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你们擅闯民宅!!”妇女嗓门极大,极为洪亮,凶得很,举起的菜刀也很有威慑力,邹萌萌躲在叶川林背后瑟缩了一下。但叶川林很快就发现了妇人躲躲闪闪的眼神,似乎极为害怕。
“我们是来调查的,也许能帮你们消除怪病……”
妇人一听这话就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眼神一下子直了,胡乱挥舞着菜刀,疯狂地叫到:“你他妈才怪病!我们全家健康得很!”那菜刀被她舞得虎虎生风,邹萌萌和叶川林倒退两步,然后“砰!”的一声,大门在两人鼻子前重重关上,叶川林和邹萌吃了个闭门羹,站在人家屋檐底下面面相觑。
“叶主任……”邹萌的眉毛往下耷拉下来,嘴角一撇,显得可怜兮兮很委屈的样子。
叶川林无动于衷,说道:“一百多岁的人了,别卖萌。”
话音刚落,叶川林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明显是被逗乐了的轻笑。
他们对面的民宅的土墙上坐了一个高大的男子,长长的腿垂下来,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哪里得来的苹果,笑嘻嘻地边啃边向两人挥手。顾君野三下五除二啃完了那个苹果,从墙上跳了下来。
“看到你们也吃了闭门羹,我心里就舒坦了,这里不会有人愿意让陌生人进去调查他们的怪病的。”
叶川林还没回话呢,邹萌问道:“为什么?”
顾君野摊了摊手:“不信我们呗?他们生了怪病,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更别提我们这几个外面来的陌生人了,生怕你们强行把生怪病的人给这样了。”他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顾君野作为“先遣部队”,给两人说了一下他上午收集到的信息:“新闻你们都开了吧,记者报道这怪病是‘病人全身皮肤硬化如蛇鳞,瞳色变浅,毛发脱落,逐渐丧失言语能力,只会发出嘶嘶的声音’,这不就是蛇的特征吗?我猜测蛇群逃逸和怪病这两件事情肯定有联系。”
“所以首先,我们要见到这生了怪病的人。”顾君野在这个村子里晃悠了一上午,把村子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他把两人带到了村子东面,指着其中一幢住宅说:“这家人家是最早生怪病的,我们想办法进去看看。”
叶川林问道:“你想怎么办?”
“三个人,声东击西,闯进去。”
顾君野的计划是这样的,村东头那户人家人最少,除了那个生怪病的病人之外,只有两个七旬老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小丫头还在上学,排除不计。自己和叶川林各牵制一个老人,不用动手,只要绊住就行,然后邹萌身形最小,偷偷溜进去就成了。然后可以弄出点响声来,老人听到了一定会急匆匆地进屋,这样自己和叶川林也能跟进去。进去以后,三个大男人,两个老人还能怎么样?
顾君野说完,看见两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怎么了?”
“这样,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啊。”邹萌有点儿不忍心,觉得自己在欺负老人。
叶川林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坏的。”
“……”
顾君野笑嘻嘻地说道:“男人要坏才有人爱。”
叶川林在邹萌没注意的时候踢了顾君野一脚。
顾君野假装哀嚎着,惹得叶川林微微笑了起来。
三人来到了村东头,果然那儿也有一户人家的大门上被人贴满了黄色的符咒,甚至还有人在墙角下泼了红艳艳的一捧黑狗血。叶川林叹了口气,不忍心去看那惨不忍睹的墙面。
“我敲门了?”顾君野问道,其他两人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带院子的二层小楼房,院门是那种老式的铁门,不高,门上有Jing美繁复的复古花纹。顾君野按了一会儿门铃都没反应,他低下头在叶川林耳朵边上悄悄说道:“信不信里面的人都在看着呢。”
顾君野呼出的气息灼热,喷在叶川林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叶川林心中动了动,耳朵根子开始泛红。他恼怒地看了一眼顾君野,却又碍于邹萌在场,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爆粗,生怕毁了自己已经摇摇欲坠的形象。
顾君野也不再打算摁门铃了,倒退了几步,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一个助跑,左手抓住门上的一根横杆,腰部一扭,瞬间就从铁门上方飞跃了过去!接近二米五的铁门被他轻轻松松翻了过去!
这一手漂亮地紧!叶川林都想鼓掌喝彩了!
看到顾君野轻轻松松地翻进了自己的院子,房子里面的人终于坐不住了,一个干瘦的老头拄着拐杖打开门骂骂咧咧地走过来要赶人,顾君野抓紧时间把铁门上的鞘子一拉,把邹萌和叶川林放了进来。
老头终于慌了,大声地喊自己的老伴,随后一个老妇人也跑了出来。
那老头年纪虽大,气势很足,一根拐杖像是杀威棒一样,邹萌灵巧地简直不像个胖子,左躲右闪的,躲在了叶川林和顾君野的背后。叶川林躲闪不及,连续被打了好几下,刚刚巧打在关节上,痛的他眼泪都飙了出来。顾君野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手“啪”地抓住那根拐杖,瞪了邹萌一眼,催促道:“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