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裕太说:“啊,不会因为暴行事件的冲击就一蹶不振,成了再也不去学校的废物吧?”
然后,裕太给出最后一击。
“结果呢,尚人对那笨蛋家长说了什么呢?”
“我是我,他是他。所以,即使我把叫来讲这讲那也没有用。”
裕太有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扑嗤地笑了出来。
“嗯~不错嘛~”
“也只能那样讲了吗。”
不管周围的人怎么想,野上的母亲在发愁的事情是不会变的。
“恩,要怎么想也笨蛋家长自己的事了。”
“要是Jing神上所受打击不再恶化就好了。”
即使是人对PTSD(外伤后心理压力障碍)的认识逐步深入,但是患者所受的痛苦是其他人无法领会的吧。
想要理解。是真心的。
如果能够知道哪种痛苦,就能够理解——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已经带有了旁观者的骄傲——尚人这样想。
即使如此。
“不管要花多久,如果能够打起Jing神来复学就好了。大家都是真心地这样想。”
这种心情不带丝毫的虚假。
但是,裕太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将筷子伸向了吃了一半的色拉。
虽然想着野上的事情,但是对于尚人来说,裕太的事情才是最优先的。
(不过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着急的。以后还长着呢,慢慢来就行。)
裕太已经有了改变的趋势,这就已经足够了。
晚上十点后。
洗了澡,单手拿着矿泉水,裕太躺倒在床上。
今天和尚人说了很多话。仿佛这几年带刺的空白都不是真的。
一开始真的很担心会无法沟通。当谈话开始后,开始的担心仿佛是杞人忧天。
(什么呀,是那样阿。)
这样想着,好像,舒坦了许多。
然后,现在才明白。为了打破妄想中的疏离感,竟然白白地耗费了那么久的时间。
真正想要的东西,其实就在那里阿……看见了,却视而不见。
沙也加被雅纪疏远。
裕太被雅纪忽视。
从雅纪与母亲发生rou体关系的那天起,尚人被哥哥“选中”就是成为母亲的替代品,作为rou欲的发泄口。
一直是这样想的。
所以。看到雅纪和尚人的那种关系时,愤怒与厌恶感席卷了全身。好像要使自己中毒一般。
怨恨啃噬自己亲人的如野兽般的雅纪。
被雅纪抱的尚人也无法原谅。
但是。
在另一方面,想要被高中生时就已经成了“大人”的雅纪认可的饥渴感却无法消失。那种不甘心和疼痛……无止境地折磨着自己的感情。
可是。这种激情已经超越了自己对尚人不会抛弃自己的的确信,裕太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裕太知道自己是甘愿成为“笼中鸟”的。
其实不是那样。只是害怕,如果不是“笼中鸟”的话,也许就没有人需要自己了。
雅纪说过。
“我只对尚人发情。”
“我已经知道自己走错了路,所以用不着你对我说教。”
可是。如果只是想玩温吞的家族游戏,雅纪决不是那么温柔,会去养活多余的人。
“不要在撒娇了。改变一下。”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总想白白地享受尚人的关爱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感到了轻微的刺痛。
明白雅纪所说的“发情”实际上就是“爱”。这段时间,窥视着两人做爱的样子,想到了这一点。
“哥哥只要尚人。即使是躲在筱宫家,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所以到加门的家来吧,有爷爷nainai,那样更好。”
非常正确。正确到折磨着裕太的神经。
如果雅纪是只对尚人“发情”的野兽,那么听着尚人被雅纪抱的时候发出的呻yin自慰的自己,果然也是野兽。
裕太明白了这个事实。
裕太哪也去不了。
出了筱宫家,没有栖身之所。
(所以,一定要被雅纪哥认同。)
要让雅纪认同,自己不是白白地享受着尚人的关爱。
要去证明。
向雅纪。
向尚人。
还有,沙也加。
午夜。
雅纪回到筱宫家的时候,家里已经一片黑暗。
把提包和上衣扔到沙发上,雅纪直接走到了一楼转角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
不过即使是敲门,他也没有等到回答,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一直是这样的。
“你回来啦,雅纪哥。”
英语课本摊在桌上,尚人碰到雅纪的视线,说到。
“我回来了。”
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