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谁料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市里,这让他很惊奇,他们寨子里常常一走就是个把小时,这里居然这么快就能到所谓的市里。他懵懂着跟着镇子上的人下车,那个小伙回头一看他,“你要不要开个房间洗个澡换身衣服啊?!”
“……”桑言又不懂。
但是小伙以为他是害羞,热情的拉过他,“走,给你开个房间去,我帮你买车票!你放心!你身上有没有可以换的衣服?……”说了很多,桑言就木木的跟着他走,直到进了一栋楼,小伙拿着什么卡写了些什么,台子里面的姑娘说了声“一百块”,小伙回头看他他才醒过来,着急的掏钱递出去。
拿上一张卡往电梯走时,他又回头,觉得自己又懂了一样东西。
电梯外面他不解了半天,可是小伙帮他买火车票和衣服去了。他木然的站在外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到身后一个女孩子过来摁了个五层,回头看了看桑言,搭话,“你几层?”
桑言摇头,女孩子看了看他手里的房卡,“也是五层啊,我们一层。”
桑言再低头看放卡上的5028,觉得这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进去后,女孩朝他说,“卡给我划一下,我的忘带下来了。”
桑言递出去,看着那个女孩子拿着那卡在电梯那边的摁钮上刷了一下,再又递给他,“谢了啊!”
“不用谢。”那个女孩说的是普通话,桑言却只会说方言,声音很小,女孩也不在意,到了楼层率先走出去,往右拐,“你的房间在左边,小帅哥再见了啊!”
多亏这个女孩子又加了这么一句,桑言才知道往哪儿走。
看了房门上的数字,找到了自己的5028,问题又来了,他不知道怎么进去,走廊里打扫的阿姨路过,“怎么了?”
他拿着卡看着那个阿姨,阿姨了然,拿过他手里的卡,往里一|插,“这样就好了!”
说的又是普通话,桑言想着刚刚女孩子的话,生硬的用普通话说了“谢谢。”
进到房间里,又是一番新天地,他坐到床上,把孩子放下来,环顾四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直到小伙敲门回来,问他怎么不洗澡,他才知道那个叫做卫生间里的类似于莲蓬的东西是洗澡用的。小伙人特别好,帮他买了车票,之前小伙问他家是哪儿的,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随便指了地图上的S市,小伙还羡慕道,“大城市的啊!”于是这会儿就买了去S市的车票,“车票是明天的,你不着急,睡一觉再回去,这衣服我就在路边小摊买的,你回家再穿好的吧!”
“谢谢。”
“谢啥!我们那地方偏,一年到头都难得看到个外地人!那我走了啊,我任务完成了!”
桑言听他说要走了,急的要拿钱给他,小伙有点气,“这是干嘛?!我帮你可不是为了钱!”
“对不起……”
“行了,都说你们那儿的人事儿多,还真是的,我走了啊,我不气!”
桑言目送小伙离开,浑身突然没了力气,瘫倒了床上,半晌又笑了起来,来到这里的第一步,很成功,不是吗?
他转身趴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小孩,“以后你就做我女儿吧,叫什么名字呢?孟多忻叶?嗯,就叫孟多忻叶,姐姐喜欢叶这个字……”没人在的房间里,放肆的说着寨子里人才懂的话语,三天来第一次的完全放松。桑言和孩子一起睡的浑天又暗地。
由于来到这里的第一步太过顺利,顺利到让桑言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期待与喜爱之情,相信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那么善良和好心。
所以第二天洗好澡穿好新衣服的桑言,喂饱小叶叶,朝气蓬勃的走出了那家旅店,往传说中的火车站走去。尽管是路边摊上的衣服,但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永远都是他在穿衣服,洗干净的桑言,头发乖顺的被风微微吹起,看的好多路过的大妈小姑娘发了呆,所以说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他这样长相的人,似是注定了就要被很多人注视。
桑言对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不解就是那次火车上,火车开了很久,快24个小时,但他是第一次坐,充满好奇,还能坚持,就连怀里的小叶叶都像是知道他们的特殊处境,基本不吵又不闹,安安静静的睡觉和喝nai。
下了火车他打算买一张地图时,掏钱发现原本放着的钱全部不见了。他呆愣在拥挤的人群里,花了好久才明白那些钱被偷了,他又翻裹着叶叶的小包裹,都绝望了,藏在里面的所有金银全部都不在了。他回想,想到了车上和自己格外亲热的一个女人,只有她接触到了自己的身体,那时他以为是她喜欢小叶叶,放心的把孩子给她抱了会儿。
谁知就那么一会儿,他在这世界生存的所有资本都没了。
后来很久之后桑言其实都不记得当时自己具体是有多绝望了,但那时的他还未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他翻出自己脖子上的挂坠,那是自己族长儿子的象征,金制的蛊虫,从小便挂在脖子里的。最后手一重,拽下了他,冷静的出去问金店,却没有人理他,都拿看神经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