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他的命了。
而现在,江笙要做的就是忍着痛,等着齐大夫的到来。
“大少爷这次幸运呀,这子弹穿过手心也是免了把子弹取出来呀,不过,这只手恐怕不能和以前一样了。”
齐大夫一边替江笙包扎伤口,一边对着江笙说。
江笙闭着眼睛轻轻的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也没有指望这手还能和以前一样。毕竟手上的经络这么多,还能用就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
“大少爷这些日子要忌水了。”
江笙闭着眼睛又点了点头。
“这是头三天的药方,两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一天三次即可。”齐大夫说着讲药方给了黄管事。
这下子江笙是立刻睁开了眼睛。
黄管事也是一个人Jing,他深深地知道自己的主人小心谨慎的性格,拿着手里的药方就给江笙看。
这医术江笙是略懂的,虽然只是懂一点点而已,但是也不会让人在药里做了手脚而不知道。他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才满意的点点头,让黄管事把药方拿下去煎药。
江笙也示了意给了齐大夫一块大洋。
江笙是一个心思缜密的。
他知道,人都是要“喂”的,“喂”多了会出事,“喂”少了也会出事,所以他要“喂”得不多不少。
在枪响的那一刻江笙是真觉得自己完了,但他转念一想他可不能完呀,江家想要他,阳阳也需要他,凭借着惊人的反应能力他才逃过一劫。
现在伤口处理好了,江笙觉得自己想见弟弟了,很想、很想,想到骨头都疼了。
江笙咬了咬唇,他突然有一些莫名的悲伤。
弟弟是如此的厌恶他。
如此的——厌恶——他。
“大少爷要不要……我去告诉二少爷。”黄管事看江笙Yin晴不定的脸色猜测道。
江笙瞥了一眼黄管事,淡淡道:“不用了。”
是不用了,没有人比江笙更清楚了,他和江阳的关系——毁了。
可弟弟的滋味真的堪比最上等的鸦片,江笙知道,如果那天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江笙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样的机会太少了……毁了,就毁了吧,反正他们的关系本就不是很好。
江阳在床上躺了两天,时不时的发一点儿低烧,不得不说江笙真的是太野蛮了。
江阳是恨江笙的,那一天他是喝醉了,可江笙却是什么都没有喝,他居然对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能说明什么——恶心——恶心——太恶心了!
江阳是一个身体不好的,他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比一般人更加的不好,他不仅仅有轻微的先天性心脏病,而且他还有轻微的癫痫。
“二少爷……”丫鬟湛红一下子推开了江阳的房门。
江阳这个时候也是不想见人的,不过江阳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湛红不知道为什么却多了几分宽容,所以也就没有过分的斥责这个小丫头,只是吐出了几个字:“怎么这么咋咋呼呼的!”
“二少爷,二少爷,大少爷,大少爷……”湛红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江笙,江阳努力克制住厌恶的心情,江笙那种人会怎么了!
“大少爷中枪了!”
江笙中枪了……
江阳愣了一会儿,江笙那样狡猾的人中枪了。
“是在去分店的路上伤的,现在大夫正在给大少爷医治了,二少爷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江笙要死了他们之间的那乱得不行的事情也就结束了。
可,江笙,毕竟是救过他的。
让湛红离开以后,江阳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醒来就已经是中午了。
是一个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江阳费了半天的力气才从床上穿好了衣服下了床。江阳是非常不愿意别人给他穿衣服的,他认为只要他还有一点点的力气让别人给他穿衣服穿鞋子都是可耻的。
江阳到了大厅吃饭也知道现在着的的确确是有一些不寻常了。
江竺筠自然是没有在大厅的,江竺筠就是想来他的身体也不容许了。这些日子只有江阳和江笙才在这个大厅里面吃饭,但自从发生了那件让江阳特别难以启齿的事情以后江阳就没有到大厅来了。一是他的的确确伤的有些严重,二是江阳自己知道的他是多想毙了江笙这个狗娘养的!
江阳一路走来看到给他问好的仆人都有些惴惴不安。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苦着脸?”
江阳还是有眼力见的,也就没有吃饭,问起了给他端碗的仆人。
仆人专心的给江阳布菜,大少爷吩咐了这些日子二少爷吃的营养不能少但是必须都是清淡的东西。
“没有啊,怎么会了!”
仆人的回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江阳皱眉,喃喃自语。
“该不是,江笙真TMD要死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