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维护我们了的吧。因为雅纪SAN代替我们说了‘对不起’,祖父才不再说什么了……我那个时候,想要变成和雅纪SAN一样……这样的想法,真的很认真的有过。”
尚人微微膛目。
因为对于自己而言被雅纪庇护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所以那种事情没有想过。
“现在的状况,果然这样过日子是不行的,这样想着的自己都自觉是轻率的挑战者。但是,那个时候就很想,成为那样无条件保护着弟弟的强大哥哥。”
(这样的啊?)
——真是不知道。
因为零和雅纪同是长子,即使和雅纪完全是不同的类型,但或许果然还是具备着尚人不明白的“长子气势”吧。
“我们家,现在气氛相当沉重。”
咬了一口汉堡,零说。
——瞬间被吓一跳,因为话题毫无预兆地转换了。
“父亲,因为祖父的死而自责,一筹莫展。”
把嘴里的食物嚼着、吞下,再次开口。
智之患上重度忧郁的这件事,他从雅纪那里听到了。
——不如说,如果不是尚人问起智之的情况,雅纪自己是不可能主动开口提及这个话题的。
“我和瑛,在学校里也被大肆评论。”
吃下第二口。
“然后,之前的时候,瑛在社团活动时因为打架而遭到禁闭处分。”
吃下第三口。
“会不会因此而不再上学了,老妈正为此烦恼的时候体育报刊登了新报道……”
看着零一口一口吃掉吞下的汉堡犹如看到智之叔父逐渐崩塌的家庭一样,尚人心痛了起来。
“在那之后明仁伯父打了电话过来,老妈在家里火力全开大声怒吼……然后,嚎啕大哭。那样的老妈,第一次看到。”
尚人小口小口的嚼着土豆。如果不这样的话,似乎就会变得无法忍受地焦虑。
然后,零把汉堡全部吃完了。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零神情黯淡的喃喃低语。
“什么都做不了啊。即使是想做些什么,但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才好,完全没有头绪啊。”
一点点浮动都没有,不如说一直是淡淡的零的话让人——很痛,非常心痛,感觉胸部都要被疼痛击溃了。
“即使能够忽视周围的议论sao动,但脑里全尽是杂音。”
零所谓的杂音是得不到答案的自问,尚人不得不想起了自己也有那样的回忆。
只是不断的把郁结积累下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苦闷。
被无力感围绕却别无他法的——艰辛。
零抱持着的焦虑和烦躁,他很清楚。
“雅纪SAN和我在一个岁数的时候,我想他已经,一人撑起一个家在拼死奋斗了,为什么……怎么雅纪SAN能够做到的时候我却没有办法。这样想着,感觉好懊恼、很生气、很想哭。”
为什么。
怎么。
是什么。
怎样的。
——不一样呢。
樱坂也是这么说的。明明与当时的雅纪只有一岁之差,但和雅纪相比自觉和觉悟全完全不够。
(真的是好厉害呢,小雅。)
对于零而言,对于樱坂而言,大概,雅纪都是一个指南针。与单纯的憧憬不同,而是非常明确的——目标。对于那就是自己的亲哥哥这件事,事到如今尚人才引以为豪。
“所以,告诉我可以吗?”
“……什么事?”
“尚你们在痛苦深渊的时候,尚是怎么跨越过去的?”
零直视着尚人的双眼。
“被周围的人敌视的事情,没有吗?为什么自己非要遭受到这样的待遇不可……这样的想法。这样是绝对不公平的……气得不管青红皂白就对谁乱发脾气什么的没有吗?”
除了说出真心话别无他想的事实很沉重。
在这种地方,这样对尚人说这种泄气话的自己,实在是无法苟同到令自己都生厌。
即使如此,仍然想向谁……不是,想向尚人倾诉。
因为是,堂兄弟?
——不是。
大概……
在无法向弟弟瑛吐露的泄气话在脑子里腐烂之前,心里有着一股想要做些什么的切实的欲求。如果是尚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明白这种心情呢,他是这么想的。
即使这完全是自己的擅自认定,但对于零而言,他没有可以让自己把积攒下来的苦楚吐露出来的朋友。
零与瑛不同,原本交友什么的就是可有可无的。因为独自一人也不会觉得辛苦,也从来不认为为了配合他人而勉强自己是可以的。
如此一来,或许零才会失去交朋友的机会。
——大概,如果没有在祖父的葬礼上与尚人他们兄弟再会的话,零或许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