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学习礼仪,可从没学的这么复杂。仿佛乔霁彧不仅仅在教宫中礼仪……
蝴廓学完后,乔霁彧检查她的功课,蝴廓便拿来琴,有模有样的弹奏起来。侯止苑听出是在弹《梵衍音》,不禁大叹乔霁彧的狠辣。
《梵衍音》这么难弹的乐曲,霁彧居然教蝴廓。然而蝴廓还弹得不错!
侯止苑不明白,为何乔霁彧教的东西面面俱到,多且不说,就是这难度,也足够令人惊讶。
蝴廓弹奏完,就开始背书。她背的很好,几乎没有缺漏。于是乔霁彧夸赞她冰雪聪明,然后蝴廓就高兴得飘飘然了……
侯止苑和乔霁彧离开皇宫时,天已经黑透,蝴廓不舍的和两人告别。
走在民街,风儿缓缓吹来,夹杂着些许温热吹拂到脸颊上。侯止苑牵着乔霁彧的手,紧紧地不放开……
“霁彧,你近来油腻的食物一点都不能沾,我们去了西域,你可怎么办……”侯止苑关切的眸子看得乔霁彧窒息。
“无妨。”乔霁彧撇开眼去。
远处聚集了一群人,有熟悉的声音飘入耳中。
“当今天下,一分为二。叶国的叶耀圣占据北方,南方的天都和乔国由侯止苑一人占据。若说这位侯止苑,来头可不小……”
侯止苑道:“哎,霁彧,这是那个说书人。分析‘四大怪才’的那个人。”
乔霁彧也觉得眼熟,而后听到“四大怪才”便记起来了。
“此人对时局了解颇深……”乔霁彧见此人年纪已过三十,气色温和,衣着虽旧但十分干净。说起话来眼中放光,语速平缓又不失激昂。于是若有所思。
“确实。这么个人当说书人——可惜了。”
“你意如何?”
“嘿嘿,还是霁彧懂我。”侯止苑狡黠一笑,“无才便算,有才就挖。明日派人盯着他。”
乔霁彧不置可否。
回到侯府,侯止苑拿来枫叶木簪。
“霁彧,你帮我保管好。”
侯止苑把木簪放在一个Jing致的铁盒里,乔霁彧接过,问道:“你不带走?”
侯止苑恨恨道:“你不知这西域女子有多可怕。今日和她们谈出行的计划,她们见我这木簪,立刻就出口向我要。以防万一,这木簪还是留在你这里的好。”
听此,乔霁彧把自己发间的麒麟木簪抽下来,于是一头墨色长发铺散在身后,“既然如此,都存起来。”
说到存起来,侯止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幅画回来。
“霁彧你猜,这是什么?”他扬着手里的画,献宝似的给乔霁彧。
乔霁彧早就听侯云响说过这幅画,便道:“初遇时的我。”
侯止苑“咦”了一声,“云儿说的?”
“嗯。”
乔霁彧将它展开,一个清华如月的少年呈现在眼前。他一袭白衣,眉目如画,眼里忧郁,使得周身寂静。
看到这样的自己,乔霁彧唇角露出笑容,他手指摩梭着这个早已远去的小少年,启唇轻言:“原来,是这般……”
侯止苑道:“霁彧,那时的你在我眼中就是这样,如今看来,一点都没变。”
“没变?”乔霁彧觉得好笑,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十八了,何来“没变”二字?
侯止苑“嗯”一声,凝视着他道:“霁彧一直都是这样,让我心疼。以前是,现在也是。”
乔霁彧再看一眼画上的十八,合上画,才问:“侯止苑,你想说什么?”
侯止苑直接说:“霁彧,我愿意所有的事与你一同分担。那些不好的事你瞒我,我越伤心;你独自忍受,我越心疼。我等你,等你想清楚再告诉我。”
乔霁彧拉扯出一丝笑意,“侯止苑,我近来确实食不下咽,但已经好转,你不必担忧……”
……
翌日一早,侯止苑和乔霁彧骑马进入郊外,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停在路边。
“侯爷、乔相。”四个异族男子抱拳打招呼,他们身材魁梧,眼窝略陷,鼻梁尖挺,看上去就像边塞人。
侯止苑点头,嘴角露出儒雅的笑意,“使臣久等。”
“侯爷客气,请上马车。”一辆马车留给两位异族女子,另一辆留给侯止苑和乔霁彧,四位使臣两人赶一辆马车,随后分道而走。
……
马车内,侯止苑见乔霁彧状态不佳,担忧问:“霁彧可是困了?”
马车虽透气,但温度还是熏烤着乔霁彧,加上中午疲乏,乔霁彧便有些昏昏欲睡。
“是有些困意。”
侯止苑替他擦去额上的汗珠,他记得之前大暑来临,乔霁彧也没有现在这么怕热的。
“霁彧,你靠我身上睡会吧。到客栈还有些时辰。”
乔霁彧困得眼皮沉重,于是点头靠上侯止苑的肩。不一会儿,侯止苑就感受到肩上的shi热,竟是乔霁彧的汗shi了他的锦衣。
“霁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