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遮去一角圆月,遮去的地方雾纱隐去,变得黑魆魆,远处映来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反射成轻飘飘的浓雾。
窗棂里,探出脑袋,在黑魆魆的四周张望了片刻,又在那起雾的方位多停留一下,像是受到了惊吓,脑袋倏地缩回,然后窗棂关闭,木销插上,严防死守。
又过了不知多久,关闭的窗棂缓慢打开,脑袋再次探出,似在逡巡着什么,又似在等待着什么,然后关闭窗棂。
重复到第三次,已是月上中天,天地间一片凄迷,第一声梆鼓响起。
齐嘉宁插上木销,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只因为妖女的一句等我,书看不进去,觉睡不着,反复去看她会不会来,再这么下去,他怕就要步入邵兄后尘了。
应该不会来了吧?
忽然,身后的门轻轻一声‘吱呀’。
“这么晚不睡,你,是在等我吗?”
甜软的女声在静夜里有种空灵飘渺之感,美妙之余,让人起战栗,她的出声太突然了。
齐嘉宁猛地转过身。
未点灯的昏暗房间里,只能看到女子模模糊糊的轮廓,两汪眼睛诡亮,在黑暗环境中,如同鬼魅。
“你,你怎么进来的?”
齐嘉宁吓白了脸,进房前,院门,屋门,房门,全部检查过,关的牢牢的,他就盯着这扇窗,却没想到妖女还是开门进来了。
“翻墙呀!”
叶仙仙答的理所当然,一点都没有翻别人家的墙,闯别人家的门而羞愧。从袖里取出根蜜做的黄蜡烛,火折子点燃。
火光亮起,看到文弱书生的脸,轻“咦”一声,“你抹粉了吗,脸这么白。”
“为了博我开心,还上妆,有心了。不过我还得实话实说,你上妆水平真不怎么样。”
画的跟鬼一样。
脸色青白青白的,嘴唇也什么血色。要不是她心理强大,说不定还要被吓到。
初见他时,好像大病初愈,如今再看,更像是大病刚起,这般文弱,一会儿不知道能折腾几下。
一股悲愤冲上齐嘉宁心头,揉了揉自己的脸,语调不悦解释:“我没上妆。”
他脸白是被她吓的,可被她曲解成为了讨好她上妆,妖女的思考方式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叶仙仙,“上没上妆都不是重点。”
齐嘉宁,“重点是什么?”
叶仙仙,“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重点就是什么。”
齐嘉宁,“我什么也没想。”
叶仙仙举着蜡烛走上前,手抚上他胸口,“撒谎!”
齐嘉宁,“……”
妖女会读心术?
女子近在眼前,只比他低了小半个头,美的仿若夜间走来的兰花精,肌肤吹弹可破,幽香婉约,烟波如水,身上还是晚间的那袭披风。
披风里的景象……
想到这里,他的下腹就是蓦然一紧,另外一些分割在记忆外的回忆挣脱出来,不自觉的,视线落到她细白的手上。
妖女法术太厉害了,站在旁边,他就不可控制的变得奇怪。
齐嘉宁退开一步,拉开距离。
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叶仙仙凝眉,自己这么美,又主动送上门,书生不是该扫榻相迎,温柔小意的讨好她么,怎还一副不想她靠近的样子。
“时间不早,我们办事吧。”
“办……办什么事?”
“办你心里正在想的事。”
“我,我什么也没想。”
“你想了……你不但想看我身体,你还想用那根大棒子插我。”
轰!
妖女也太不知羞耻了。
齐嘉宁被她毫不避讳的说法弄的心潮起伏。
他还是无法逃脱被狐狸精吸精的悲惨命运吗?
“在下家有寡母,姑娘行行好,放过在下吧!”
“我睡你,和你有没有老母没联系。”
“姑,姑娘和邵兄睡过,也算是邵兄的女人,兄弟妻怎可戏。”齐嘉宁从来没有这么大义凛然过,哇,好佩服这样的自己。
“有句老话,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兄弟妻戏起来那才叫妙不可言。”看着书生摆出正义,她不慌不忙地笑盈盈道。
要她说,睡觉而已,衣服一脱,简简单单的事,非要找这么多借口说服自己,累不累。
齐嘉宁:无言以对了怎么办……
往后又退了一步,脚却抵到了床沿,没留神的文弱书生,身子向床上倒去。原来在方才的说话间,他被妖女步步逼近,步步后退,已经退到了床边。
下一瞬,妖女便压了上来,“早这样不就得了。”
他好像成了即将被侵犯的小可怜……
是不是该说一句:姑娘怜惜。
妖女好坏哦!
中衣衣襟开了,一滴蜡滴在齐嘉宁称得上白嫩的胸膛上。他一个哆嗦,眼神闪烁地瞅瞅压在身上,深夜来索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