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麒麟两步上前,在他惊讶怀疑的眼神下砍断了锁链。
凤顷揉揉酸痛的手腕,不解的道:“为何放了我?”
麒麟沉默半晌,觉得还是有必要将邪崖和凤落的恩怨彻底斩断为好。于是他说:“凤凰的金身已经不在卧龙岛了, 你不必找了。还有,告诉凤落,日后尊上不会在找他的麻烦了。”
说完以后,他也不管凤顷信不信,转身就走。出了水牢以后,方才那几个守门的妖兵老老实实的站稳了姿势,麒麟挑眉吩咐道:“等会儿凤顷若是离去,不必阻拦,让他走。”
妖兵们面面相觑,这可是好不容易抓到的细作,左使说放就放也不问问尊上的意思,是不是有失偏颇?
其中一个妖兵道:“左使大人,这……这放了可如何向尊上交代?”
麒麟冷淡的看他一眼,那妖兵差点吓尿了,顿时自刮耳巴求饶:“属下多嘴,还请左使饶命。”
“哼!”麒麟冷哼一声,手一挥那妖兵便化为了飞灰,剩余几个妖兵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日后,我的话便是尊上的旨意。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妖兵们集体打个冷颤,直到麒麟远去也久久没能从他刚刚那骇人的眼神中回过神来。
凤顷小心翼翼的走出水牢,原以为那些妖兵要抓住他,哪知却个个都像中了邪一般,四肢僵硬面上还残留着惊恐。
莫不是耍的什么把戏?
凤顷忍不住恶意踹测,他试探性的走了几步,发现妖们即使回神看见他了也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于是他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还是没有追来。
哪怕他招摇的走出了卧龙岛,一路上所有的妖兵都无视了他。
真的就这么放他走了?
凤顷站在卧龙岛外看了许久,依旧没有动静,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凤鸟族。回到凤鸟族后,凤顷先找到凤落将麒麟的话转告,凤落却说了句很奇怪的话让他不明所以。
“这么多年了……终于忍不住了?”
凤顷抓抓脑袋,什么……意思?
虽然抓耳挠腮的很想知道,可是凤落却陷入了回忆,根本就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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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崖卧床养伤养了三个月,如今也仅仅勉强能起身靠着软枕。刚开始的时候他连一个小碗都端不起,柔弱得连一个凡间的病弱女子都不如。
从小便是天之骄子,步入大乘期后更是直接便被天道选为新一代至尊者,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何曾遭过这等罪?
骄傲如邪崖,如此遭遇几乎摧毁了他全部的理智。
落得这种下场,这一切全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怪他当年要心软善心大发,怪他要无事要去什么麒麟族,若是不去他绝对不会将那白眼狼接回来,更不会答应让他当左使。
每日感受着修为跌落,而他却无能为力。如今这般半死不活的,端是让他比死还难受。可若让他就这么寻死觅活,他又不甘心,就算死也要将那白眼狼先挫骨扬灰!
“尊上,该喝药了。”
麒麟端着药碗缓缓走近,做在床榻边朝他递药碗。
邪崖厌恶的偏过头,正眼都不给他一个,拒绝和他说话。
一双手扣住他消瘦的下巴,逼的他不得不和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对视。
“还是说,吾王比较喜欢属下喂您?”麒麟微微侧头,恶劣的笑了。
邪崖忍不住打个寒颤,似乎想起了什么,愤怒爬上眼眸里。他甩开钳制着他的手,咬牙道:“不敢劳您大架。”
说着,一把夺过药碗仰头一口饮尽。
麒麟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那白皙却脆弱的脖子上,滑动的喉结,还有那因为喝急了而溢出的药汁滑过锁骨没入胸襟。
红眸越发的暗红,这样的王,真是……让人难以把持呢。
邪崖将药碗随手扔出,“你可以滚了。”
药碗滚落在地上,竟然没有一丝损坏,想来是因为质量好。
麒麟弯腰将药碗捡起,端端正正的放在一边,一边道:“说来尊上似乎很久没出去透透气了,属下带您去一处好地方看看可好?”
邪崖拉过被褥,躺下,只留个背影给他,非暴力不合作。下一秒他便被拦腰抱起,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红眸,脸色发黑:“放本王下来。”
显然,他的怒火并没有让麒麟在意,反而抱着他神念一动,下一秒两人便出现在一片花海之中。
一看见这片花海邪崖脸色发白,慌乱的拍打他的胸口,“带本王回去!本王不要在这里!本王命令你带本王离开这里!”
“不行哦。这花还没赏,尊上怎能离去?”
麒麟将他至于花海之中平躺着,而后俯身单手支撑着,一手握住他的双手,居高过头顶。
邪崖因着龙筋被挑断,别说逃跑了,便是反抗都没有多少力气。
这三个月麒麟对他依旧恭敬有加,只除了偶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