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两人走回江雪的房间里,右护法正在归置行李。左护法帮江雪倒了杯茶:“教主,脖子还酸吗?”说着他站到江雪身后,帮他揉脖子,总觉得江雪此时总有些心不在焉。
江雪突然问了一句:“阿左喜欢怎样的人?”
话音未落,一旁的右护法被呛了一下,动作很大地连连咳嗽起来。
左护法有些诧异,他看江雪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认真回答道:“属下是魔教的人,怎会喜欢他人?”
江雪显然不满意,又问了一句:“阿左喜欢什么样的人?”
想来可能是夫人教了他什么。左护法心里偷笑,继续帮他按着脖子,一本正经地道:“属下……喜欢有酒窝的人。”
这边右护法咳嗽刚平息下来,立刻又被呛到开始新一轮的猛烈咳嗽。
难怪会看着那个孩子呢。
可是我也有酒窝啊。江雪有些委屈地想。
江雪打开双手站着,左护法在他身前,细致地替他整理好衣衫。感觉妥帖了,他退后一些,伸出手要摸摸江雪的头。
右护法欢快的声音传来:“教主今日是穿这双藕丝步云履,还是那双素锦云纹靴?”
左护法下意识地回头:“我看看。”江雪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刚要抬起来,又放了下去。左护法的身影从他面前走开,去看右护法说的鞋子。
可是他今天还没摸摸自己的头。
江雪脸上面无表情的,眼睛在跟着左护法的身影转。
左护法挑完鞋子,一回头,看到江雪还乖巧地站在原地,招手道:“教主过来。” 江雪走过去,配合地把鞋子换了。
可是左护法好像把摸摸头这件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忘记了,他一忙完便转身出了门。今天是要去参加英雄会的日子。
江雪心里莫名地有些堵。他在铜镜前站直了身子,向旁边瞥了一眼,右护法正背对着他。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道,好乏味的一张脸。江雪幅度很小地抿了抿嘴,又试探性地抬起手,手指在左边脸上轻轻地摸索了一会,在找那东西的位置。
他把左脸颊上的rou推上去一些,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脸被揉得变了形状。不好看,而且那东西并没有出现。
这怎么办?
江雪放下了手,听到右护法在叫他:“教主,我们走了~”
江雪出门见了大伯和伯母。左右护法都是要上台比试的,今天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劲装。几人出门了。
要说这一年一度的英雄会,可是酆州一大盛事。今日的比试现场围观了很多人,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比过节还热闹。
江雪一行人到了前排上宾的位置上坐下。在场地中央搭起一个宽广的四方台子,便是比试的地方了。
今天是个大晴日,右护法在一旁给江雪撑着伞。虽然他做好要上场的准备了,不过有这位大哥在,今天看来依然不会有他的事。他可以自己好好地守着教主了。
左护法弯下`身子,他的手抚过江雪的头发,温柔地停在他的发顶,对江雪道:“教主,我要上去了。”
江雪想点头,又不想他的手移开。
左护法眨眨眼睛:“教主,属下若是输了怎么办?”
江雪安慰地道:“没关系的。”他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在阿左温暖柔软的掌心下轻轻蹭了蹭。
他看到阿左的表情突然间绷不住了,低下头好像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江雪懵逼。
左护法在心里被萌得吐出一口老血,差点走不动路去台上。
怎么办,喜欢的人总是能无师自通的让人越来越喜欢,真是要命。
左护法很想再靠近一些,但是旁边还坐着分舵主和夫人。他深吸口气,手指只是游移到江雪柔软的耳垂上揉了揉。
他重新对江雪笑道:“教主等我回来。”
江雪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比试采取一对一制,一般会持续三五天,站到最后的人为胜。以他们魔教的身份,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站上台去,是以参加的人都新得了个别的身份。
左少侠此时正站在台上。身影肩背挺拔,玉树而立,一身普普通通的劲装穿出了鹤立鸡群的感觉。比试开始,他的打法让人看不出门派路数,然而他一路势如破竹,来者在他面前好像都是一个水平,几招便见输赢。他用的是最不引人注目的赢法,点到即止地让对方输。看似并不出彩,但是一轮的比赛打下来,竟是没遇到一个对手。
台下的人纷纷讨论起这个没有名号的年轻人来。
到一天的比赛结束,分舵主已经对左护法大为改观,他欣赏地拍着左护法的肩膀,连连在感叹说后生可畏。
江雪已经忘记相亲的事了,听着台下的许多人对左少侠议论纷纷,开始还很觉得受用,后来就有一种,好东西被人惦记上的感觉。
还好自己是教主,他是护法。
大伯和伯母也不着急。他们家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