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安详被挤得一个踉跄,站稳之后又忙着回答老板的问题。
“两份都不要辣的。”然后,安详又手忙脚乱地给老板掏钱。
段晨煦有点奇怪,如果有时间的话,安详一向都是自己做饭的。“你在买饭?没有自己做?”
“嗯,是啊,我不在家的。老板,没有零的了。”
听着安详实在太忙,段晨煦笑笑,“也没什么事,详子,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要出国了,出国治腿,听我妈说,她新结识的一个朋友家的亲戚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忙的话,就先挂了吧。”
“嗯,好。”安详接过老板的找零,才反应过来段晨煦说了什么。“你等一下晨煦,我已经好了,就是现在环境有点吵。”
走出店门,周围终于恢复了安静,安详终于能听清段晨煦说些什么了。
段晨煦跟安详说他要出国治腿,说不定他的腿有望恢复。虽然段晨煦这样说,但安详还是能够听出来段晨煦对于能恢复这件事是不相信的,段晨煦也只是满足父母亲的愿望而已,他不想再让母亲伤心哭泣,更何况,当初的祸是他自己闯下的。
“晨煦,一切都会好的。”
段晨煦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了,“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对了,来送我吧,后天下午的飞机。”
“好,我一定去。”安详突然想起了那天宇文雯的话,不由得有点担心。“晨煦,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这话把段晨煦问得一头雾水,“人?什么人?”
安详总算是放下了心,“没什么,那我先挂了,后天去送你。”
在临挂电话之前,段晨煦又问了一句话,“安详,你这两天好像不在家?”
“嗯,我的一个朋友病了,我在医院。本来想介绍一个人跟你们认识的,但还是等你回国再说吧。”
“哦,明白了,那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先挂了,后天见。”
“再见。”
安详看看时间,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文朗肯定得喊饿。安详收起手机,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果不其然,安详刚走进病房,就看见文朗冲自己魅惑地笑,“详子,慢呀!你真是把我给饿着了。”
安详不觉有些气闷,自己累得吭哧吭哧的,他还嫌慢,于是没好气地把两份鸡腿饭放在桌上,“两份一样的,没得挑。”但是看看文朗一双大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安详只得认命地端起盆来,去给文朗打盆水洗手,自个整个一个旧社会的小奴才。
两个人洗好了手,拿出刚买好的饭,安详顿时有了食欲。难怪那家店里那么多的人,米饭上面躺了一只鸡腿,鸡腿是金黄色的,上面浇了一层酱汁,酱汁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鸡腿的旁边还放了几个海带扣。
“果然名不虚传。”文朗显然对午饭非常满意。
安详这才发现文朗居然还是个爱吃的人,只是,怎么吃都不胖这一点还真挺让人嫉妒的,不过好在安详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外表,反正他是个导演,导演啤酒肚的海了去了,舅舅就是其中之一。
吃过饭之后,安详跟文朗说了他后天就要回去的事,从眼神里就能看出来,文朗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大方的拍着安详的胳膊,“朋友嘛,去送送也是应该的,对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安详当然知道文朗指的是哪个家。“等你有时间吧,我估计我最近这段时间都很闲。”
《乱世》的收视率并不好,可能是题材的缘故,就算是有那么几个有名的演员撑台面,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这部电视剧还没有引起一点点波澜,就这样销声匿迹了。于是,圈里的安详定律再次传了起来。
说不难受是假的,但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长的时间,安详也知道这种失败太正常了,就是担心会秦砚那些新人不好。
看见安详陷入了沉默,文朗就明白了安详在担心什么。他伸手握了握安详的手,“放心,一部片子的失败不能代表什么,我以前的时候经常有人说我只拍烂片,但不也这么过来了。”
安详笑笑,“你放心,我很好。”
文朗低头,吻了吻安详的额头,蜻蜓点水一般,然后下移,先是鼻梁,再然后是嘴唇,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充满了安慰的意味。
文朗伸手抱住安详,在他耳边低语,“你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说,所谓的伴侣,爱人,难道不是有了事情要一起分担的吗?你这个人就是想得太多。”
“我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在心里瞎琢磨琢磨就行了。”安详伸手拍拍文朗的后背,“好了,我去把垃圾扔了。”
文朗松开抱住安详的手,靠在床上,文朗有些郁闷,安详刚才说的那句话,那种语气,怎么都像是在安慰小孩子。
又在医院呆了两天之后,安详回家了,去机场送段晨煦上了飞机,跟郭阳插科打诨,就这样迎来了他失业的日子。
其实安详经常没戏拍是常事,但他总感觉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