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十足,一旦让他的Jing神空虚下来,襄湘整个人都觉得失去了生活的动力,闲到无聊之极他便用指甲抠监狱的木栅栏,简直是抓狂的前兆。
好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没几天,到了第四天,那个肥肥的狱警腆着一张笑脸出现在了襄湘牢门前,襄湘激动的一跃而起:“我家里派人来了吗?”
这话一出口,襄湘自己都否决了,从这里送一封信去广州,在邮递上没有出问题的前提下少说也要半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哪儿能送到啊(那时候的电话普通人家要跨省是办不到的,发电报在乡下也行不通,而襄湘为了隐瞒又不能求助于广东的同事,于是只能写信)。
狱警点头哈腰的打开了襄湘的牢门,殷勤的把襄湘迎出来,甚至非常周到的拿了一杯去晦气的清酒:“杜先生也真是的,您早说认识萧家二少爷,我们也不会太岁头上动土了不是,您看看这事闹的,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您大人有大量替我们解释解释,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这都是……这都是那个该死的杀人犯!”
“萧家二少爷,萧楚人来了?”襄湘有些不敢相信,我们不是闹翻了吗?他把我赶出了公馆,这些日子以来甚至没见过他一面,还以为他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
“是啊,萧二少爷来为您做的保释。”狱警得意的扬了扬头,似乎这是极有面子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作为陌生人的他为什么会得意。
“那他人呢?”襄湘闻道。
“呃,人走了啊。”狱警这时候也有点奇怪了,照理说他是专门来保释的,保释出来了,怎么不见一面就走了呢。
“这样啊……”襄湘顿时感到一阵失落,甚至有种冲动要立即追过去见他一面,可是这股冲动也是瞬间就消失了,见了又能怎么样呢,照样会觉得尴尬不是吗?顶多也就是说声感谢,可是他需要自己的感谢吗?
狱警一路赔小心的把襄湘送了出去,走在路上他忽然问道:“杜先生,您认识那位周兰欣吗?就是那个杀人犯的太太。”
襄湘的眉头皱了皱,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刚才您被保释出去的时候她正在被审讯,她听到您的名字后就吵着要见您,还说您欠她什么的,不知道……”狱警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似乎有点担心惹襄湘不快。
襄湘因着这个女人惹了一堆的麻烦,老实说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的脸了,遂打算直接离开,不再去见她。
“我觉得您还是去见见她比较好,那个女人胡言乱语说什么,您也是她的相好,这种话可不是乱说的,毕竟她身上缠着人命官司,一个传出去,萧老爷那里我们也不好交代,虽说您认识萧二少爷,可是死的那个毕竟是他大哥。”狱警也颇为无奈的说。
犹豫了许久,襄湘还是决定去见她一面,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随着狱警来到了女牢,襄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憔悴的女人居然是那个美貌且多才多艺的周兰欣,她身上漂亮的旗袍破了,混杂着各种刑具造成的伤痕,血痕累累的样子让人不敢细看,平时Jing心护养的头发散乱的披散下来,仿佛是一堆杂草散发灰暗的颜色,她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光泽,静静的窝在杂草堆上。
“周兰欣,有人来看你了。”狱警敲了敲牢门,随之周兰欣的身子动了动,似乎是吓着了一样,可见她在这个牢里过的非常凄惨。
“听说你要见我。”襄湘叹了口气问道。
周兰欣先是愣愣的看了襄湘半天,似乎有些不敢确认一样,等她反应过来,像是一只蟑螂一样迅速的爬到了襄湘的面前,她跪在地上双手抓着监狱的栅栏,满脸都是泪痕,哭的楚楚可怜:“阿钰,阿钰是你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阿钰救我啊,救救我,他们要打死我了,救我,求你了。”
襄湘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看不得老人孩子和女人受苦,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心里踌躇了起来,但襄湘也没有办法救她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我有什么本事救你?”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不是有人把你给保释出来了吗?你去求他来救我啊。”
“那个韩石头可是为了你才杀人的,萧老爷哪儿可能轻易饶了你,你别说梦话了,我可帮不了你。”襄湘赶紧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阿钰,阿钰。”周兰欣几乎哭的肝肠寸断,老实说这样一个羊羔一样柔弱的女人哭起来当真可以激起别人的保护欲,只看她万般凄楚的望着襄湘恳求道:“阿钰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我心里自始至终都是想着你的,当年要不是气你抛弃我,我又怎么会赌气到你家做你父亲的姨太太呢?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你救救我啊!你怎么忍心看我去送死呢!”
襄湘对她的这些话烦不胜烦,才要出言打断,却听到周兰欣恶狠狠的咒怨:“我怎么就遇到了那么个东西?发愁了就喝酒,喝醉酒就要杀人,他杀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要受到拖累?呜呜呜……”
他喝醉酒那还真和我有点关系,襄湘心里默默的哀怨了一把,造的什么孽啊,这个韩石头是何方神圣,怎么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