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A戳了一下那只老鼠:“啊,它的毛好滑,好好摸~”
那只老鼠很明显的瞪了她一眼。
女同事B说:“看,它在看你耶,眼神好呆萌啊~”
我在边上围观了一会儿,问周爱梅:“这是你的老鼠吗?”
周爱梅翻了个白眼说:“不,这是你的老鼠。”
周爱梅又说:“那不是老鼠,是黑熊,路子杰到外地拍广告去了,叫我帮他看几天。”
我问:“还有长得像老鼠的迷你黑熊呢?”
周爱梅:“……这是仓鼠的一种。”
我:“哦,路子杰去拍什么广告了?”
周爱梅说:“具体的不清楚,但肯定不会还是避孕`套,也不是任何你想的那些东西。”
我摊手:“我什么都没想,祝你们幸福。”
周爱梅用桌上的文件敲我的胳膊:“张扬你欠不欠?”
我飞速的跑回座位:“我发自内心的。”
结果话刚说完,一扭头就发现小剑用一种语言很难以描述的眼神在看我,我对他笑了一下。
言语的安慰是很苍白无力的,更何况现在周爱梅也有了男朋友,对小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虽然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假期一过,我跟易亦就又开始了网恋模式了,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对,因为我们还没正式在一起,但是我找不到更好的说法了,所以随便吧。
易亦跟我说他今天出去和广告主洽谈了,一个快消服装品牌要拍一支广告片,力求将时长一分钟的广告拍出微电影的感觉来。
易亦说:“有点头疼,策划都不知道怎么做。”
我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来,还有要不你问问周爱梅,她做广告的,应该能帮上忙。”
易亦说:“好。”
又问:“不忙吗?”
我说:“不忙啊,闲的要长毛,现在在看雨。”
易亦说:“你们那下雨了啊?”
我说:“是啊。”
易亦说:“我们这是Yin天。”
易亦又说:“你现在看看天空。”
于是我看了眼天空,问:“我看了,然后?”
易亦说:“虽然天气不一样,但我们看的是同一片天。”
我:“哦。”
照他这么说,全世界的人都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同一片天空,我果然get不到他的这个点。
易亦问我:“你的口琴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吧?”
我说:“不用,我也不常吹,等这个周末回去了你再给我就行。”
我说:“我要是嘴痒实在想吹了,再到路边买一个就行,就二三十块钱。”
易亦说:“不一样的,第一个总是特别一点的。”
“我的第一只口琴就还留着,虽然那只口琴的簧片都不行了,但就是舍不得扔。”
我说:“我理解你的感受,你那只口琴是不是放在电视旁边的柜子上。”
易亦:“嗯,黑色的那个。”
下班前雨也没有停,我从桌上随便拿了几张不知道上面印着什么鬼东西的A4纸盖在头上,狂奔到车边,开锁,开门,离合,挂挡,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但最后在车子开动前,后座上上来了两个人。
周爱梅坐在我后面,小剑在旁边。
周爱梅有钱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买车;小剑是没钱买不起车。
车子启动的时候,我看见在公司门口,小丽笑嘻嘻的披着雨衣上了一辆很酷的摩托车,然后那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开过我身边,建起一串很酷很犀利的水花。
别说,还挺浪漫的。
我从后视镜里瞄周爱梅和小剑他俩,周爱梅淡然自若,小剑坐立不安。
我打开了音乐,放的刚好是一首调子听着挺悲伤的曲子,爱尔兰画眉,配着窗外阵阵的雨,悲伤逆流成河。
我眼明手快的换了一首。
伴着动听的音乐,我们仨一路无话,我将他俩一个接一个的送回了家。
这雨缠缠绵绵的下到了我即将入睡前,那时候我已经和易亦互相道过了晚安。
我还让他给我吹了《爱尔兰画眉》,他吹起来一点也不悲伤。
第24章 24
6月4日,奇怪的天气?
我看手机上的新闻推送,市气象局发布了暴雨黄色预警,未来两日将有持续降雨。
这天气挺古怪,这里不同于南方,往年只有七八月份雨会下得勤一点。
明天就是周六了,难得有一个周末的雨天会让我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
若是一个大晴天,我可以和易亦出去逛个街,吃个饭,看个电影,散个步。
而雨天的话我们只能在他家或我家吃个饭,然后在他家或我家随便看个电影。
今天下雨所以路子杰的那只老鼠不能继续再待在窗台上了,它被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