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办法,我齐双阁还是能拿出几件宝贝来的。”萧逸声也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来,
杨舒弹了弹烟灰:“不是雷劫的关系。只是龙我都有几百年没见过了,那样的东西...”他伸着手指指了指天上。
“...容不下。就算是他挨过去了,化了龙,难道这世间还有地方能容他下来。怕是直接化成一缕青烟了,哪里是化什么龙。”
陈理倒是趴在床上看着手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他戳了几下手机,看季然坐在一边不说话,便说:“师婶,你什么时候和我师叔扯证啊?”
“扯证?”季然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些事。这样每日能看到杨舒,待在他身边自己就很高兴了。
陈理点点头,手托着下巴说:“诶,还是扯个证的好。我师叔的单位还能发笔结婚补贴。万一你们以后又要了孩子,还有小孩子的上学补贴。”
季然手摸了摸自己腕上的镯子,不说话。
这时候陈理瞧见了那个俗气的金色镯子,歪了歪嘴巴说:“这是我小师叔送给您的?”
季然点头。
“这个镯子我以前在庸医的箱子里看到过,能被他放在箱子里的想来也是好东西。”陈理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盘着腿伸长脖子看了看说:“别看样子俗气,我师叔应该也是出了点血的。”
“我很喜欢,没感觉俗气。”季然笑了笑。
陈理看着他笑的样子,心想难怪自己师叔两百年心里就念着这朵月季,还差点成了魔。
“您早点和师叔扯证摆酒席吧,晚些可能我就看不到了。”陈理抱着自己的腿晃了晃。
季然皱着眉毛说:“不会有事的。”
“我有事倒是没什么,就是放心不下我妈。她整日念叨我没找对象,又想抱孙子之类的话。这下倒是真的找不了。”陈理想着自家娘亲的模样,垂着头说:“要像我的那个死鬼老爹一样,留我妈一个人在这里....”
后面的话没说完,陈理揉了揉脸,叹息了一声。
怎么这个化龙的破事就摊自己身上了。化屁的龙,陈理胸膛上一个大痣都没有,就想当条老老实实的锦鲤,以后找条鱼姑娘生一大窝孩子。没什么事还能怼两下这个庸医,等岁数到了尾巴一蹬,过个几十年又是一条好鱼。
这样的鱼生实在是最好不过了。可惜没有机会给自己实践了。
在门外原本准备进门的两个人听完陈理说的话站在门外没有动。又听见陈理的声音在门内响起:“诶,明天就去辞职。然后到处玩玩逛逛。指不定哪天就天上下来一道雷给我劈了。”
季然似乎在旁边劝着他不要想那么多,声音低低的听不是很清楚。
两个又在门口站了一会,陈理的妈妈这时候过来了。
陈理趴在床上玩手机,见他妈来了一下就弹了起来。但是今天他妈没有因为他趴着玩手机就开口骂他,而是看了他很久没说话。
又伸手摸了摸他背后的鳞片说:“我的儿.....”
陈理被他妈一喊,眼睛一下就模糊了,抱着他妈的腰说:“娘,我害怕。”
萧逸声站在门口看了一会,便关上了门,将房间留给了陈理和他娘。
“萧医生可还有什么办法吗?”季然问。
萧逸声笑了一下,只说:“我就是个庸医,有什么办法。”
再高明的医生圣手,在天道面前不过都是庸医而已。
杨舒将香烟盒收进口袋里,对他说:“听陈理说你们是去西王母那边一趟之后,他身后的鱼鳞就出现了。”
“不错。”萧逸声点点头:“西王母为了织女,将整个屋子都布置得灵气很足。里面还放上了蛟珠,怕是水汽带着灵气一冲,陈理的鳞片一下就长了出来。”
“原先他总说后背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萧逸声点点头。
季然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说:“萧医生,织女并没有生病。”
“我知道。”萧逸声将脸上的金边眼镜取下来,揉了揉额头说:“装病要挟她爹娘,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般的儿女能做出来了。”
杨舒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陈理妈妈开门出来了,她像是一下老了许多岁,眼睛也是红的。
“陈姨。”杨舒站起来唤了一声。
陈理妈妈应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跟着陈理也走出来坐在她旁边。
季然想不出话来安慰她,只问了萧医生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倒是也没有什么好怕的。”陈理妈妈摸了摸陈理的后背:“只大大方方迎着去了,才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你说想去到处看看便去吧,娘在家里等你。”
萧逸声皱了皱眉,陈理这个样子还是老老实实待着最好的。
但是这句话却说不出口。
又想起了那天憔悴焦急的西王母和东王公,大抵天下父母不过都是如此而已。一旦谈到孩子,便往日的原则自持都要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