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的,你想想啊!”小乙抓着我的肩膀怒吼。
我搂着小乙的腰流下泪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能帮他,你和琮儿要怎么办?”
“你到底在说什么……要是想丢下我的话,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小乙红着眼眶恶狠狠瞪我。
“可是,小乙,你已经长大了。”
胸口好像被石块压着,全身的气机都不顺畅了。我的头靠在小乙胸口,眼皮越来越重。
“江含章!”
模模糊糊听见小乙着急的喊声,可是,突然觉得好累。到底怎么回事?
“偏偏你遇见他,自此他的命就是你的命。”
耳边突然响起那个散发道人说过的话。那我现在这样,就是他有意外?
“小乙,带着琮儿走吧。”
我眼角滚烫,闭上眼,眼泪滑落下来。突然耳边一片寂静,什么都听不到了。
从两岁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称做“爹”的这个人不是我的父亲,因为他会把捡我回来的过程编成故事拿来吓唬我。有一天晚上住在破庙,火光照的他的脸忽明忽暗,他刻意压低声音:“子扬,当初我就是在锅旁边救下你的,否则你早让人煮了吃了!以后再不乖,我就扔你下锅!怕了吧,哈哈。”
我在一旁打了个哈欠。被这种人救了,我以后要照顾他也一定很头痛。我在干草堆里打了个滚,把身上的衣服裹得紧紧的,睡觉。第二天早上发现他的长袍也被我卷在身上。
“臭小子,这么小睡相就这么差,以后绝对不要和你睡一起了。”他抱怨着帮我整理衣服。
我哼哼了两声,明明是故意把衣服盖我身上的。
“子扬,骂我啊~”他冲我扮鬼脸。
“啊啊!”我伸出短短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尖。其实我骂的是“神棍”,因为我经常听见有人这么说他。
他脸上露出明显失望的表情。
我到了三岁,还是不会说话,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可是看得出来他很着急,带我看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苦苦的汤药,都没有用,反而花了他不少银子,所以我们一直都过得很拮据,大多时候都住在荒郊野外,有片瓦遮头已经是万幸了。我还记得第一次住在客栈里的时候,有干净的床铺,虽然很硬,但是我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第二天要退房的时候,抱着床脚大哭不愿意离开。
“为什么子扬不会说话呢?”
“啊啊啊。”
我想说,无所谓。伸出小手去摸蹲在我面前的人紧皱的眉头。
因为花不起银子看病,后来他开始自己研究起医术来,虽然没治好我,但是歪打正着的,自从他给人看病以后,我们手里开始有了积蓄。每次去看一次那些所谓的名医,这些钱就没有了。我生气地把药碗给摔了,啊啊嚷个不停,用树枝在地上歪歪扭扭写给他,爹,我们买个小房子住下来吧。
他把我搂在怀里,眼泪滴在我后颈:“子扬生来有寒疾,大夫说,不尽早治的话,子扬年纪越大病情越重……”
我听不大懂,愣愣让他抱着。
我四岁的时候,我和他都认定我是天生不会说话,虽然大夫都没有看出毛病。有一天晚上,他正在摆弄算筹,突然看了看我,笑着说:“为父给子扬算一卦好不好?”
我斜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继续趴在箱子上学写字。
突然听见算筹掉在地上的声音,我懒懒偏过头去,他却扑过来搂着我。
“子扬,子扬,锋芒毕露,泄露天机……”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认真地看着我:“孩子,你必须要改名字,你听好了,从此以后你单名取一个湛字,江湛。”
我不解地看着他,然后耸耸肩,表示同意。
“湛是幽深沉远之意,切记。”
“知道了。”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惊恐地张大嘴巴。
他狂喜着紧紧搂住我:“湛儿,说话给爹听!”
“爹,你是个好人。”
神棍也有算中的时候,我在心里感慨。据他说在我会说话后的半年里,整个一话痨,晚上还爱说梦话,吵得他睡不着,直嚷后悔算那一卦。我不理他,坚持要把损失的两年半的话都补上。
虽然能开口说话,但是为了找人给我医治寒疾,父子两还是一直四处漂泊寻访名医。去过很多地方,但是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谁看了都说治不好。我原本也不在意,除了冬天比较怕冷一些,也没有别的什么不好,夏天还能更凉快。所以我爹一到夏天就爱粘着我,把我抱在怀里逗个不停,真是,春秋又不见他这么有父子亲情。
“湛儿身上冰冰的好舒服,不知道谁将来这么有福气睡在湛儿身边。”
我翻了个白眼,那冬天睡我旁边不倒霉死了?
“湛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隔壁家的珠妹每天跟在湛儿后面喊哥哥,不如我去和她家订个娃娃亲。”
我露出甜甜的笑容,nai声nai气开口:“那湛儿以后都叫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