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今天从美国回来了,还在机场和陆静修依依惜别,然后两人相约一个星期后再去一个新的夏令营。
这俩小崽子把夏令营当约会了吧?
天啊还是一天到晚能一起吃饭一起听课一起玩耍,睡前还能面对面说晚安的那种约会!
我怎么早没想起来和陆允修一起报名一个……
8月5日
沫沫和小男友玩耍去了,陆允修不见人。
好久没过这么无聊的假期了,我还是重Cao旧业,接着和我亲爱的狐朋狗友们约篮球约游戏!
再不疯玩,都要期待开学了。
再次深刻认识到,我是一个无论从实际年龄还是心理年龄都还停留在未成年阶段。
8月7日
方哲在朋友圈里发了段胡适的打牌日记,看得我直乐。
伟人尚且如此赤诚,我也没啥好掩盖的,这些天我基本上也就这么个状态吧。
8月16日
出大事了。
朱沫和陆静修这次去的是个国内夏令营,前半部分参观海洋馆博物馆,学习自然科学知识,后半部分是野外拓展体验。
本来18号才结束,但是朱沫今天就被送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抱着我哭个不停,那一声声“哥”不像哀求倒像痛叫。
她说营里出事了,两个孩子在深山里失踪了,这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正是陆允修的好弟弟陆静修。
前世可没有这样的事,那时的朱沫天天话也不说一句,和抑郁症只有一线之隔,更别提交男朋友了。
夏令营的负责人把其他孩子都送回家,集中人手找陆静修。
但是一整天过去了,还没见人。
我跟朱浚商量了下,让冯叔张婶照看家里和沫沫,司机小刘叔带我去神农架那边看看情况,说不定能帮上些忙。
电脑不带了,也顾不上写日记,等我回来再一起记录吧。
下午5点的飞机,关机了。
8月20日
16号晚上到半山腰时,天都已经全黑了。
小刘叔让我早休息明天一早再去,我放心不下,把行礼扔在旅馆谎称是陆静修表哥,就以他家属的名义往上走,去看看情况。
快到山顶有一小片平台,现在已经扎满了营帐,探照灯把周围照得白天似的,两架直升机停在另一边平台的不远处,上面印着朱氏集团的标志。
虽然没听朱浚说,但八成是他派过来帮忙的。
我在工作人员身边看到了陆叔,听他说还想下去找找,工作人员说现在太黑了,不安全。
陆叔说自己做过野战兵,不会有事。
“陆先生,我们不能让您一个人下去。我们已经尽力驱赶周围的野兽,现在第二搜救小队还在行动,如果有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工作人员说。
陆叔无奈地叹口气,我这才上去打招呼。
“小渌,你怎么也来了?沫沫还些了吗?她离开前还哭得厉害。”陆叔说。
不亏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关心我妹妹。
“陆叔,沫沫还多了,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边,所以把我派过来了。能帮得上忙的您尽管说,设备和人手都不是问题。”我说。
陆叔拍拍我肩膀,说:“好小子。你哥都安排好了,我这边的几个老战友也带着兵来帮忙协助,不要紧的。你去歇着吧。”
这时候陆叔没心情说什么,我答应了一声,就准备离开,省得他还得分心看顾我。
陆叔又突然叫住我说:“山路黑,不安全。小渌啊,先凑合一晚住营地吧。允修的帐篷就在那边。”
陆叔的话大概是这个意思,我只听入耳了前面几个字,因为我一转身,就看到给陆叔送水的陆允修。
陆叔让他带着我去休息,他说声这边,就往营帐走。我告诉小刘叔一声,陆允修也帮他找了个营帐休息。
陆允修看上去很疲惫,不单单是疲劳,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疲倦。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温和,却又显得有气无力。
“还好吗?”我多此一举地问他。
他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让你担心了。”
“我没事。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问。
“今天凌晨,一接到静修失踪的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他说,“我爸跟你说我去哪了?”
“没,是方哲在南小街看见你了。”
“哦,看来他老人家保密工作还不够到位。他把我送他老战友的营里接受思想教育外加体能训练了,本来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是怕你为难,要是知道了我在哪。”陆允修说。
可不是,我要是知道他在哪,还不得想尽一切办法和他取得联络,然后想法设法把他弄出来。当然这样可能会伤了陆叔的面子和感情,确实很难办。
“你们父子思虑周全。”我咧咧嘴,决定尽量不要掺和他们家的事了。
陆允修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