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呢,是只白狐,道行虽深,却不知怎么着,一直虚弱着。”
周兴能够一眼看穿贾秀的真身,说明还有点本事,他笑道:“切不可大意轻敌。”
然便在周兴捉妖之时,远在边域的元烈正大获全胜,元烈颇有带兵的天赋,几次突围皆将贼寇打的落荒而逃,然他正欲趁胜追击之时,却被元贾召唤回了营地。
“爹……”元烈摘了头盔正想埋怨两句,却见监军此刻正瞪着眼睛,于是他又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句,“元大将军。”
元贾也知此刻就快大获全胜,而这圣旨已被他强压了许久,如今一数,竟然有十二道之多。
“监军。”元烈转身也对瞪着眼监军拜了拜。
那监军点了点头,“圣上命你父子二人即刻班师回朝。”
元烈一听,这胜利在前,此刻班师回朝岂不是前功尽弃?元烈血气方刚正欲发作,那元贾则先道:“容监军缓一二日,我等除了贼寇……”
只元贾的话还未说完便那监军便甩袖将面前的案桌给推倒了,“你等想抗旨不成!”
那元贾见监军说话毫不客气,慌忙从主座上走了下来,他欲拉扯监军说上两句体己的话,对方却摔着衣袖转身怒道:“你等今日的态度,我全数都会呈于圣上定夺。”
那监军愤然离开主将营帐,此时元烈这才上前道:“爹,这监军今日刮着什么风?”
元贾未答,他的目光落在了主座前的案桌上,上面磊着十二道圣旨。
在此档口,皇上急召,必然是听了何种谗言,要他回朝问罪!
然元贾自认为一身光明磊落,即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也可用以平贼寇的这份功绩相抵,然见监军的架势,这脏水足以致命。
元贾将儿子打发了出去,即刻写了一份书信与朝中至交郭宰辅,以至交的口信想问这朝中风向,并望他能够在他回朝后在皇上面前多替他说两句好话。
然这封书信还未出了达州,元贾便被监军以皇上密令为由而抓着捆了起来。
“你凭着什么抓我!”元贾不服,“我要见圣上,你无权审我!”
那监军将皇上亲赐的信物拿出后呵道:“罪臣元贾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诛连九族,罪臣元贾就此处决!”
而此时,军中元贾的亲信中将偷偷潜入了营中大牢,那元烈瞧着来人慌忙问道:“如今是何情境?”
那中将未答眼眶便先红了,元烈当即便明白了,他的眼神失了光彩,口中冷冷道:“想我爹一生忠于圣上,如今,如今……”
那中将并非来与元烈话悲伤的,他举剑将锁头一砍道:“小将军随我来。”
“我且要看看他们想做些什么!”元烈将双手环胸坐于地面。
“小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然元烈不惧生死,他且看看那些人想拿他如何,只他的大义凛然使得中将跳脚,“小将军三思,如今大将军已被贼人害死,若是小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日后哪还有人为将军伸冤平反!”
便是那一句伸冤平反令元烈心头为之一震,这下才含着泪同中将越狱。
然还未出了大营便被人发现,那中将将元烈护于身旁道:“小将军,此后请务必还元将军清白!”
便见营地内火光通天,当真比杀敌寇更加激烈,元烈此刻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凉,然这一份感伤很快便被惊恐掩盖了。
只听那火光之中有人喊道:“抓到通敌叛国者奖黄金万两。”
元烈从出生起便是大将军的公子,从小儿起便被教着要报效圣上,他与爹出生入死为平贼寇,谁又能料想到今日这样的结局?
“元烈在那!抓住他!黄金万两!”
那些曾在元大将军麾下的誓死效忠的将士们或为了荣华富贵,或为了明哲保身,都对侥幸逃脱的元烈穷追猛打。
等到第三日,元烈只觉得这高高挂起的太阳太过于毒辣,他的身心皆处于崩溃的界限!
“便罢了,随意他人取了这性命罢!”元烈仰面躺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彩,连日的逃命,使得他狼狈不堪。
而此刻站在云端上的宋衡心疼不已,他口中念念道:“快唤我啊,难不成忘记了!”
那宋衡瞧见元烈脸上没了生气,嘴唇干裂,知他已经三天油水未进,便央求着降雨神君下点儿雨。
那降雨神君收了宋衡好处便象征性的来了点细雨。
细雨润了元烈的嘴唇,他吞了吞口水,忽而记起宋衡临行前与他所说,若是有事便唤他“宋衡仙”三次即可。
仙家都可未卜先知,宋衡大约是预测到了如今他的下场,这才在临行前再三嘱托吧?
只是元烈不甘心,不甘心让宋衡瞧着自己狼狈的模样。
“宋衡仙。”
三次。
宋衡几乎是没有迟疑便从云端飞到了元烈的身边,那元烈只觉得一层Yin影笼罩下来,便笑了笑道:“宋衡,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