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打量着眼前人,他可不认为这小子会有什么浪漫的念头,不过人来也好,他正愁想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不愿意?”眼波一转,残雪随手就抛出了坛酒,“我一直很好奇我们两个到底谁比较能喝,这些年还找不到能与我同醉的对手。”
“心烦?”牛头不对马嘴地进出了句,祁沧骥顺手捞住了残雪丢出的酒坛,就算他的脑袋已经搅成浆糊也不会相信这小子只是单纯地想找人比酒。
“你这家伙怎么连喝酒也啰嗦……干脆找你老爹喝算了。”嘴上随口说说,残雪心底却着实想起了阎罗的善饮,同时确定那男人的确没眼前这家伙啰嗦……真难想像他们会是亲父子,大概只有狡猾这点相似吧……径自拍开了封泥,醇陈的酒香四溢而出,残雪头一仰就是咕噜噜的连喝好几口。
“奇怪,你们两个几时交情变得这么好?喂,陈年大麦麴有这么喝的!”没想到残雪会主动提起自己的父亲,祁沧骥原想顺着话题探点什么,却是让下一刻残雪仰首痛饮的模样打乱了所有心神,手一伸便欲推开酒坛。
“这才叫本事,认输吧……”浓醇的烈酒火辣辣地一路烧入腹,如莹玉般的脸庞迅速泛起了酡红,残雪脚下却一点也不含糊,足尖一点踵跟一旋就像似一时兴起玩起了捉迷藏。
鬼魅般飘忽的身影尽围着祁沧骥打转,不时还不忘觑空凑唇喝上几口手中的佳酿,哪知才绕了几个圈子酒坛就忽地被股柔劲带上了树桠间卡着,人也随即被扯进一具温暖的怀抱里。
“瞧你白天也是这么个玩法,手不疼了?热度才退些就这么疯,真拿你这小子没办法……就算你感觉迟钝,对这只多灾多难的左手不痛不痒,好歹也可怜可怜我的眼睛吧,别老弄得惨不忍睹。”翻掌覆上残雪的额头探了探,祁沧骥抱着他一同在石椅上坐下,语声虽然无奈却也依旧充满着纵容的宠溺。
“少来这套,没听过眼不见为净?既然你看了难过,我就大发善心帮将军挖掉这双招子好了……”拍掉额上那只多事的大掌,残雪转首笑得诡异,大有立即付诸行动的态势。
虽然这家伙动手动脚的关心已是屡见不鲜,每每却仍让他有种眼框发烫的感觉,再不制止就怕眼一眨又会不争气地泛起水雾,自从上次不小心在他面前掉过眼泪后,残雪就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得很难控制,像把失了平衡的秤子,总是被这可恶的家伙招惹得起起落落。
讨厌这样的自己,太过透明,也太过脆弱,总在获得的同时也害怕着失去,然而荏苒光Yin却是无法倒流,残雪很清楚再难拾回从前无心无情的坚强,睫羽掩饰下的眸色逐渐转为黯沉……这样的自己,今晚,能瞒得过他吗?明天,又该怎么面对“他”……
“你舍不得的……”故意在残雪敏感的耳后呵着热气,祁沧骥原只是想闹着他玩,唇瓣却不经意拂过了发丝间露出的颈肤,弄得俩人的心跳俱是一阵加速,魅惑的气氛令祁沧骥不禁低下头细细啃吮起来。
“……白天怎么回事?”暗哑的语声流露着浓浓情欲,祁沧骥仍是不忘心上惦挂的不安。
“什么……回事……”睁着逐渐迷蒙的大眼,残雪任那双温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撩火,气息已是紊乱难平。
“别敷衍我……小雪儿。”唇舌沿着优美的弧线下滑,火热的吻点点落在疤痕纵错的肩背上,祁沧骥却仍逼着自己保持着一丝清明,“……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不,我……”意识浑沌地喃语着,尽管深秋的夜风寒凉,残雪却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个炽热的怀抱中,但一想到祁沧骥竟然比自己还清醒,不服输的心念又将快要蒸发殆尽的神智拉回几分。
“呼……你这家伙……有月当赏,有酒当醉……干嘛扯这些……”喘着气,残雪转身一把推开俩人间密无缝隙的距离,让快要燃烧的身子冷却下夹,抬手一招,偌大的酒坛就呼隆隆地被他凌空摄入了掌中,他就不信先被摆平的会是自己。
仰首又是灌了两口,单臂揽过祁沧骥的颈项,残雪迎面就堵上了他正开口欲言的双唇,醇醇酒香,顺着两人相缠的唇舌间徐徐溢散开……
“小雪儿……这招没用……白天,到底怎么回事?”饮下这口醉人的美酒,祁沧骥语声更显沉哑,双眼却依旧紧锁着残雪的黑瞳,固执地要个能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没用?那……这样呢?”伸出舌描舔着那两片喋喋不休唇瓣上沾染的酒渍,残雪反身跨坐上在祁沧骥的腿上,膝头一个使力跪起身,就压着他的肩膀仰倒在石桌上。
“……真是个……煞风景的家伙。”低低喃语着,带着酒香的嫩舌滑过了仰突的喉头,一把扯开祁沧骥胸前碍事的衣襟,残雪就顺着那厚实的里肌纹路一路向下舔吻。
“呃……你这小子……”愕然于残雪这充满情欲的挑逗举动,祁沧骥不禁倒抽了口凉气,急忙伸手捧住那颗在他小腹上肆虐的祸“首”,奈何那把急窜而起的欲火已是难以禁锢地烧得他坐立难安。
“……怎么……还有话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