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接受……”云二哥的声音再度传来,再一次证明他没有听错。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明明前二天大伯还告诉自己nainai身体没问题,虽然较之以前是差了些,但是也不可能突然离世。
“你先回来吧,回来再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你要有心理准备,事情很复杂,我要先忙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噩耗来得如此突然,之前有多兴奋激动,现在受的打击就有多大,见歌全身脱力发软,脑袋也是空白的,嗡嗡的直响像有苍蝇在飞。哆嗦着挂掉电话,见歌滑坐在地上,不知道要干什么。
不可能是真的,绝对不可能是真的,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安慰着,然后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拿起电话,看着通话记录反复确认,直到再也自我欺骗不下去。
等他回过神觉得眼神一片模糊,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心像是破了一个洞,然后洞里被塞上了棉花,又紧又闷的沉痛。
强忍着悲痛站起身,他要赶回去,立刻就要走,幸好行李都已经收拾好。可是把东西全拿到客厅才想到自己的车票是明天的,今天根本走不了。
现在的自己归心似箭,再加上春运,除了飞机别无选择。上网查了一下发现今天到C市的机票全都没有了,见歌心里越发着急。也不知道现在外面那些订机票的地方还有没有,只是等自己现在出去再订飞机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搞得定,能不能买到都是个问题,思量再三,见歌拿出手机,翻到了邢去言的电话,现在只有找他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年尾正是各大公司负责人最忙碌的时候,邢去言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早上七点就开始上班,到现在十二点半了才有点休息时间吃个饭,连饭都是成宣帮他叫的外卖,这种时候再挑食也得忍着。
外卖在他看来都是一个味道,吃在嘴里味同嚼蜡,只是有种填饱肚子的功能。正艰难的强迫自己把东西吃进嘴里的时候电话响了,邢去言立刻放下筷子,给了自己一个不再继续吃下去的理由,连续吃了三天外卖了,实在是对他胃的一种残酷的虐待,他决定明天开始还是让家里做饭送过来。
拿过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知晓自己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大都是家里人和关系好到非常亲近的朋友,贵人多忘事的邢董忘记曾经把号码留给了见歌。
看了片刻,他想今天邢归心去电视台录节目了,不会是他有什么事吧,会不会是病发作之后他助理打来的?一想到这里邢去言立刻接通了电话。
“你好,是邢董事长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鼻音浓重的男声,听不出来是谁。
“哪位?”邢去言额上冒几根黑线:这声音,是用鼻子发出来的吗?
“是我云见歌,非常不好意思打扰您,只是我有点急事想麻烦您,不知道能不能帮帮我。”见歌情绪并不好,此刻打着电话都在尽力克制不让自己说话哽咽。
“说说看。”尽管那边见歌尽力克制,但那难听的声音还是邢去言这边听不了不对劲,以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是自尊心挺强的一个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不然他不会轻易打电话求助。
“我想能不能请您帮你订一张到C市的机票,刚刚接到家里来的消息我nainai离世了,我需要立刻赶回去。”见歌说完之后邢去言那么久久没有回声,见歌一颗心高高的吊了起来,本来打这个电话也没抱希望的,只是碰碰运气罢了。
如果真的买不到机票,那就只能坐明天的火车,再颠簸上二天才能到家,那个时候说不定nainai都下葬了,自己连她老人家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你现在去机场等着,我会让人把机票给你送过来。”等到见歌都快要放弃的时候,邢去言那边终于传来了声音,见歌高悬的心也放下了,一激动鼻子一酸强忍了半天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没有过多的赘言,见歌简单且真挚的道了谢便拿上行李到机场去了,那些给nainai买的东西,他一样也没落下,全都带走去机场办理了托运。
邢去言挂掉电话又立刻给成宣打了电话,把机票的事交待给他之后又让他把云nainai去世的原因调查清楚告诉自己。交待完事情他疲惫的靠到椅背上,他承认刚刚听到云见歌nainai去世的消息他很震惊,之所以让成宣调查云nainai去世的原因只是想确认这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邢去言想,希望自己没有做错事。
成宣办事的迅速果然很快,等见歌刚办完托运就拿到机票,三十分钟以后就可以登机。终于坐上了飞机,见歌坐到位置后就拿了顶帽子盖住自己的脸,帽子下是自己无法控制的满面泪水。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是个玩笑多好,说不定这就是个玩笑呢。等自己回去看到的是个健健康康的nainai,说什么离世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快点回家让思孙心切的老人家看看,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那些想念孩子的父母为了早点见到孩子都常为这招的,nainai一定不舍得就这么交待一句都没有就离开自己。
下了飞机一路奔波赶到大伯家,来之前给二哥打了电话,他正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