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声说:“都是师伯害的!师叔以前从来都不生气的!”
那是你年纪小没见过,杨舒感觉祝竹还是太小了,什么事都没见过。不然开车时候的季然就能让他哭一晚上。
季然摆好了碗筷,见他们两个还待在那里,便问:“都要修仙不吃饭了?”
修仙二人组向生气势力低头,乖乖地坐到了桌子的旁边。
桌子中间放着一个炭炉,杨舒施了个小法术让烤rou出来的油烟都散到了窗户外面去。祝竹原先还瘪着个嘴巴不肯吃,到后面拉着杨舒的袖子说要他多烤点。
不得不说杨舒的手艺不错,葱香的牛舌吃进嘴巴里简直是一种享受。
季然拍了几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还给头发缺了一块的祝竹小朋友拍了特写,当然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三个人围着桌子吃烤rou,季然突然想起来明天二十九了,便说:“祝竹你明天早上跟我去超市吗?”
杨舒也想起来明天要去买菜准备年夜饭了,心里提醒着明天要定个闹钟。
“明天要起早吗?”祝竹的眉毛纠在一起,他明天很想赖床。
杨舒给他夹了块刚刚烤好的五花rou在碗里:“明天早上叫你,你起不来就在家里睡觉。”
“在家里不要给不认识的人开门。”季然将剖开撒上蒜末的茄子放在了炉子上。又想着回厨房拿了些胡椒粉出来。
为什么一朵月季花的口味会这么重?杨舒几百年也没弄懂这个问题。毕竟他认识的一些别的花草化形的仙君仙姑口味都淡到不行,都是那种喝露水采月光的样子。
充分符合话本里仙气满满的形象。
但是季然不同,跟他们都不同。
杨舒想起来那个时候刚见他,季然还在土盆里,虽然开了灵智但是并未化形。不知道被谁扔在了路边,杨舒路过看着奇怪,便过去碰了碰他的花。
白色的月季被碰了一下就伸出了叶子割伤了他的手。凶巴巴的月季还发着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杨舒把他给割了。
那天也是闲的无聊,杨舒在路边守着那朵月季,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接。眼看天上就要下雨了,乌云密布还有轰隆轰隆的雷声,闪电一下照亮随着就是炸雷声。
那时候的雷公电母感情还好着,夫唱妇随,默契不是现在可以比的。
所以杨舒抱着那土盆回了自己家里,放在了他认为月光最好的地方。他没养过什么灵草灵花,毕竟一个剑修身上的锐气太重,花花草草什么都受不住。
整天给月季浇浇灵ye,在土块上扎几个洞让他好换气呼吸。
季然看着杨舒吃着吃着就不动了,盯着桌上一块地方在发呆。一边的祝竹倒是吃得开心,季然感觉竹笋Jing的肚皮都要撑爆了。
夹起了炭炉上剩下的所有rou,放到了杨舒的碗里。
“发什么呆?”季然的声音叫回了杨舒。
杨舒看着碗里的rou,突然抬头问:“你那时候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啊?”季然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心里骂他不知道骂了多少次了,不知道他在说哪一次。
“就是我刚刚把你捡回去,天天给你浇水那时候。”杨舒就着烤rou吃了口白饭,感觉能活这么久实在是太好了。
季然冷笑一声:“有脸说?不想好好吃饭想讨骂?”
“吃饭吃饭。”怂比杨舒决定不作死,他想安静地吃完烤rou,最好还能多吃几块。
诡异的安静中吃完了晚饭,杨舒记起来以前季然虽然凶但是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凶的。每次自己受伤了都会眼泪汪汪的一边抱怨两句一边给自己包扎。
那时候季然也不是长这个样子,模样普通的让杨舒怀疑是根狗尾巴草化形。
在想别的事情,手上洗碗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季然将他手里抓着的碗抽了出来擦干净。随手往水池子一点碗就自己洗了起来。
杨舒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又走神了。身边的季然擦了下手转身准备走,杨舒一伸手拉住了他,然后将厨房门关了。
“干什么?”季然被他抵在门板上,抬头看他。
杨舒看着季然的脸,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了。但是还是有地方没变的,杨舒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问:“那时候你怎么跑掉的?”
同是剑修沧澜门和青霜门两看两相厌很久,终于有一天打了起来。打得昏天黑地不说,更是让一些魔修宗门趁机而入,等到两个门派反应过来的时候老窝都快被人翻了个遍。
杨舒冲回自己的山头的时候,迎接他的早就是一片狼藉了。自己给小月季扎的秋千断了一根绳子,可怜兮兮的垂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屋里走,地上都是撕烂了的话本,都是自己给小月季买回来的。
而小月季扎根的土盆砸在地上碎成了几瓣,里面的土也洒了一地。还有几片叶子散落在边上。杨舒脑袋有点懵,伸手捡起了撕成两半的月季花瓣,只感觉脑袋里一炸一炸,整个人都在疼。
“恩?告诉我怎么跑掉的?”杨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