃坈无奈地将目光使劲儿外移,虽然这么做让他的眼睛异常不舒服,但他总算看清外面的情况——舒大少一手伸在自己脸前,另一手缩在小腹处,整个身体正高频率颤抖……这是触电了?
担心舒大少被电成碳烤鸭,覃坈顾不得继续琢磨眼前的是个什么玩意,急忙站起身,随手抄起床边的木质床头柜砸了过去。覃坈原本就是个武林高手,出手快准狠,如今抱着救人的心思,动作就更迅速了,可怜沉浸在惊恐情绪里的舒大少被床头柜砸了个正着,整个人倒飞出去。
飞行过程中,舒慕还在思考个很严肃的问题:有朝一日覃坈恢复神智,会不会偶尔想起他这个死于恶鬼手中的,曾经的……朋友?
可惜,他们到头来也只是朋友。
要是能再进一步就爽了,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舒大少猥琐地笑了。确定舒慕和电源断了连接,覃坈立马扔下床头柜,飞身向空中的人扑去,在对方撞到墙壁前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以覃坈的身手,他完全可以抱着舒慕在空中来个大转身,最后潇洒落地,可是他眼前的符纸严重影响他的视觉以及对距离和空间的判断,所以覃坈被怀里的人直接砸到墙上,全身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纷纷张罗着要罢工。
“唔……”覃坈疼得一闭眼,双手却死死抱着舒慕,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像是世间最好的灵药,缓解着胸背以及后脑勺传来的强烈痛感。
舒慕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身后多了个rou盾,但那一床头柜可是实打实拍在他身上的,即便覃坈刻意避开了要害,被砸这一下也挺疼的,再加上落地时的狠撞以及覃坈玩了命的熊抱……舒慕眼前发黑,总觉得自己小命保质期要到期了。
“……我是该说‘你们继续’,然后再退出去吗?”卧室门被推开,唐剑文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墙边上紧紧相拥的两人,这个姿势挑战是大了点,但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俩人难道还有点角色扮演的癖好,而扮演的偏偏还是僵尸和受害者??
“啊?”虽说舒慕先前也曾脑补了一幕让人鼻血直喷的热血场面,但这会儿他可是一点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他甚至连门边的人是谁都没注意,伸出一只无力的手,用虚弱至极以至于像有点宣泄过度的声音说着:“还不过来搭把手!”
唐剑文挑挑眉,他对重口味三人行可没兴趣。
“他被恶鬼附身了,赶紧过来把恶鬼赶走,快点!”没收到帮助,舒慕强忍浑身的酸痛扭头往门边看了眼,发现来人是唐剑文立马兴奋了,有唐老板在,再凶的恶鬼也不怕。
覃宝贝别怕,哥马上来救你!
被鬼附身?唐剑文嘴边的嬉笑瞬间冰冷,大踏步走到两人跟前,看看全靠覃坈手臂保持坐姿的舒慕,再看看脑门上贴了张符纸奄奄一息的覃坈……即便是一丝不苟如唐老板,此时依然生出个邪恶的念头:好想把这俩人的衣服扒了再拍几张照啊!
简直是“色气满满”这词儿的最佳诠释!
“你被恶鬼附身了?”按住舒慕的脑袋,将碍事的人扒拉到旁边,唐剑文蹲下来和只能看到一半眼睛的覃坈对视。覃坈费劲儿地重新将瞳孔转到外侧,费解地回看过去:你说啥呢?
被对方诡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唐剑文难得地打了个寒颤,好心将那张比舒大少还碍事的符纸撕下来扔在一边,昨晚他也体验过一把这种感觉,事实证明,滋味不太好受。
……
“你没事了吧?啊?”看唐剑文扶着覃坈走向沙发,舒慕急忙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几米的距离,折腾得大少爷满头大汗。
“你说我被恶鬼附身?”到底不是普通人,也没受严重的伤,覃坈很快就找回状态,边心疼地将真累成狗的舒大少拖到沙发上,边指着自己鼻子语气严厉的质问。
“别担心,有唐老板这个镇宅神兽在,再厉害的鬼也没办法继续藏在你身体里。”安慰似的在覃坈胸口拍了两下,舒慕突然感到两道堪比尖刀的视线刺到自己背后,僵硬地转过头,正对上唐剑文冷淡中带着三分调笑的眼神,好像在问:你说我是什么?
“呵呵……”舒慕脑门上的热汗变成了冷汗,刚才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