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好烦。
“再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
於雨模模糊糊的觉得有什麽人再翻动自己,有什麽微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好舒服的感觉。
“我给你擦擦,擦擦就不那麽热了。”
啊,是南子。
司南拿了shi毛巾快速的把於雨的上半身擦了一下,又最快的把於雨塞进被子里,深怕他感冒。
刚把於雨放下,司南倒了个水回来,就看见於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半眯著很不舒服的样子。
“南子?”
“是我,你看得见我?”
“看得见,我睡得不安稳。”声音还是嘶哑的厉害,但起码不咳得惊天动地仿佛要连肺一块儿呕出来似的了。
“生病著呢,忍一下吧。我刚刚给你擦了一下,你会好受一点。”
於雨眯著眼睛看了看司南:“你没睡觉。”
“不敢睡,怕你嫌热把被子蹬掉了就完了。”司南摸摸於雨的头,“你再睡一会,我熬了点粥,到点了叫你吃点东西好吃药。”
“吃不下。”於雨只觉得浑身无力,不自觉的依赖司南,“给我药就好了。”
“多少要吃一点。”抚摸於雨的头发,司南两眼通红显然熬了一整夜,“你有没有觉得好点?”
“还是没力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这样了。”司南叹口气,“我第一次看见你生病,才知道你居然这麽不会照顾自己。”
“其实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加大剂量的吃药,很快就好了。”於雨咕哝著,不自觉的把脑袋往司南的手上蹭。
“那是胡来,我都不知道你一直是这麽治病的,还以为你身体很好没生过病。”司南下巴绷得死紧懊恼不已,“你根本就是一直再苛待自己!以後不许这样了。”
於雨听著司南的指责,没什麽想辩驳的欲望,这种感觉相当新奇,被司南责备,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哪怕是指责,於雨也听的很安心,贪恋司南手心的舒适。
管他呢。於雨迷迷糊糊的放弃了抵抗。管他呢,反正他生病了,生病的时候不控制自己也是可以的吧,生病的时候被这样照顾,怎麽可能还忍得住做什麽鬼分析。
他想要司南。
要这种关心,甚至更亲密的身份,更亲密的接近,更深不可拔的照料。
假如,假如再睁开眼的时候你还在,那我们就在一起吧,我生病了,我不抵抗了。
而现在,他很困了。
“睡吧,睡起来就好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去找司南,第一眼却是大大的瓷碗映入眼帘。
“醒了?正想叫你呢。”司南把碗端到於雨的面前,舀了一勺白粥轻轻地吹气:“味道就那样,我没有你那样的手艺,生病著呢我也不放心外面的食物,将就著吃点就可以喝药了。”
於雨没有起来,半躺著喝了小半碗粥就皱著眉头喝不下去的样子。
司南也没有再逼於雨,把碗放到一边,转过来又掖了掖被角:“等个二十分锺就能喝药了,你要是还困,就再睡一会。”
“我们在一起吧。”
“啊?”司南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呆呆的看著於雨好像他头上长出了花儿。
於雨抿抿嘴:“你听见了,我不要说第二遍。”
“可是,这是。”司南一时间没有了语言能力,只是不知所措的看著於雨的眼睛。
“你不愿意?”
“怎麽可能?!可是。”司南盯著於雨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你是认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在玩儿吗。”於雨把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不愿抬头,“我没那麽神经,你要是这次还不同意我就不管了。”
司南伸手,慢慢的抚摸於雨的脸颊,确认似的看著於雨的眼睛,语气如梦似幻:“你看起来,很幸福,很开心。”
“你管我!”
司南心里面好像有了一个气球,慢慢的鼓了起来,几乎要带著自己飘起来了。
等到了。
终於等到了。
长久的努力,长久的渴望,在这一刻化成现实诱惑的放在自己面前。
来的这样的不真实,却又这样的真实。
司南受蛊惑似的低下头,慢慢的靠近於雨的脸。他需要证明,一个自己不是在做梦的证明。
於雨却偏开了头:“我在感冒。”
司南伸手把於雨的头按了回来,轻轻的俯下身子,嘴唇相触。
“无所谓。”
单纯的嘴唇触碰,就像一个家人之间的晚安吻,但司南的手都在颤抖,像是终於知道了这不是做梦似的,瞪大了眼睛。
於雨心里为这样的司南而变得无比的柔软,伸手揽住了司南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让我们在一起吧。
所谓爱情,不用计较,就让我冲动一次。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