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这老太监小园子小园子的叫。
“把衣服穿上,跟老人家取花去。”
“我不是小……”
万乐前些天因为身子虚不能回嘴,现在回复过来却一开口就被老人打断,到最后万乐哑然的半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还要咱家抬你走吗?”老人撸起袖子,舀起门口的铁锹就要进来。
万乐愣了一会,见老人真的拎着铁锹满面煞气的走进来,立刻灵活的跳下床,套上衣服站直了。
老人满意的哼了一声,将铁锹一扔,“走吧,搬花去。”
“怎么……老人家,您不是一局的太监么,怎么这么冷清,还要您亲自去做?”天很冷,万乐环抱着双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个个毛手毛脚的,谁也不愿窝在这小破园里,年轻人就是没耐性,其实这块才好呢,平时就打理下花草,乐得清静。”
“可是我……我怎么进来了?”
“咱家昨天不是告诉过你吗?”老太监扬起右眉,又开始絮絮叨叨:“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屁点大的时候咱家就带着你,上个月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现在好了就犯懒,你是不是也不想呆在这司苑局啦?”
“可我真不是……”
“记住,咱家姓于,你以前都叫我于老爹,这孩子,病了脑子也烧坏了。”于老太监嘀嘀咕咕的,适时打断元旭的话,不耐烦的招呼万乐快些跟上。
“我……”万乐刚张嘴,于太监又一回头,万乐聪明的将话咽了回去。
于老太监带着万乐通行无阻,来到了宫里的西门,也就是俗称的小后门,这块是专供宫里办货用的。
“于公公,今日倒提早到啦。”有一大汉冲着万乐这边直吆喝。
“嗯,让咱家看看,过些时候小皇子满月,又得糟蹋好些花,唉。”
小皇子?万乐眼皮一跳。
“小园子,愣着干嘛,还把帮咱家把东西揭开。”
万乐赶紧走到马车旁,帮着于老太监将上面盖着的丝绢布掀开。
“怎么……怎么都死了……”万乐掀开帘子,里面的花好些都谢了,还剩的几朵也奄奄一息。
“哎呀!咱家怎么吩咐的,运送这些花,马车里得放上暖炉,这倒好,全冻死了!”于老太监心痛的直跺脚。
“我们点了炉子啊,这花是从扬州快马运过来了,一路上都有换炉子。”车夫下车,脸色一变。
于老太监走上马车,将壁角的炉子打开,骂骂咧咧的数落道:“扬州那边偏暖,这边偏冷,气候根本不同,这车里的温度也要适时调整,天啊,真是糟蹋,现在宫里都忙着庆功宴和满月酒这事,偏偏你这捅了篓子。”
“那……那还来的急吗?我再去扬州调来。”大汉急了,就要催马车离开。
 
“小乐子,先将这几盆活的搬回去,咱家再想些办法,看能不能救活,实在不行,也只有将那几盆兰花和雪莲舀出去充数。”于老太监签完字,又对大汉说:“叫你们注意些你们就是不听,几次都要咱家来掩饰。”
“是是,于公公,您就是我们花行的亲爹爹。”
“噗。”万乐一手抱着一个大花盆,听着壮汉的话,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还不赶紧搬回去。”
于老太监年迈,只能拎动一盆。
“于老爹,这土重着,要不把花拔出来,这还有七八盆呢。”
“胡说,这花现在离了土,只会死得更快。”于老太监白了万乐一眼,“愣着干嘛,还不搬?”
“哦……”万乐抱着两个大花盆都有些吃力,于老太监在后面步履蹒跚,不住的喘着粗气,万乐看不下去了,“于老爹,您回屋去吧,我去搬。”
“咱家身子好着……哎呦。”于老太监突然身子一僵。
“怎么啦?”万乐放下花盆跑过去。
“咱家……这腰扭到了。”
万乐舀走老太监手里的花盆搁到地上,“死要面子活受罪,走,你回屋去。”
于老太监不能逞能了,在万乐的搀扶下回了屋。
等万乐再过去时,小门已经锁上了,两个侍卫站得笔直,一动也不动的守在门口。
“都是吃干饭的,也不过来帮个忙。”万乐艰难的抱着两盆花在雪地蹒跚挪步,腹诽着门口哪两个膀大腰粗的侍卫。
本来司苑局有个运花的小板车,前些时候轮子坏了,这宫里头一直没批下新的来,万乐抱着两个大花盆,走到半路便不行了。
这身子才刚养好,走的这一路已是万乐的极限。
也不知小破袋能不能把花盆装进去。
万乐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看着两盆奄奄一息的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开空间袋。
空间袋接触到花盆的一角,花盆立刻缩小钻了进去。
“嘿!好东西。”万乐省了不少功夫,将花盆搬了几步,直到避开守门的侍卫才把花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