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道:“我不愿骗你,我说元帅不在,便是真的不在。你若是信不过我,大可以问琮儿,琮儿的品性,你也是知道的。”
江澈看向我身边的琮儿,琮儿点头笑道:“子澄兄,元帅是真的不在。”
江澈想了片刻,道:“如此,种将军说,若是不能见到龙将军,就把信交给殷将军,请将军给个答复,我好带回去。”
我淡淡笑道:“那好,我可以帮你转交给殷将军,你且在这等一会儿,和琮儿聊聊。”
从营帐里走出来,我看见等在营外的田保,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咱们走吧。”
“去哪?”田保皱眉问道。
“关战俘的营帐,”我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看向田保,笑道:“先叫人准备上好酒好菜,我要去招待贵人。”
说着,我拉着田保,催他快走,他跟在我身后,嘟囔道:“看你这样子,准没好事,又想到什么歪主意?”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道:“壮士,待会儿你可以不用说话,不过也不要走神,记得时刻保护在下性命,否则,哼哼。”
田保停下脚步,语气Yin沉道:“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见田保似乎真的不打算顺着我走,站在原地,冷冷地等着我解释,我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我可是去做好事,那人若不是个疯傻,绝不会对我不利的,叫你去装个门面而已。”
和田保走到一处营帐前,一名士兵上前拱手道:“先生,一切都按先生的吩咐安排妥当了。”
我点点头,正色道:“田将军和我有些话要问他,你们在外等候即可。”
“是。”
我对田保使了个眼色,忍不住笑了一下,田保对我翻了个白眼,嘴巴动了动,嘴型似乎是在说“jian诈”二字。
我不理他,撩帘走进营帐,见里面坐着一个大胡子武将,身上的甲胄破了许多处,形容有些狼狈,正在大口嚼着鹿rou。
“姚将军,酒菜可还满意?”
我走上前,将手中的酒埕放在桌上,笑道:“在下给将军带了私藏的好酒来。”
姚安双目圆瞪,狐疑道:“你是何人?”
我拱手笑道:“在下江湛,也曾在朝为官,龙元帅是我兄长,是以我与背嵬军也有些渊源。”
姚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伸手给姚安面前的酒碗倒满酒,笑道:“姚将军不要误会,先前是在下不知道姚将军竟是种将军亲信倚重之人,多有怠慢,是以现在略备薄酒,向姚将军赔罪。”
“你说,种将军?”姚安满脸防备,不解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笑道:“正是种冰种将军。种将军当年也是背嵬军出身,与元帅袍泽情深,既然姚将军是种将军的爱将,我等岂敢慢待,更何况,种将军已经答应投靠龙腾军,与昔日袍泽共同打天下。”
我自己在姚安面前坐下,拿了个小酒杯,悠悠地执壶引酒入杯中。
沉默了片刻,对面的人冷冷道:“你说,种将军要投靠龙腾军?”
我浅尝了一小口酒ye,看向对面惊疑地姚安,笑道:“这些话,早早说给姚将军听也没什么。原本种将军十分犹豫,不过元帅一再提及昔日肝胆相照之情,姚将军是军旅出身,想来也知道,袍泽之谊,向来最难割舍。是以,种将军今日派人送了信来,只等元帅回音,便会择日领军来与龙腾军会和,至于向州嘛,”我轻松地笑了一下,道,“龙腾军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得到。”
姚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附上前,低声道:“以种将军的才干和在元帅心中的地位,若是龙腾军夺得天下,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自然不必多说,姚将军一向为种将军看重,自然也是前程似锦。你我日后是同路之人,是以在下知晓将军身份后,立刻叫人备了酒菜来向将军赔罪,还请将军不要记恨,与龙腾军一起打江山,共享富贵,如何?”
说罢,我向姚安敬了一杯酒,也不等他反应,兀自仰头喝尽。
见姚安始终脸色Yin沉地坐着,我擦擦嘴边的酒ye,轻松道:“将军别急,依在下估计,种将军在接信之后,就会领兵前来的。将军且安心享用酒菜,说不定日落之时,将军就已经和种将军在军营中把酒言欢了。”
这时候,外面起了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田保走进来,神色复杂地看了姚安一眼,对我拱手道:“先生。”
我笑道:“田保,你要不要也来陪姚将军喝酒。”
田保冷笑道:“我看不必了。”
说罢,田保俯身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我脸色大变,急忙站起身来,慌乱地看向姚安,低声道:“是否属实?”
田保点点头:“是。”
我沉下脸来,看向对面的姚安,冷冷道:“姚将军?原来你不是种将军提拔的亲信将领。”
田保在一旁道:“应该是弄错了,种将军身边有个姚岸姚小将,颇得种将军赏识。这位姚将军,是朝廷派到向州的将领,一向是依附高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