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以下不能代言我家衣服。”方知谨脸拉得更长了,拉完开始打算盘,“你赶紧签合同吧,不然等我妈知道咱俩的事儿以后她后悔怎么办。”
霍学川轻声问:“听这意思好像很快就要知道了,你准备好了?”
方知谨还没来得及回答,方霏就喊他们吃饭了,后话没谈就一同下了楼。饭桌上跟一家三口似的,方霏大致说了说代言的事儿,霍学川满口答应了。
饭后在三楼露台吹风,五月底已经有点儿热了,尤其是午后。方知谨侧坐在长型摇椅上,手里握着纱布和药酒,受伤的腿被霍学川拢在怀里上药。
“身上一股膏药味儿,都不香了。”霍学川用纱布把伤处裹好,“方儿,不知道是一个多月没见还是什么,感觉你成熟了点儿。”
包好收回腿,方知谨蹭过去靠在对方肩上:“我在剧组没什么娱乐,下了戏就回酒店歇着,期间想了好多事儿,想了想我,也想了想你,还想了想他们。”
“跟我说说。”霍学川握住了对方的手。
“这两年为了红老折腾,不红的时候眼红别人,红了还想更红,但这事儿哪有尽头啊,就跟钱挣不完一样。我截胡角色、捆绑炒作、自曝卖惨,虽然也被别人坑,但烦人事儿好像都做了,但到头来发现能红根本不是靠这些。”
走红是因为演好了小哑巴,大爆是因为在两部电影里表现出色。
霍学川接道:“花招百出再缭乱都是虚的,尽管风气如此,但这股风不能把一个艺人吹到九霄之上,说到底还是要看本事。”
“嗯,所以白玉兰奖听天由命吧,我也不打算花钱买了。”方知谨张开手指,然后和霍学川十指相扣,“我现在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很踏实,其实你什么资源不能给自己砸呢,但入行这两年你只动过三次关系,每次都不是为自己。”
第一次是为谢经年,使关系让比赛取消内定,第二次是为方知谨,帮他教训欧拉,第三次是为元远,出事儿的时候到处打点。
霍学川语速很慢地说:“踏实听着不像描述帅哥的,那你以前最喜欢我哪点?”
方知谨语速也被带慢了:“喜欢你欠吧,跟我这种劲劲儿的挺配,一个产房出品,二十来年没分开过,老了撮一个骨灰盒里,怪浪漫的。”
他们坐在摇椅上闲聊,聊困了就闭眼歇会儿,霍学川也没再追问跟方霏坦白的事儿,其实他压根儿没打算让方知谨来说,娘俩相依为命不容易,这种容易产生情感波动的事儿还是他说比较好。
晚上要回干休所,开车离开前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年哥最近联系过你么?”
方知谨摇摇头:“年哥正在开个巡吧,再说也没事儿可联系我啊。”
“他给小漠演唱会的票了,没道理把咱们落了吧。”霍学川打着火,“我就担心他还放不下,想彻底跟以前的人断了往来,那我得伤心死了。”
正在开个巡的谢经年还不知被念叨了,内场和看台坐满了歌迷,夜色迷人歌声更迷人,他恢复Jing神后就一直投入在工作中,专辑《一年一年》正式推出后取得了巨大成功,演唱会也已经进行到了第二站。
整晚热唱非常消耗体力,结束后他自己闷在休息室缓了很久,等换了衣服离开,没带助理也没带保镖,就戴了口罩和墨镜。
不算熟悉的南方城市,入夜后感觉很温柔,车停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饭馆,谢经年坐在最里的角落叫了碗面。
面端上来还赠送一叠小菜,吃进嘴里怪怪的,他问:“老板,这是什么菜?”
“辣炒柚子皮。”老板很热情,“不是这里人吧?这边周围镇上都种柚子,吃都吃不完。”
谢经年又尝了一口,面却吃不下了,把钱放下后离开,开车在街上来回绕,后来又停下买了两瓶饮料,也是柚子味儿的。
他有点儿想小柚子了。他能不想吗?
已经深夜三点,拿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有一条信息,是霍学川发来的,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他编辑道:还行,别惦记。
几乎是刚发出去对方就打过来了,谢经年接起:“还没睡?不是专等我回信吧?”
“打游戏来着,后天回剧组又要忙了。”霍学川那边有电脑关机的声音,“年哥,演唱会顺利吗?我看好多明星都去了,我也想去。”
谢经年笑答:“挺顺利的,你有话就直说,别撒娇膈应我。”
霍学川瘫在椅子上沉默,他不知道谢经年心情到底几何,所以他什么风险也不敢冒,沉默完改口道:“演唱会我们没时间去,新专辑也不送两张啊。”
“你真好意思,不多买几箱支持还伸手要。”谢经年心情渐渐明朗起来,“别废话了,早点儿休息,预祝你白玉兰拿奖。”
霍学川赶紧追问:“你觉得我拿还是方儿拿?”
谢经年烦道:“谁拿都是搁你们家,没区别。”
一通电话两人各自安了心,之后霍学川就进组拍戏了,方知谨杀青后休息,偶尔参加个品牌活动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