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月,哪儿也别想去。”
景王不服,还要再说,武顺帝挥挥手道:“快滚吧,朕现在看到你就烦,你以为杨继业的老子那么好打发!”
景王只好抖抖衣角,谢主隆恩。
这一日,方成安将各房书卷取出铺晒,打理积尘,竟是整理出诸多当年伴读与萧景读的书出来,这些四书五经、经史子集皆写满批注,便是大量杂书,也有各人见解,那些往年的字和涂鸦一瞬将他带进那无忧无虑的境界,他一本一本番下来,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魏从之先景王一步踏进文安轩,见到他那副模样,愣了一愣。可一瞬间他又垂目以待,方成安也即刻惊警,慌忙站直肃立,却见萧景急步走进来,往议事堂正位一坐,便喝道:“拖进来!”
方成安刚一愣,萧景的俩个侍卫已一前一后抓住他肩肘往下一压,按着他的整个背脊急步拉进议事堂,再狠狠将方成安压跪到地板上,才松了手退后。
萧景顺手抓起桌上方成安晾的凉茶,喝了一口,压着情絮道:“问!”
一旁魏从之吸口气,道:“卫七,我问你,去年六月初七,你歇值三日,去了哪里?”
方成安忍不住抬头瞥了一眼魏从之,却见魏从之脸色无波,便低低道:“回大人,小人去了一个叫望源乡的地方。”
魏从之又道:“去那里干什么?”
方成安道:“小人往年识得一个江湖师父,在望源乡小住,便过去看望他。”
萧景脸颊微动仿佛拉扯出一个冷笑,又仿佛连笑都没有,魏从之又问:“那我再问你,上月十七,蒋先被劫匪劫走之日,你又去了哪里?”
方成安心知近来心思浮躁,行事露了马脚,仍低头答道:“小人近来夜里少眠,去顺城街药铺买了些安眠草药。”魏从之又道:“那为何有人看见你跟在押送蒋先的府兵后面?”
方成安道:“顺城街在王府与刑部之间,小人买了草药,无意间见到有王府暗卫在场,不知何故,便尾随了一段。。。。。。大人知道,小人亦是暗卫出身,自然对府中暗卫行事敏感了些。”
魏从之还要问,萧景已打断他道:“你这么问他,他必然不会承认,卫七,我问你,你和方氏是什么关系?”
方成安爬在地上僵着身体,半晌道:“禀王爷,没有关系。。。。。。”
景王道:“没有关系。。。。。。你这么辛苦进来王府,为了打听方氏的消息差点把命都搭上,还有那蒋先,你与他并无私交,怎么还想着替本王去劫了他么?”
方成安忙道:“奴才不敢!”
景王冷道:“我一问你,你便直言没有关系,你若不清楚本王问的哪个方氏,能答得这么畅快?”
方成安叹道:“王爷明鉴,奴才当值暗卫三年,受命探查过当年恭王案中方氏旧人下落,除了这一个方氏,奴才想不到其他。”
景王眼见这人贼眉鼠眼之相,怒无可怒,伸脚就要踢过去,被魏从之微微一阻道:“王爷息怒。卫七,你还敢狡辩,你做过的事王府早已查明,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为好。”
方成安镇定一刻,反复思量还有哪里不够谨慎,看这问话的阵仗,未必就不能圆说,终于将身子俯得更低,低声道:“王爷。。。。。。奴才受人所托,确实有所隐瞒,但求王爷听奴才一言,再与定罪。”
萧景此刻心中烦躁到极点,极力压抑情绪冷声道:“说!”
方成安低声道:“奴才祖藉凤翔,恭王谋逆次年,奴才世叔袁山同与魏总管之兄尚在开府为官。王爷知道,皇上还是秦王时。。。。。。与恭王以开府为界,各持半壁江山。可凤翔受恭王管制,奴才与家中父母受了牵连,便离了祖籍打算逃往开府投奔世叔。。。。。。”方成安讲这一段,本是景王与魏丛之之前都知道的,他们打算绕过颖昌去到开府,却在半路上被方恒的人马截杀。方成安几句话道明这段,又道:“奴才全家皆落难当场,原本奴才这条命也是保不住的,却被一人所救。。。。。。那人将我藏在一个猎人打的猎洞中,躲过了他们的追捕,保住一命。”
萧景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擦,未出言打断,议事堂里针落可闻,只听方成安喘一口气继续道:“我二人躲在猎洞中整整一日,我为感激他,便打听他的姓名,他原是不肯说,后来才告诉我,他叫方成安。。。。。。那时,奴才并不知方成安是谁,只觉此人气质容貌皆非比寻常,言语一听就知是京中官宦世家之人,奴才想他必定也是因恭王谋逆逃出来避难的,便不忍多问。奴才腿脚受伤颇重,被他带到一个山上的茅屋,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可因伤得太狠,终就不便利,奴才就请他带奴才投奔开府,几方劝说,才听他实言以告,他说他是京中吏部尚书方泽第三子,方家已随恭王谋逆,他本为五皇子侍读,随五皇子逃出京城,但半路想到从此便与自己兄弟父母为敌,实在难忍,便。。。。。。便找了个机会与五皇子分道扬镳。。。。。。如今,是不能再回头了。。。。。。”
方成安伏在地上,即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