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笑?)
庆辅为什么在这里?但是,在这个问题之前,没有从秋穗那里得到任何说明更让人不快。
“可恶。”
伴随着一句咒骂,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的庆辅与她视线相碰,于是。
“麻子SAN?好久不见。”
混含着亲切,庆辅僵硬的笑着。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什么意思啊?)
“妈……?”
强迫自己把僵直的视线移开,麻子用生硬的声音唤着秋穗。这个,到底,怎么回事。她寻求着说明。
“伯父,是上香来了哦。”
(——哈啊啊?)【注:此处音译,表示非常不明所以无法认同。】把想要尽情大喊出来的声音用力咽了下去,麻子嘴唇扭曲。
秋穗在说什么——不明白。
不,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那种话居然说得出口——无法理解。
(因为这个人,公公死了啊。)
说什么用刀子来解决家丑的短路老人……被这样讥讽。被打上了伤害事件的加害者这种不光荣的标签……不,还有已经死了这个过于残忍的现实存在。
然而,上香来了?
用什么脸面?
即使是性质极其恶劣的玩笑都要好一些。
无法相信。
——无法相信。
——无法相信。
没带有半点羞愧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庆辅的神经,是怎样程度的缺乏常识啊,但婆婆却允许了。
公公呢——没有办法。把擦屁股的工作强加与剩下的家人,自己迅速的死去,他允许与否暂且不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但是,智之为此Jing神上多大程度的受着折磨。因为没有作预防而自责,因为公公的死而悔恨,在底层痛苦打滚着。
然而。
遭到彻底的背叛。
这种事……绝对不允许。
“呃……智之呢?还好吗?”
“庆辅。”
在视野另一端的秋穗厉声喝斥。
这瞬间,麻子似乎听到了脑子里的什么地方什么东西绷断的声音。
不是心理作用。
不是仅仅是错觉。
即刻,面如土色。
因为抽搐而歪斜的嘴唇,握成拳的僵硬的手,全部哆嗦着震动起来。
——这个男人。
——这家伙。
把所有的一切——弄得面目全非。
直涌而上的激愤在胸口沸腾,脑袋几乎要爆炸了。
“智之,还好吗?居然……居然……说得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像是抽痛着的太阳xue受到重踢般,狂怒火焰把整个视野染红了,麻子眼角上挑,紧咬牙关,气势汹汹的朝庆辅走过去。
到底,为了什么事这么生气?
——脸上布满如此疑云的庆辅瞪大双眼,就这么狠狠的被皮包痛抽了一击。
“唔……咕”【注:此处音译。】
呻yin一声,庆辅从椅子上跌落。
完全没想到麻子会突然那样暴力相向,秋穗茫然地抬头看她。
“亏你,摆得出这种态度。智之太可怜了,爸也是,死都死不瞑目吧。”
低低的,麻子发泄着。
秋穗使劲倒吸一口凉气,然而,什么解释都没有地眼神游移。
麻子知道,这就是秋穗的答案。
【孩子虽然没有办法选择双亲,但却可以舍弃。】雅纪对智之说的话,现在深深有了认知。
老实说。在公公还在世的时候,麻子对这个什么意见都没有仅仅站在那个根据自己个人逻辑而对孙子们有极其的差别待遇的丈夫身边所谓好妻子的婆婆就不太喜欢。
没有办法,因为是智之的双亲……回想起来,她一直被迫扮演着一个甚至到达圆滑温顺程度的有见识的儿媳妇儿。不,还因为有庆辅的妻子,智之的嫂子在,所以在中元节和正月回来小住时才不会感到痛苦,追根究底的说起来,完全就是这么回事。
因为公公是那种人,所以她潜意识存在着一种不能让他看到他讨厌的举止的心理暗示。至今为止,麻子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是——错了。
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而让大家如此痛苦不堪的如今,让那个元凶庆辅走进筱宫家的婆婆才是真正让人无法理解。比起对孙子们露骨的表现出差别待遇的公公,略微窥视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坦然的袒护着儿子的婆婆才真正让麻子毛骨悚然。
在婚礼上大家都捧着笑脸只说好话,但在葬礼上满怀怨恨时才能暴露出人类的本性。虽然会被这么说,但事实的确也是如此。
“已经,不再想再看到那张脸了,也不要打电话过来。”
丢下这句话,麻子像是拒绝一切似的离开了。
同时刻。
自由杂志记者真崎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