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苦了。我不想因为自己再去多加他的负担。我只想……他能够真正的做回他自己。至少在我面前不需要掩饰。
我知道他很痛、很累。白天必须要掩藏的愧疚与负罪感已经要把他压垮。每个翘起的唇角都是抵抗着无数的压力才能勉强上扬。
晚上、沉沉的睡眠,才是他能真正卸下防备的时候。我不想打扰他。
可是……我按上他轻微震颤的肩,用力的搂上他的脖子。
“弗雷德……”我贴上他的耳侧,轻轻的呼唤,“弗雷德……”
“我在你身边喔,”我闭上双眼,酸涩的泪意被压下,“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撵我走……我才会离开。”
所以……放心地把痛苦分担给我吧。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完全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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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天空沉沉压下,被干枯的枝枒撕扯的扭曲而狰狞,破碎的投影在树下人惨白的面容之上,再顺着凄艳的鲜血缓缓滚落。
弗雷德无力地跪在一旁,颤抖着的双手几乎要捧不住那只蜷起的小手。
“不……”他哆嗦着低喃,泪水垂在下巴,又重重砸在地上,“你不能这样瓷娃娃……你让我怎么和乔吉交代……”
天空和地面都旋转着扭曲,手中的触感愈发冰冷而僵硬,连带着他也冻得瑟缩起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当时死的人不是……
“……弗雷德?”遥遥远远的呼唤虚渺的传来。他停止颤抖,缓慢抬头。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了。有稀薄却滚烫的阳光照在他身上。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赶我走。”
心口分明的酸软塌陷,他捏紧手指,喉口像是被更紧地堵住了。
“……傻姑娘。”刚刚的极端想法飞雪一般迅速消融,如同这个Yin暗压抑的世界一起。
他站起身,坦然承认自己的卑劣。
我没法代替瓷娃娃去死。也再不会产生这个念头。我得……我得好好活着,陪着我的傻姑娘。
弗雷德缓慢地睁开沉重的双眼,发现自己正被舒曼紧紧抱在怀里,而她的呼吸压抑又急促,明显正憋着泪意。
他心下一叹,伸展双臂去回抱她,“怎么啦宝贝?”他柔声问,借睡意掩饰发沉的鼻音,抚摸她柔软的头发和面颊,“做噩梦了吗?”
她翡绿的眼眸定定凝视着他,如猫咪般在夜色中闪着明亮的水光,正如那道驱散他一切梦魇的日光。
“弗雷德……”半晌,她重新收紧双臂,随着迷梦般的柔软叹息,甜蜜的双唇印了上来。
他迎上去,强势地抢回进攻节奏,被子被揉乱踢到一边,又被她挣扎着拽回蒙上来。
亲吻间隙间,他忍不住低低笑了,在愈发升高的温度间交换吐息。“我看你这是……”他轻轻敲击着她的脸颊,含着她的唇舌亲昵调笑,“嫌我不够努力?”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灵巧的手指更快地剥去层层阻碍,直击柔腻细滑的肌肤。
他一手拢住丰腻雪兔慢慢把玩,另一只手熟门熟路的继续突破层层阻碍,探进紧热的深秘之处,毫不留情地搅出阵阵水声。
她缩在他怀里颤抖着,被几乎堵紧的唇齿间漏出的细碎哭腔也被他完全吞掉。
为了显示他的公平,他抽出手指,也让她把自己一点点完全地吞吃下去,shi润又火热的紧紧包裹着他,在摩擦中捣出更多的甜蜜。
“呼……”极端的兴奋中,他低喘着咬住她细长的脖颈,改用手指去堵她的泣音。指尖一面逗弄舌尖,一面恶劣磨蹭着敏感的上颚,直逼着她颤着娇软的身子哭着挣扎,再用力箍住细腰,拿更凶恶的力道镇压。
“啊啊——”她抖着嗓音含糊哭叫起来,被扣在他怀里的身子越绷越紧,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两朵红梅硬硬的抵着自己。
她这是要被自己逼到了极限,弗雷德略退一步,贴上她的嘴唇渡过两口气,又轻轻在她绷直的腰肢上轻划着,帮她舒缓。
而等舒曼好不容易从那濒死的锋锐快感中缓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多喘两口气就又被堵住了嘴唇,再次被勾住舌尖迎来一顿狂捣猛干,泪水还含在眼眶,几乎没两下就又哆嗦着要崩溃。
“啧。”他当机立断撤身而出,一等她再从高峰滑落就再立刻顶入,来回反复不过几次,她便承受不住的啜泣起来,对着他气急败坏地一顿挠。
他暂时停下了动作,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还有力气得很嘛小猫咪,”弗雷德弯着眉眼笑起来,舔了舔唇角,“那我就放心了。”
“……不弗雷……!”
她惊恐的模样无比可爱,看得他心尖愈发的痒,忍不住低头吻下去。
“你说了一直、一直陪着我……”他的嗓音在亲吻间隙中模糊的传来,携带的快感却是分明的,重重叠叠将她淹没,“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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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