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到达守家门口。
虽说是独栋房屋,但比上总家的公寓还要破旧不堪,略显脏污的外墙或窗框都是现今鲜少见到的旧式建筑,这对平来说反而感到轻松。三合板的门、在经年累月的使用下透着黑光的地板等,都让平觉得像极了上总的房间。
「大家都出门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在意。」
竟辅居然连钥匙都有,带着平回到守家。在门口放着为了竟辅所准备的抹布,平仔细地将脚底擦拭干净后跟在后头。
守的卧房是在这间狭窄平房的最深处。竟辅领着平到那,做出叫平放轻松的动作。
「嗷呜……」
平用叫声代替谢谢,竟辅沉默地点头示意。非常自然地迎入平。面无表情的他并不高傲,感觉是在对自己说帮助同类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之后竟辅在平眼前开始脱下衣服,他熟练地解开扣子拉下拉链,在他所穿着的牛仔裤上传来淡淡上总的味道。这么说来上总拿给平的衣服恰巧是守的尺寸,当平想到原来是交换衣服的同时不自觉微笑起来,让他稍稍打起了Jing神。
随后竟辅便恢复成大丹狗模样,纤长的四肢沉稳地踩在榻榻米上,闪着黑亮光泽的短毛覆盖在Jing实的身躯上头,这般教人畏惧的魄力和这间和室实在很不相衬。修长的颈子和脸庞再加上比平高了不只一倍的身高,让天花板都显得低矮。
身为大丹狗的竟辅仪表非凡地趴在榻榻米上头,像是在安慰着平般,从它的脖颈舔到脸庞。也不过问事情的经过,只是察觉到平的困境才做出安慰的举动让平万分感谢,心中缓缓涌上无限暖意。
「呜……」
眼底涌出的炙热让喉咙哽咽,从鼻尖流泄出无力的呻yin,但那不仅仅只是充满感谢的声音。平别过眼,想要立刻消失般地把脸压在榻榻米上。
像竟辅这样充满自信,才能如此自由自在。能用人的姿态和守一同外出,就算被骂也不退缩,甚至让大家都安心地出门留他独自在家看家。
也许是身为主人的守,在知道竟辅的身分后,无论是狗是人都能够接纳对方的关系。
「呜……」
平对竟辅产生一股强烈的羡慕,对它能够被如此友善地对待感到忌妒,却又对忌妒着的自己感到羞愧。压抑着觉得自己真是狡猾的内心,抬起头用鼻尖磨蹭竟辅,带着感谢地回舔着对方。
但话说回来,随意带别人家的狗回家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问题可大着呢。
从傍晚到夜里,安斋家的人们接二连三地回到家,但却都没进到守的房间,等守结束俱乐部的打工回到家也已经是清晨了。虽然竟辅被守的妹妹叫出房外享受一家和乐的时间,但因为平就缩着身体躲在房里头,所以也没有被发现地安然度过这晚。
发现平的是接连着上学和打工,拖着疲倦身子回到家的守。
「哇啊!你是什么!」
当家人还在安静睡着的时候,房门一被拉开,便看到在外的守岔开双脚站着并喊叫出声。被大骨架的竟辅包在怀里睡着的平倏地立起耳朵醒来,抬起脸仰望着守。
「我房间里怎么会多一条……不对,没有狗养狗的事情吧!」
虽然由平这进到别人家的外来者来说这种话很怪,但一回家就看见房里多一只狗,可想而知守有多么地惊讶。
想当然耳,守跑进房间里狠狠地瞪着平,但重点是他似乎也察觉到始作俑者是旁边的竟辅,伸手揪住他厚实的颈间把脸拉近。
「你在想什么?我家光是照顾你就已经很吃力咧!」
守说的没错,平因这句话缩着身感到万分抱歉,但竟辅却一脸若无其事地看着守,像是不知道对方所指何事,态度还是带着一股凛然。
「你只有在对自己有利的时后才摆出一副狗样,可恶!」
守生气地打着竟辅的头,转眼看见平的时候却皱起眉头。
「咦?你不是那个大叔的狗吗?」
在散步途中见过好几次面,所以守还记得那平凡到一点特征都没有的平的样子并不稀奇。尽管如此,也是因为上总不在所以才敢说他是大叔,不然上总听到可不得了。
上总的确是有着超越年龄的大胆狂妄,也具备了不知是否可以被称为兴趣的生活方式,但是年龄确实是二十五岁左右,以人类来讲还算是年轻吧。「等我睡醒就要送它回去,知道吗?」
守气嘟嘟地一边叨念着,一边从衣橱取出床垫。平不想要再和上总见面所以才逃出来,一听到守这么说它不安地看着竟辅,但过没多久这件事情就被抛在平的脑后,因为守的侧脸实在美到让人目眩。
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守脸庞的轮廓就像被勾上金色的边缘,危险而诱人。光滑柔细的发丝和像极杏仁形状的大眼有着相同的褐色,白里透红的肌肤,纤细的鼻梁和瓜子脸给人充满娇弱的印象。纤长的睫毛影子落在在眼角边,薄唇带着些红润,整体看来就像是某户人家的大小姐。
突然能明白连极度病态讨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