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是啊,也不知怎的,今日这手颇不听使唤。”孟繁花回道,像是生了什么病般显的有气无力。
“繁花,你是生了什么病吗?”
孟繁花冲他摆了摆手,问道:“你方才说的毓秀姑娘,难道死了吗?”
“没有,被救了回来,只是要将养数月,怎么,繁花你认识?”
孟繁花连说不认识,低下头,喃喃些什么,无人听清。
“嗨,听说这位毓秀姑娘是为了咱们园子的程老板而想不开的。这程老板平日里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脸孔,想不到还去青楼狎ji,啧啧。”
孟繁花听罢,怔怔道:“竟是,是程遇春?”
“可不是,听说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又翻脸不认人,要将肚子里的孽种除去,这才有了上吊这一出。”
程遇春正下了戏,见后台颇是热闹,不免问了一句“聊些什么呢”,只是这些人的脸色有异,一脸不善地看着他。程遇春此人一向心宽不爱管闲事,亦不计较旁人脸色,因此并不放在心上。
过了几日,市集上忽然传那毓秀姑娘死了,程遇春早上将进门,从门后窜出来一个黑影,一拳揍在了他脸上,定睛一看,竟是孟繁花,他一边揪住程遇春的衣领,一边嘴里大喊着“禽兽,你这知面不知心的禽兽”,又是一拳,程遇春无法闪开,闭上眼睛正等着拳头,斜里插出一只胳膊,堪堪阻止了这一拳。
“你疯了不成。”程遇春擦着嘴角的血,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那只替他挡了拳头的手的主人,搀起他,语气很是焦急。程遇春往上一看,居然是傅骁寒“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还你衣服。没想到,就撞到你被人揍了,幸好我来的及时。”傅骁寒看着孟繁花,眉眼里满是怒火,冲上去揪住孟繁花的领子,“你他妈再打他一个试试,老子折断你的手。”
孟繁花也是怵了,但仍旧昂着脖子,嘶声道:“他杀了人,他杀了人!”
傅骁寒蹙眉:“这话可不能乱说。”又转头看向程遇春,只看见他一脸茫然“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再放屁,老子打烂你的嘴。”傅骁寒扬起拳头就想打人,从内里跑出来数个戏子,一同劝阻,这才令傅骁寒放了手。
这时门外走进来几个警察,问道谁是程遇春,孟繁花指着院子中心的程遇春说“他便是”,几个警察走过去将他拷了“程遇春涉嫌杀人,暂时收押。”
傅骁寒见状,忙跑上去“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程遇春怎么可能杀人”几个警察并不认得傅骁寒,睨了他一眼,只说着秉公办事,便带着程遇春走了。
傅骁寒尚处在一片糊涂中,只觉得不可思议。
傅府
“你是说程老板被抓起来了?”傅绍嵘回身问他身边的副官,这位郑副官得了主子的命令,时时紧盯程遇春的动向,因此对程遇春的遭遇知之甚详。
“要不要......”话还未说玩便被傅骁寒打断:“只有吃了些苦头,他才会知道,谁才能保他。”
傅绍嵘手托着青瓷茶杯,轻嘬了一口茶,将茶盏搁在几案上,手指不停地敲击桌面。
程遇春在监牢里仔细地思考着,自己并不认识什么毓秀姑娘,只是前日才去过一趟翠微楼,但听押解他的警察们说,毓秀姑娘留下了一封遗言同他有莫大的关系,而他那夜也确实进了翠微楼,加上坊间对他的传闻,种种看来,确实最大的嫌疑便是他。这可如何是好,他一个戏子又会得罪谁要如此处心积虑搭上一条人命值得他去陷害。
正想着,但听“吱呀”一声,从外面走进来个人。“遇春,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骁寒低声问他,暗室里偶闻得这样低沉的男声,程遇春笑笑:“我也不知道。”
傅骁寒蹙眉:“想来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
一阵沉默
“这些年我得罪的无非是些同行,所谓同行是冤家,如今我霸占着青州的戏台子多年,怕是挡了他们的路了。”
“你这样一说......”
“你知道是谁了?”
“心里有些数,但不确定,你且等着,我一定救你出去。”
程遇春话到嘴边“何劳你如此费心”,但想到如今这步田地恐怕除了他也没人能帮自己,不觉住了嘴。
但傅骁寒无论如何也未想到,警察署不知他同程遇春的关系,只一心结案,程遇春不肯松口认罪,难免动了些刑罚,一番下来,程遇春已在狱里发了好几日的高烧。
傅骁寒收集证据未果,到监狱探望,只见程遇春躺在地上蜷成一团,脸色绯红,眼睛紧闭着,慌忙从外面请了医生,守门的非不让进,他撸起袖子就冲看守揍了一拳,说道:“老子是傅家的,你拦我一个试试。”看守不敢再拦,只好放他进去,医生同他讲退烧恐有难度,傅骁寒二话不说,便照顾了程遇春一整夜,替他用凉水抹了好几遍的身子。到了早上,好容易是退烧了。
程遇春的衣襟半开着,脸色仍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