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
“爹。”良久,温思淳缓过神来,胡乱的抹了把眼睛,声音哽咽委屈的出声,仍站在原地没有动。父亲回来了,却没有告诉他,连张传音玉符都没有,他是接到了于师兄的传音玉符才知晓的,旁事都顾不上,跌跌撞撞的往回赶,路上他又接到了关师兄和何师姐的传音玉符。所有人都知道父亲回来了,就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温元清似是才知道他的存在般,睁开眼睛,目光温润,透着慈爱。“思淳回来了。”平平淡淡的声音一往如昔。
温思淳顿时就崩溃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过小溪踩过草坪,扑到了父亲的怀里,嗡声嗡气的喊。“爹。”就一个字,其余的话想说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温元清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发顶,有点儿心酸。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慢慢教罢。
说起来,都四十几岁的人了,还跟着没长大的小伙似的,温思淳抱紧着父亲,闷着声音说话。“我就是老了也是你儿子。”顿了下,又气呼呼的添了句。“唯一的儿子。”
“还有旁人在呢,你羞不羞。”温元清对着走过来的谢朗露出个和气的笑,无奈的道。“他打小就鬼Jing着,一撒娇就准有事。”
“见过温师兄,我姓谢单名一个朗字,虽是头回见温师兄,却是仰慕以久。”
温元清笑的恰似头顶的阳光般,过了会,推了推怀里的儿子。“这是准备趴多久?”
“爹你为什么不给我发传音玉符。”说指责也有,更多的是委屈。
“你在出任务,我怎么能打忧到你。”温元清理由很足,又道。“左右几天就回来,都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会。”
温思淳听着很不高兴,抬眼瞪着父亲。“爹!”
“回来了也好,就等你回来,二师姐给了头上好的妖兽,我准备张罗顿吃食,把大伙喊来聚聚。”温元清避重就轻,有些话当着谢朗的面他也不好下儿子的脸,儿子要教也得关起门来。
一听这话,温思淳立即就高兴了,笑的见牙不见眼,嘴巴都咧到耳根处。
温元清对着谢朗笑了笑,眉宇间透着一股拿儿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的神情。“明儿你也一道过来罢?”
“阿朗来啊,我爹的厨艺特别好。”温思淳笑的特别灿烂,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发着光似地,显的特别鲜活活泼。
谢朗看在眼里,暗暗想着,这才是真正的思淳罢,什么沉稳冷峻都是表面。“好。”
狗狗甩了甩尾巴,伸出爪子拨了拨旁边睡着的白崽,小小的白崽已经长大,rou嘟嘟胖乎乎,一身毛发光泽透亮,别提有多舒服。白崽被它左右拨动着,有点儿烦,将自己团的更紧。老蚌心疼,变成小小的袖珍体,挡住了狗狗的爪子,还细声细气的道。“小宝你玩我罢。”
“硬邦邦的有什么好玩。”狗狗话里带着嫌弃,恹恹的说了句。
老蚌嚅嚅的开口。“我还不会变软。”又急急的说了句。“等我修为再高点,说不定就会了。”
“噗。”温元清笑出了声,推了推趴怀里的儿子。“坐旁边去。”
温思淳不乐意,抱的更紧了。“干嘛,都这么多年没见爹,我得抱够了才放手。”
温元清拿儿子没办法,扭着身侧头看着狗狗,伸手戳了它一下。“小时候白崽们找你玩,你就不乐意搭理,现在知道后悔了罢,白崽们都不和你玩了。”
“就是。都不和你玩。”温思淳飞快的接了句。
老蚌赶紧蹦到了狗狗的脑袋上,大着声腔道。“我喜欢小宝啊,我爱和它玩,白崽们现在没睡醒,睡醒了可喜欢小宝了。”
本来想隐晦的点一下儿子的温元清,笑yinyin的脸瞬间就黑了。
温思淳感觉到父亲的低气压,虽有点愤愤不平,却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歪在父亲的怀里,实则内心挺惴惴不安。
“温师兄,思淳,我先回洞府,明天再过来。”见气氛有点沉凝,谢朗很识趣的起了身。
“嗳,行。”温元清客气的应着。
细白起身送着谢朗出洞府,大白亦步亦趋的跟着。
“想趴到什么时候?”温元清淡淡的问了句。
温思淳听着头皮发麻,心里清楚,父亲这是要开始算帐了,起身时,侧过头,瞪了眼旁边的狗狗。狗狗掀了掀眼皮,露出点轻蔑的意味。
“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俩还想打架不成?”温元清看在眼里,冷冷的喝斥。
“爹。我没有这么想。”温思淳蔫头耷脑的应着,坐到了父亲的旁边后,又轻轻的哼唧了句。“是小宝它无理取闹。”
狗狗从趴姿改为蹲姿,和弟弟面对着面,扫了扫尾巴,没有接话。
温元清看向儿子。“说罢,你怎么就认为小宝无理取闹了?”
第72章
想起和小宝的争吵,温思淳气呼呼的问了句。“他怎么跟你说的?”
“问这个干什么