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淇知道他不舒服,抱着他一下下的摸,从黑不溜秋的圆脑袋到粗糙的后脊背,再到长长的胖尾巴。
丑东西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轻柔抚摸,让他安稳令他安心。丑东西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看见江北淇的脸,伸着短小的手臂就想抱他,“北北……”
江北淇“哼!”一声,将他小手臂扒拉开拿被子给他团吧起来扔到一边。丑东西被裹住,只留了尾巴尖在外,难受的一会儿卷起一会儿伸直。
丑东西喝过水,又被擦了遍澡,现在正仰躺在床上昏昏大睡,四肢大喇喇的展开,露出柔软的肚子,江北淇见他没什么大事了坐到一边去看书。
天色尚早,窗外风和日丽,阁楼之下行人穿行。
江北淇早先就将这房间的东西搜刮了干净,能找出的有用东西实在有限,但他却从箱底之下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旧书。
书很厚,足有半指,翻起来一股陈年味道,刺鼻且呛人。江北淇一开始并没有在意,毕竟这身体的主人过的如此落魄,压箱底的东西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多也是不值钱的。但他如今翻来,却感觉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书保存的很好,连折角的情况都不曾出现,江北淇小心的翻来,就看见扉页上一排手写小字,竟然不是赛尔城的文字。
字是蝇头小楷,一笔一划十分漂亮,落笔起勾都分外讲究,带着悠远的历史痕迹和一丝不苟的Jing巧秀美。江北淇伸手摸上书页,看着那于现今时代而言古老但于他而言却十分熟悉的文字,指尖颤抖。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江北淇一惊,赶紧将书遮盖起来。
门外是亚伯,看江北淇打开门扯着嘴角笑了笑。他常年的军旅生涯不苟言笑早已是家常便饭,当然除去和哈默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很严肃。现在看见江北淇,表情还不太能控制的了。
江北淇仰头看他,“你有什么事儿吗?”
阁楼空间太小,一间房连着一间房,虽然五脏俱全但彼此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江北淇也没打算瞒,因为以他一己之力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以后丑东西长大了,叫声不nai声nai气了,他更没法瞒。
所以江北淇干脆开诚布公。阁楼里的几个人还算淡定,至少没谁像朗姆一样跳脚。扎克曼甚至还出言嘲讽了两句,“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养个他?”
巴里特也朝着在他们面前无比郑重其事介绍的江北淇翻了个白眼,“一只变种蜥蜴而已,你看人家亚伯,蒙迪拉兽都没像你这么炫耀。”
那时候丑东西就窝在江北淇怀里,小爪子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样子怯生生的。
江北淇当时认为凭丑东西的智商,应该是听不懂这些话的,这么紧张多半只是害怕,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丑东西小小年纪,城府如此之深,佯装得如此逼真。
亚伯站在门口,将nai罐交到江北淇手中。江北淇怔愣,“这个……?”
亚伯不动声色的向房内看了看,没见到丑东西的身影还有些遗憾。
江北淇说:“他在睡觉。”举举怀里的罐子,“给我的?”
亚伯点头,“哈默最近拒绝喝nai了,可能是因为长大了。”
江北淇很不好意思,但他还是收下了,“以后,这些钱我都会还给你。”
“其实不用这么客气。”
江北淇一瞬不瞬的看他,仿佛不还钱就没了尊严,“一分也不会少。”
亚伯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他说。过了一会儿,亚伯才说道:“对了,你养的那只小蜥蜴,做过检查了吗?”
江北淇皱眉,“什么检查?”
亚伯回去了,江北淇将门关严,仰头靠在门上,检查、喝nai……这些全都是钱,他没有,他缺的就是钱。
把nai罐放到桌面上,江北淇打算回去继续看那本书。在他路过大床时,他忽的看见丑东西似乎睁开了眼睛。
江北淇走过去,狐疑的俯下身仔细去瞧,却见丑东西双目紧闭,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江北淇抿住唇,伸手一把抓住丑东西的胖尾巴,“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丑东西站在床上,与江北淇默默对峙。江北淇环臂而立,眼神冷肃。
丑东西就算站在床上也比江北淇矮很多,这会儿他正仰着头,吐着粉嫩的小舌头看他。
江北淇说:“说话。”
丑东西歪着头,小翅膀扑棱一下,“呀呀~”
这一派天真无邪,要不是他吃醉了呓语还真就把人蒙在鼓里了。江北淇伸出一指头戳在丑东西的鼻子上,声音冷漠,“说话!”
丑东西还打算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歪着脑袋不住的卖萌,小短手在身体两侧来回的扑腾。江北淇“呵”的一声笑起来,“我都听见了,你叫我‘北北’。”
丑东西一下愣住,脸上是被拆穿的无措。小手缩在一起,尾巴甩在脚边,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江北淇一脚踩**,一脸蔑视的表情活像在欺负人。
江北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