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制,改为委员会制度。
蒋当时还无法与另外三人一争高下,此时他尚需积蓄力量,待腾飞之日。同时前往的还有蒋的侍从官萧楚人,蒋似乎交给萧烈一些私密的事情,而不予他人知晓。
其实这是一段很尴尬的旅程,至少襄湘觉得很尴尬,火车上的软卧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处在这样狭窄而封闭的空间里,很容易让襄湘想起两人之间的种种,本来以为自己会与他形同陌路,可是萧烈似乎并不打算如此。
“阿钰来过上海吗?”萧烈没有任何不自然,轻松地跟襄湘闲话家常。
“来过。”襄湘回答:“以前跟随廖先生在上海住过一年。”
“?那阿钰喜欢上海吗?”萧烈问。
“谈不上喜不喜欢,因为我并不了解这个城市,那时候大革命失败,每天都跟随先生东奔西走,没有什么时间去看看它的样子。”
“呵呵,那么这次我一定带你好好认识一下它。”
“楚人是上海人吗?我一直以为你是广东人,因为你广东话说的很好。”
“也算是上海人吧,我从小就在上海流浪,至于我最初是从哪里来的,早就没有印象了。”
萧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着有关上海的一些趣闻,襄湘逐渐被他的话题吸引,最初尴尬的感觉渐渐消失,仿佛回到了两人初识的日子。
下了火车,二人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素有‘东方不夜城’之称,又被很多人唤作‘东方的巴黎’,那是当时全国的经济政治中心,五光十色的十里洋场,珍奇满目,惹人心花意乱。就像一首老歌里唱的那样:上海哪个更在天堂上,洋埸十里好呀好风光,坐汽车,住洋房,盖着哪绒毯,睡铜床,呢绒哪个衣料时新样,火油钻石闪呀闪光芒,跳舞埸,最疯狂,歌声婉转步匆忙,灯光哪个暗暗,魂儿荡,有情男女,一吖一双一双,一双双。
一连几天,萧烈带着襄湘逛遍了上海吃喝玩乐的地方,去看电影,去夜总会,甚至还去了赌场。
那个年代没有电视机,家里有台收音机就算是贵重家店了,所以看电影这种事情在当时的人们看来是十分摩登的行为。*国那个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电影事业,不过是无声电影,几部电影里的女主角演技惊人,仅用肢体和眼神就可以传递出令人窒息的风情。
晚上在夜总会,襄湘第一次学着跳起了交际舞,夜总会里的舞小姐穿着露背装和高跟鞋,在莺声燕语中摇曳生姿,只可惜襄湘一支舞还没来得及跳完,就被萧烈青着一张脸拉出了夜总会,之后的日子里再也没去过。
最让襄湘一饱眼福的还是在赌场,百乐门附近的一家高级赌场里,宾客盈门热闹非凡,每张桌子上都挤满了人,高声叫嚣着。这里的客人穿着得体,大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很多洋人也在这里玩的热火朝天。然而令人吃惊的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似乎都认得萧烈,一个个见了都毕恭毕敬的叫萧少爷。
萧烈问襄湘喜欢玩什么,襄湘这个前半生一直奉公守法的小市民就仿佛一个圆溜溜的黄皮土豆,一不下心滚进了闻所未闻的花花世界,两只眼睛睁得再大也不够看。
略有些兴奋地坐到了一个玩骰宝的桌子面前,因为这个看上去最简单,骰宝台是一张大桌,上面垫着绘有图案的布,共16格,供赌徒投买下注。一般先摇骰,后下注,以单一骰子的点数论输赢,如三枚骰子有一枚符合所押的点数,庄家一赔一;若二枚押中,一赔二;若三枚全中,一赔三。
萧烈拿来了一堆筹码,襄湘没在意,随便压了宝,庄家小伙子一开,襄湘居然中了两个,于是兴致勃勃的又选了三个数压上,第二次居然是全中。把一堆筹码拨到自己眼前,襄湘兴奋地去看萧烈,发现萧烈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一个人慢慢玩,我有点事情去去就来。”萧烈对襄湘说。
“好,你去忙你的。”襄湘低头忙着下注,没有注意到萧烈给庄家使了个眼色。
三小时后,萧烈回来了,发现了趴在台子上双手抱头的襄湘。
萧烈摇头笑了笑,拍拍襄湘的肩膀:“阿钰,怎么了?”
襄湘抬起头来,一脸失魂落魄,无力的说道:“我以后再也不赌钱了。”
原来最初时,襄湘连赢带平手气非常顺,兴奋地屁股都坐不住了,站起来玩。略到后面,就有输有赢,那时候觉得反正有赢来的筹码,不怕输不起。可是又几把下去后,发现手里居然空了。
襄湘有点脸红的对萧烈说:“不好意思,我把你的筹码都赔光了,那是多少钱,我还给你。”
萧烈笑笑说:“没关系,没有多少钱,就当我请你了。”
襄湘当然不同意,急忙说:“这绝对不行,我一定得还你,要是不还你,我心里就太过意不去了,以后见了你心里肯定别扭。”
萧烈眉头皱了皱,似乎一脸为难,半响点点头说:“好吧,我也不想阿钰见了我就别扭。”
他问桌前工作人员:“刚才我拿的那些筹码一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