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成了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于是我手机上的闹钟就变成了六点半开始每十分钟一个。
七点半的时候我终于准时坐到了教室开始点名。
“20 杨晋。”没有声音。
“20 杨晋。”还是没有声音。
我在名单上默默记着杨晋早自习一次迟到。
我们学的是法语,第一周什么都还没有教,大家却都是很积极的样子,有以前学过法语的同学此刻正专心致志读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在第一个早自习读了英文。
此刻我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自己的书昏昏欲睡,寝室的床不太好睡,昨夜又是一晚没有睡好。
正当我快要与周公相见之时,有人突然捅了我一下,“嘿,哥们儿,我没起来,别记我名儿啊。”这人正是杨晋,他是我们寝室除了我之外第二好看的人。
“迟到就是迟到,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不以为然,并十分厌恶他这种打断我睡眠的行为。
“来这个给你,算是贿赂,都是一家人,不要被一点条条框框牵绊了。”说着就摆上了牛皮纸袋,附加一瓶nai。
“谁跟你一家人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妈的优良基因可全流淌在我一个人身上了。”我没好气说着,可是转眼想到毕竟是一个寝室的,没必要弄那么僵,于是伸手拿了食品袋,看里面装着什么。
“哎呀,一个寝室的嘛,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相逢即是有缘嘛。”杨晋的二皮脸样子让我觉得好笑。
而另一方面食品袋里装着两个热腾腾的包子,这让没吃早饭饥肠辘辘的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于是立刻把自己的原则抛诸脑后,撕了今早上记迟到的名单。事实上,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原则。
我拿起包子开啃,结果异味太大,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同学们的白眼,于是只能偷偷溜出去吃,结果杨晋那小子也溜了出来,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傻兮兮笑着,“俞思齐,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
听闻有人夸奖本是一件好事,不过大清早被一个给你送包子的同性夸奖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我当下喷了出来,赶紧喝口nai压压惊,并瞪他一眼道:“哥哥基因好,什么时候都好看。”
说完赶紧溜回教室,并换了个位置坐到第一排。
开学第一周,本来应该是最风平浪静的一个星期,因为大家的法语水平基本就停留在“Bon jour, au revoir, salut”的阶段,所以虽然是法语外教课但是大家都用英语交流。本来嘛,也是相安无事的,可是好死不死我们的法语外教竟然用英文给我们讲起了西藏问题,说我党强权政治,破坏独立国家主权,大家都是一腔热血的积极分子,哪里容得下这个外教在这里讲这些,于是全部激动的用英文开始掐架,外教以一敌二十自然是敌不过,于是开始唧唧哇哇说起了法语,法语我们又听不懂,所以同学们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当全班安静的时候外教突然一声“Merde”格外嘹亮,我正在想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最后一排的杨晋突然起身把书往桌子上一甩:“我草你妈,你全家都是shit。”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晋已经快冲上讲台了,眼看同学们的非暴力不合作行动就要变成暴力事件,坐在第一排的我来不及多想,上前拉住了他。
幸好下课铃及时响起,外教也飞快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艹,他刚刚骂咱们呢。孙子,有种别跑,打不死你。”杨晋在我旁边愤愤说道。
“就刚才那句?”我问道,毕竟作为一个虔诚的语言学习者总不能一来就知道人家骂人的话怎么说的吧。
“对,就是那句Merde。法国国骂,孙子。”杨晋还是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
“没事儿,别气了,收拾收拾东西,吃饭去,哥请你。”我扬扬手中的饭卡,不知怎么,今天特别想请他吃饭。本来我是不喜欢满嘴脏话的男生的,但是看着杨晋的样子我就觉得特好看,于是主动提出请他吃饭。
杨晋听到我主动提出要跟他吃饭,明显吃了一惊,然后拍拍脑袋,道:“好嘞,我吃的多,你可不要后悔。”
我笑着回他:“后悔什么,我不信你能把食堂吃没了。”
于是两人兴高采烈去了食堂。
“你法语挺好啊,有基础?”我想他既然能听懂国骂,应该是懂一些的。
“初中时候学校开兴趣班学过一点点。水平就停留在Merde了。”他坐在我对面边吃边说。
“不过这外教也忒不是东西,在中国谈这个,神经病,真想打人。”
“不要这么激动。”
“怎么不激动,他一法国佬凭什么在中国撒野?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他了,一定得想法子收拾他。”
“办法自然有,他敢说这些,当然要付出代价。”
“什么办法?”他抬头问我。
“国安局啊。”我低头不去看他,“本来这种专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